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虎双目猩红,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将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原来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他愤怒至极,狂躁的掀翻桌子,碗盘落地,摔得粉碎。
苏云旗俊容冷肃,浑如生铁的身躯散发着冰冷暴戾的气息,迅疾将心尖上的姑娘护在身后。
雷金虎的同伴离苏云旗更近,他抄起一旁的椅子,还未出手,被一脚踹了出去。
“你敢欺负我兄弟,看招!”
雷金虎俯身去扶,可是那一脚实在不轻,他的同伴挣扎一下,疼痛难忍,一时没能站起来。
他咬着后槽牙,愤恨的朝苏云旗奔来。
高大俊美的男人面色冷肃,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他弹了出去。
雷金虎重重倒在地上,瓷碗碎片陷进掌心,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
他抬起头,见那一身凛然霸气的年轻男人朝这边走来,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苏云旗俯身揪住他的衣襟,漆黑锐利的瞳仁迸发出侵骨寒芒。
“有什么话,去你该去的地方说吧。”
他揪着两人的衣襟,一手一个,阔步踏出陆记饭庄。
陆春桃的堂嫂落下泪来,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别怕,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
她摇了摇头,陆娇拿来扫帚,想要清扫一下这里,被程刚接了过去。
外面簌簌落下雪花,高大俊美的男人踏雪而归,见铺子门前蹲着一个人,白嫩的小手攥着铁锤,正叮叮当当修理着桌椅。
他砰动的心如同被一把攥住,疾步朝那边走去。
“娇娇。”
苏云旗柔声唤着,修长有力的大手拂去她黑亮乌丝上的雪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苏大哥,你回来了。”
粉妆玉砌的人娇糯糯的蹲在那里,四目相接,抿着柔嫩的唇笑的温软。
“快起来,冷了吧?”
“还好。”
苏云旗心疼坏了,温热的大手捧住嫩生生的小脸,嫩嫩的小耳朵被冻得发红。
“快进屋,剩下的交给我。”
“嗯。”
街上行人多了起来,陆娇小脸羞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回了铺子里。
苏云旗一向手脚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损坏的桌椅修好,拿进了屋内。
“苏老板,我们东家一大早就起了,特地给你包了饺子,都怪那个歹人,害的你没吃上。”
几个客人刚走,招娣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看向苏云旗。
听言,他起身去了灶房,见陆娇正在切菜。
她柔心弱骨的立在那,抿着嫩红的唇一笑,如水般的眸子里仿若藏着浩瀚星河。
“苏大哥,你等我一下,饭马上就做好了。”
“别忙了,我吃这个就行,整日那么累,以后别再起的这么早。”
苏云旗余光一瞥,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个食盒,他打开一看,里面的饺子已经冷了。
“我会心疼。”
他侧首,漆黑温柔的目光落在陆娇身上,结实修韧的胸膛震出动人的话语。
她柔嫩的指头收拢,害羞的低下头。
“我帮你热一热。”
陆娇将冷了的饺子放进锅里煎了,喷香的味道弥漫满屋。
苏云旗不想占用铺子里的桌子,干脆就在灶房里吃。
他率先夹了一个煎饺,送到陆娇唇边。
她小脸羞红的吃下,铺子里客人越来越多,苏云旗不想耽误生意,急忙将饺子吃完,并将盘子洗干净。
他手脚麻利的帮忙传菜,忽见一个身穿灰布衣裳的男人探头往铺子里看。
灰衣男子撞上那双漆黑锐利的瞳眸,浑身一震,站直了身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
“我不是,这位才是。”
正逢陆娇从灶房里出来,苏云旗目光落在她身上。
灰衣男子打量着面前粉面桃腮,貌若潘安的少年,惊艳了双眸。
“原来你就是陆老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幸会,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娇茫然好奇的望着他,灰衣男子笑了笑,开门见山。
“我是山下冯家村的,我大哥明日娶亲,想请陆老板前去掌勺。”
“好。”
她痛快的答应,等忙完了这家的喜事,正好可以顺路去李家村看望苏母。
翌日,陆娇带着陆春桃和她的堂嫂准备出门,推开院门一看,见那高大威猛的男人金刀大马的坐在马车前面,修长的大手攥着鞭子。
他闻声侧首,勾唇一笑,顿如春风拂面。
“苏大哥。”
“给,趁热吃。”
苏云旗在集市上买了些刚出锅的肉饼,害怕放凉了,将其揣进怀里。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抿着唇,伸着白嫩的小手接了过去,如水般的眸子望过去,见他玉白通透的肌肤被烫红了。
“苏大哥。”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外面寒风呼啸,苏云旗害怕冻着了心尖,伸着铁臂将人抱到了马车上。
“苏老板对你可真是好。”
“嗯。”
陆春桃的堂嫂笑着说道,接过陆娇递来的饼子。
几人赶到了冯家村,这户人家十分好找,就在村头第二家。
苏云旗将陆娇要用到的食材搬下来,昨天来铺子里的灰衣男子热络的迎了上来。
“几位,辛苦了,先喝点热水。”
“不用管我们,你去忙吧。”
陆娇接过水碗,抿唇一笑。
“的确有点忙,我大哥今日续弦,这位新嫂嫂温柔贤惠,他可是高兴坏了,还说要给几位加点银子呢。”
“恭喜。”
灰衣男子乐的合不拢嘴,他前去招待宾客了,陆娇正在切菜,忽然觉得有点心慌,险些伤到了手。
“娇娇,你怎么了?”
苏云旗接过她手里的菜刀,心有余悸。
“这屋子里发闷,我出去透口气。”
她推门出去,苏云旗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途经正房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在哭。
“苏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好像是大姐的声音。”
两人话音刚落,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
“新娘子有点命苦,她已经嫁过一次了,之前的男人是个嗜赌如命的人,今日要嫁的也不是善茬。”
“大娘,您知道新娘子叫什么吗?”
听言,陆娇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穿暗蓝色衣裳的老妇人思忖一下,接下来的话,砸的两人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