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苏家母子的心头肉,一句话都不用多说,自会被捧在手心里疼。
钱喜鹊姐妹俩气的肝胆俱痛,眼睁睁看着陆娇与自己擦肩而过,却是没个奈何。
姐妹俩转身欲走,抬首间,高大威猛,形容绝美的男人撞入眼帘。
“大,大哥。”
他生就不怒自威,此时俊容严肃,惊的钱喜鹊心里哆嗦。
“既然你亲眼看见我救了那位姑娘,该知道我连那姑娘的头发丝都不曾碰到,何必在这里颠倒黑白,说我对别的姑娘有意。”
“大哥,陆姑娘马上就是咱们家的人了,我们开玩笑的。”
钱喜鹊被冻得发红的面容强扯出一丝笑来,生怕大伯子不信。
“没有下次了。”
苏云旗依旧面色严肃,陆娇将来嫁到苏家,是她大嫂,这样的玩笑自然不适合。
钱喜鹊意识到这一点,急忙道歉,拉着表妹赶紧走了。
冬日黑夜来临,寒风刺骨,冷的让人站不住脚,却有一人守着小院。
对面的酒肆里,高大貌美的人坐在桌前,点了一壶酒,却滴酒不沾。
翌日一早,沉静的小院里炊烟袅袅。
暖棚里的芹菜新鲜脆嫩,陆娇将其洗净切碎,用猪肉调和成馅,包了猪肉芹菜水饺,准备一会儿给苏云旗送去。
须臾,皮薄馅大的饺子便出锅了。
陆娇趁热将其装进食盒里,刚出院子,忽然想起自己昨儿给他做了一罐子肉酱,放在了铺子里。
她又折了回去,没想到天色还早,铺子里已经有了客人。
“东家。”
招娣唤了一声,正在边吃边聊的两人好奇的抬起头,见一个生的肌肤赛雪的貌美少年立在门口,夺目的晨光照在娇柔的身骨上,美得惊人。
陆娇点点头,去了灶房里。
她捧着肉酱要去铁铺,白皙的小手挑开布帘,见两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角落里,其中一人面色惨白,一直捂着自己的胳膊,愤恨的将什么东西摔在桌上。
“嘘!你小心点,等养好了手臂上的伤,就去大户人家当个护院也好。”
“我从来不知道镇上有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竟敢坏了我的好事。”
面色惨白的男人饮了一口烈酒,看着伤势不轻的样子。
“去济世堂吧,那里的郎中医术不错。”
另一个男人替他将酒倒满,好言劝说道。
“你有所不知,这并不是普通的箭,我已经去过济世堂了,没有用,这条胳膊恐怕是废了。”
面色惨白的男人合上双眸,隐隐闻到了铺子里的药香气,恍然大悟。
“对了,常听说镇北有一个年轻的神医,咱们算是来对地方了,老板,麻烦替我这位兄弟诊治一下吧。”
他的同伴扭过头,看向那身骨清俊的少年。
陆娇抿唇一笑,将手里的食盒与肉酱放下,缓步朝那两人走了过去。
“二位说笑了,我只是个厨子,至于医术,只是粗懂一二,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诊治一下。”
“多谢了。”
听言,两人异口同声抱拳谢道。
陆娇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将正要出去买肉的程刚叫住。
“程刚,去告诉苏大哥,他一直在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是。”
程刚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依旧照做。
“客官,稍等片刻,我去配些外伤药。”
“好。”
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等候,与此同时,程刚已经跑到了铁匠铺。
天亮时,苏云旗才回去,他正要干活,见程刚跑到气喘吁吁,放下了手里的铁锤。
“是铺子里有什么急事?”
苏云旗俊容严肃,五指收拢。
“没有,我们东家让我来告诉您,说您一直在找的东西,在她那。”
闻言,苏云旗漆黑的瞳仁紧缩成针,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奔出铁铺。
“苏老板,您等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帮您搬。”
他生的高大,步子也大,程刚没能追得上。
陆记饭庄内,那两个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当心里焦躁,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妇人自灶房里走出来,拿起程刚放在桌上的抹布,继续擦桌子。
“茶水凉了,帮我们换些茶水。”
“客官,您稍等。”
陆春桃的堂嫂点点头,走到两人桌前,将茶壶拿起,转身去了后厨。
此时铺子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陆娇正在灶房里烹炒菜肴,忽然觉得不对劲。
“客官,您的茶水。”
陆春桃的堂嫂抿唇一笑,将新沏好的茶放在桌上,肩膀有伤的男人偏头打量着她,勾唇一笑。
“你当个跑堂的,未免可惜了。”
言罢,他朝着那张清秀的面容伸出手,陆春桃的堂嫂见事情不妙,闪身一躲,不料另一个男人暗中伸腿,想要绊倒她。
她娇柔的身子踉跄一下,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那男人刚要扶住她,未料手背热痛难当。
“你!”
那男人一回头,见陆娇手里捧着一盆热腾腾的炖菜,菜汤洒了出来。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太烫了,没拿稳。”
陆娇横在两人中间,将陆春桃的堂嫂护在自己身后,示意她赶紧离开。
陆春桃的堂嫂眼圈红红的,她低着头刚要离开,手臂有伤的男人站起身。
“老板,你的店小二倒茶时候烫到我了,是不是该让她给我道歉?”
“道歉?我是这里的老板,若说有错,都是我的错,我替她道歉。”
面前粉面桃腮的少年抿唇一笑,捧着那盆热汤汤的菜走了过去。
同为男人,他本就嫉妒面前的小子生的貌美,讨女人喜欢,见他朝自己走来,根本不屑一顾。
陆娇假装趔趄一下,半盆滚烫的菜汤都洒在了那男人的脚面上,疼的他哇哇大叫。
“你小子是故意的!”
“我好心为你治伤,你却调戏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粉妆玉砌的少年无畏而立,将陆春桃的堂嫂护在身后,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闪动着利刃般的光芒。
“可恶!”
肩膀有伤的男人愤怒至极,他抄起桌上的茶壶,还未出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啊!”
他手里的茶壶碎裂,滚烫的热水浇在他身上,疼的他倒地不起。
“谁,是谁如此大胆?”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金石般的嗓音缭绕在屋内,肩膀有伤的男人寻声望去,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威猛,俊美绝伦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