“没有,是宋律师讲课生动有趣,引人入胜,是个好老师。”
江离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时间不早了,晚上我请宋律师吃饭吧。”
“就当是感谢你跟我讲了这么多的教书之恩。”江离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很难拒绝。
宋榆盯着她的眼睛恍惚了几秒,有些心猿意马。
等意识到有些失礼后,才赶紧收回视线,眼底那一抹惊艳也压了下去,表情一如寻常时的随和。
他俊朗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笑容,语气诙谐:“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
宋榆话还没说完,江离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到熟悉的备注时,她深吸了口气。
“我接个电话。”
江离按下接通键,将听筒对准了耳朵。
“晚上八点和余总要谈合作,你负责助理事宜。”
萧砚之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传出来:“我在律所门口,给你五分钟时间。”
等挂了电话,江离才重新抬眸看着宋榆。
“阿砚找你?”宋榆像是猜到了什么,心下了然:“今晚还一起吃饭吗?”
江离抿了抿唇,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歉意:“萧砚之说晚上有个合作,要我过去负责处理工作。”
“那就改天。”宋榆微微笑着,神情绅士温和,不露痕迹的给了江离台阶下:“当你欠我一顿饭,有机会再还。”
他看着面前的江离,视线一点点变得温柔,目光里只有她的身影。
江离没有察觉到宋榆的神色,只是心里松了口气,笑意盈盈:“你放心,这顿饭我肯定还上。”
“下次见。”江离转身,纤瘦的身影很快的从房间里消失,宋榆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变淡。
忽然,他看到桌上一条不属于他的女士围巾。
他忍不住又笑了。
……
江离匆匆从律所里赶出来,门口就停著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商务车,她脚步顿了顿,又快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萧砚之双手握著方向盘,缓缓摇下的车窗一点点露出他矜贵优雅的侧颜,此刻正淡漠地看着她。
“上车。”
从窗户里看去,副驾驶上还坐着秦窈窈,打扮的很是漂亮,还穿着一身奶黄色的公主裙,跟要去约会似的。
两人对视的瞬间,秦窈窈还有些意外,小幅度的扯了扯萧砚之的衣摆:“阿砚,江离姐今晚也去吗?”
与此同时,江离拉开了后排的车门,薛安赶紧给她打了个招呼:“江离姐,晚上好。”
看到薛安坐在后排,江离愣了愣,一只脚踏在车上,迟迟没有上车。
“别让我催你,江离。”萧砚之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从前排传过来。
不过瞬间的功夫,江离立刻上车,关上了车门。
她觉得很奇怪,萧砚之为什么会亲自开车,让薛安坐在后排?
“等会儿要和余广平聊有关新星培养计划的相关企划,薛安负责给你转达等下的工作内容,等会儿谈话时,你全权负责。”
江离明白了。
萧砚之是打算今晚让她以总裁助理的身份,亲自介入到合作企划的工作当中。
萧砚之坐在前排,有条不紊的开着车。
手工定制的西装十分工整,每一颗扣子都十分服帖的系著,手腕处的袖口微微卷起,举手投足间透著禁欲的美感。
江离只是看了他几眼,随后垂下视线。
“江离姐,这是等下你可能会用到的文件。”
薛安开口,将一个公文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江离:“你可以先熟悉下,我和你说一下等会儿的工作内容。”
“好,辛苦你了。”江离收回了神,礼貌的点头道谢,随后认真细致的听着薛安说话。
秦窈窈坐在副驾驶上,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听着后面二人工作的对话,她小声说:“阿砚,这种工作你其实可以交给我的。”
“我也可以做得很好,不用专门让江离姐来做。”她越说声音越小,委屈的不得了。
萧砚之一边开车,一边侧眸看了她一眼。
知道她现在闹了小情绪,他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的:“你是女伴,她是员工,你跟她比什么?”
一句话,让车里的几人都沉默了几秒。
原本有点郁闷的秦窈窈顿时喜笑颜开,眼睛里都带了亮色:“是这样的吗?那我就不打扰江离姐的工作了。”
“女伴”这个词很暧昧,秦窈窈自动把它翻译成了“女朋友”的意思。
因为自己是女伴,所以只需要坐在萧砚之的身旁就好;而江离只是江娱的员工,所以要负责这些枯燥无趣的工作内容。
“等下江离姐要加油哦,争取把这个合作给谈下来!”秦窈窈扭过头去,语气里带着鼓励。
江离没吭声,只是看着薛安:“薛助理,还有别的要补充吗?”
薛安也反应过来,点点头:“还有这方面的……”
看到自己被无视,秦窈窈也丝毫没有什么不悦,反而心里觉得很爽。
让江离再自己面前吃瘪的感觉,实在是说不出来的愉悦。
忽然,车被颠了一下,江离一个重心不稳,往薛安那里倒了一下,薛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没事吧江离姐?”
“没事,谢谢你。”江离坐直身体,抬眸的瞬间正好和后视镜里萧砚之的眼神对上。
他的眼眸清冷锐利,好似在审视她。
过了几秒,他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保持好距离,别眉来眼去的。”
薛安顿时低头:“是的老板。”
江离内心十分的无语,但是却没开口。
薛安交代完了工作内容,没有了对话的声音,车里的氛围变得无比的沉重。
只有秦窈窈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睛一眨一眨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跟江离聊天。
“江离姐,我和阿砚下周要去花城旅行,你有什么建议吗?”
闻言,江离眼神一顿,手心不由自主的蜷起。
花城这个地方,很熟悉。
她安静了几秒,随后声音才从喉咙里一点点的挤了出来:“没有去过,不太熟悉。”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