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恭子在边上一直叼着香烟,笑咪咪的看着他们,好像在欣赏他们的容色,满是风尘味的脸上,又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优越感。
她确实感到优越,因为这四个漂亮青年,很快就是她的玩物了。
北原恭子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然后站了起来,脸上笑容忽然不见了,一开口,竟然是个难听的公鸭嗓,但中国话却说得非常地道:“你们,把衣服全脱光,先让老娘堂堂手,上上下下好好的摸一摸,看看你们的反应!”
几个学员惊得面面相觑,会议室里虽然人不多,可也有好几位教官和同学,在这脱光?
会议室的门关着,可窗户上并没有窗帘,如果脱光,走过的人,甚至是在操场上的人,都能看到他们的裸体。
这还不算,那个公鸭嗓又老又丑又肥的下流婆娘,还说脱光后她要“摸一摸”?!还要看反应?妈了个巴子的,难道每个人都得在她的手里泄一次身子?
妈了个巴子的,这算什么?!
又惊又不忿,可没人敢吱声。森田贞男在边上虎视眈眈呢,敢吱声,死了的金致一,就是榜样!
“你们没听到北原教官的训令吗?”森田贞男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以后的训练,不仅要全部脱光,还要互相观察、抚摸、戏弄,在教官的指导下和各种女人,甚至是和男人发生关系,现在光是脱光就难为情了吗?为了帝国,为了大东亚共荣,拿出你们的勇气来!”
跟着就是一拍桌子,厉声大喝:“要不要我找人来帮你们脱?!是不是想受到纪律的严惩?!脱光!马上!”
“嗨!”
学员们只能开始脱衣服。
志远脱衣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是四人之中第二个脱光上身衣服的,然后就装模作样的去解裤子。
四人在脱衣服的时候,森田坐着盯着,北原则一直就在他们四人身边转悠,多次饶有兴味的看着志远,四人之中,志远最漂亮。可当志远把上衣全脱光时,北原看到了他的背部。
“すごく残念ですね!”
看着志远的背部,北原忽然用日语懊恼的叫了一声,还跺了跺脚,表示她的遗憾和惋惜。
森田贞男听到,忙凑过来一看,志远的背上,不是纹身,而是烫烙出来的一条张牙舞爪的蝎子,蝎子印中,套着一些伤疤,还有一些颜色深浅不一的圆形色素沉着,志远的皮肤娇嫩细腻、白皙润泽,体态也是极之优美,万想不到,他的背上竟然有这么一条烫烙出来的大蝎子!
这已经不是美观不美观的问题了,这蝎子这么大,是一种极具标志性的身体特征印记,身为特工,讲究的是一人千面,特别是一个情色特工,怎么能身上有这么明显的印记?森田贞男的眉头立即拧成了个疙瘩。
志远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被逼着当特务已经够揪心的了,如果还要他出卖身体,他宁愿死了算了。
见森田贞男和北原都皱着眉,志远就知道他的这一“脱”,没有白脱。
这不是他一个人在和森田较量,他的背后,还有李熙!
昨晚,李熙用了很多时间,向他面授机宜,谆谆教导:
“善德,面对森田贞男,一定要淡定!我估计,他很快就会将你们分为两组,一个行动组,一个情报组,情报组的话,肯定会涉及情色特工的相关训练。”
“善德,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善德,这些年了,你从来不去澡堂子,带你去北戴河,你也从来不下海游泳,我知道你的心性,知道你心底里,害怕什么,你背部上的东西,你怕被人见,更不愿意别人问起,对于性,也心有畏惧,那么多的大家闺秀倒追你,都不见你和哪个谈恋爱,我知道你至今仍没从古蝎子二棒槌对你的祸害中完全走出来。”
“你要正视,你要自己想法走出来,不然,这个,就是你的死穴!我很后悔,因为太过心疼你,没有早点强制和引导你走出这个阴影!”
“面对森田贞男,你一定要勇敢,森田那个疯子,心理阴暗,你越是怕什么,他就越要在你身上玩什么,所以,你必须勇敢。”
“以你的容貌,森田肯定会想到要将你训练成情色间谍,情色训练必不可少,但只要你够淡定,不要让那疯子知道你最怕脱衣服,你以后就不用脱!”
“你背上的疤痕,太刺目,标志性太强,森田是个有年头的老牌特工,他比谁都清楚,特征明显,往往是特工间谍之大忌!情色特工的工作方式永远是低调的,最好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只要你够淡定,不表现出特别的害怕,森田自然会将你,从情色特工中剔除。”
“面对森田,淡定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却是你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养成习惯,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在之前都要在心里飞快的掂量后果,以你现在的能力,不要想着能和人家斗狠,森田那家伙,极度自信,专治各种不服,谁敢和他起杠头,必然会受到他最残酷的打击!”
“善德,如果能脱离情色特工的训练,不要沾沾自喜,在森田的手上,下来的半年,每一天都要小心翼翼,如果不能脱离,也不要怨天尤人,更别赌气,想尽办法,熬到毕业!时刻给我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分界线
志远还谨记着李熙的教导——守拙,不但是不出头,还要让自身上的弱点、优点、特点,都不浮出表面,如一个湿滑的圆球,让森田无从抓手。所以他脱衣的速度,既不快,也不慢,服从性和表情上,恰如其分。
志远内心盼着森田在看到他的背部疤痕后能让他马上退出,可森田这老狐狸竟然不动声色!
森田和北原,都转在了成排的四个学员身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