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如幼鹿般的人转过身,回首间,顾盼生辉。
“苏大哥。”
她娇嫩的唇绽出一朵笑花,苏云旗拉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两人去了后院。
“我给你买了一些养心安神的药材,还有这个。”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自怀中取出一个朱砂坠子。
陆娇抿着柔嫩的唇一笑,将其接了过去,心里暖融融的。
“苏大哥,这坠子上面好像刻着你的名字呢。”
她生的肌肤赛雪,艳红的坠子衬的肌肤愈发剔透,睁着水汪汪的大眸子,望着面前高大如山的男人。
“我幼时曾戴过这个坠子,是我爹送我的。”
他踏前一步,浑如生铁的身躯笼罩着面前嫩芽般的人。
陆娇紧紧的将坠子攥在掌心,雪白娇嫩的小脸微微发红。
“我一定好好收着,不把它弄丢。”
他勾唇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铺子里很忙,陆娇急忙去了灶房里继续忙碌。
天色渐晚,今日苏母在,陆娇提早打烊,准备好好陪她。
不料,苏母却要回李家村。
“大婶,天色不早了,您别回去了。”
“如今家里有客,实在住不下,改日大婶再来陪你,若是想吃什么,就告诉大婶。”
苏母搂着心尖,极其不舍,倾身贴了贴白嫩的小脸。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每天顺遂平安,天寒路滑,若是得空,还是我回去看您吧。”
“乖孩子。”
陆娇想驾车送她,苏母说什么也不肯,利落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几个姑娘吃过了饭便早早睡下,陆娇披着衣裳起身喝水,余光一瞥,见外面朦朦胧胧的有一个人影。
“别怕,有我在,安心睡吧。”
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近,立于窗前,磁性轻柔的嗓音灌入耳中,陆娇放下手里的茶杯,推开房门,跑到了院子里。
皎白的月光如银箔般洒下,高大俊美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宛若万丈骄阳照进她的心里。
“苏大哥!”
温柔貌美的人咬着嫩红的唇,烟笼寒水的眸子里沁着水,望一眼,柔肠百转。
夜里寒风呼啸,他心疼坏了,立即脱下自己的大氅,将那娇柔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是不是惊到你了?”
他垂首凝着怀里粉妆玉砌的姑娘,柔声软语,如同哄小娃一般。
“没,天这么冷,你一直守在外面?”
陆娇心里不是滋味,想要将大氅还给他,却被他铁条般的臂膀抱住。
“我见你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担心是有人欺负你,是不是你爹来找过你?”
“不是,如你所言,我可能是太累了,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仰着嫩生生的小脸望着面前俊美绝伦的男人,嫩藕般的胳膊抱住他遒劲结实的腰杆。
“因为,有你。”
陆娇说完这话,将大氅还给他,红着脸跑了回去。
此时,寂静的李家村内传来马蹄声声。
杨柳一直没睡,听见外面有动静,急忙披着衣裳起身。
她原以为是苏云旗回来了,没想到是苏母英姿飒爽的坐在马背上。
“大娘,你回来了,苏大哥呢?”
借着月光,苏母将马匹拴好,侧首望去,见杨柳立在草棚前。
“今夜住在镇上。”
苏母没有与她多言,钱喜鹊跑了出来,凑到婆婆跟前。
“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娇娇怕我饿,提早就做好了饭菜。”
听言,钱喜鹊心里酸溜溜的难受,不由得白了一眼。
“娘,她还没嫁过来呢,天天和大哥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别胡说八道!她们俩清清白白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母不悦的看着她,钱喜鹊知道自己口不择言,急忙将话茬引开。
“娘,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来时在路旁树上摘的果子,冻在枝头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苏母没舍得吃,留了一半,准备去镇上的时候带给自己的心尖,余下的给了二儿媳。
“你尝尝这个果子,倒真是滋味不错。”
苏母回了屋里,钱喜鹊抓了两个野果,转身递给表妹,却见她目光呆滞,像是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
“我明早想去一趟镇上。”
“行,我陪你去。”
翌日一早,钱喜鹊将辛辛苦苦攒下的鸡蛋装进篮子里,准备拿到镇上换些银子,贴补家用。
姐妹俩刚到镇上,杨柳借口要去茅房,偷偷甩开钱喜鹊,独自一人溜了。
“满仓,你今日手气真不错。”
“那是,不然我有几个妹妹够赔的。”
陆满仓同几个男人走在街上,他转身哈哈大笑,险些撞到一人身上,定睛一看,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
他看惯了妹妹那样的明艳美人,无动于衷的躲开,刚要离开,被杨柳拦住去路。
“干什么?”
陆满仓瞪着眼睛,暴躁的开口。
杨柳知道他是个无赖,心里有些惧怕,但为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便豁出去了。
“你就是陆娇的哥哥吧?”
陆满仓与陆桂花长得很像,杨柳一眼认了出来。
“我就是,你是谁?”
陆满仓上下打量着她,不屑的说道。
“我是镇南铁匠铺,苏云旗未过门的娘子,你妹妹抢了我的男人,你身为哥哥,是不是该规劝规劝。”
“你说什么?”
“他是我的男人,如果你妹妹没有缠着他,我们早就成亲了,他家里只有二亩薄田,两间茅草屋,你妹妹天仙般的人物,何必与我抢一个一无所有的糙汉子。”
杨柳扔下这话,捂着脸转身跑了。
苏云旗是个练家子,陆满仓见他不像是个穷光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咄咄逼人。
但,他听了杨柳一番话,心里隐隐动摇。
“好啊,原来你小子在这,你这个不孝子!”
街上行人匆匆,一声熟悉的嗓音传来,陆满仓寻声望去,见自己的爹疾步而来。
他没来得及跑,被陆大贵踹了一脚。
“爹,有话好好说。”
陆满仓捂着自己的脑袋,咧嘴一笑。
“跟我回家去。”
“爹,我今天手气好,不如咱们。”
“闭嘴!我答应女婿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陆大贵将手缩到衣袖里,脑海中回荡着苏云旗曾说过的话。
“什么女婿?该不会是那个打铁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