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痞气的年轻男人心脏猛地一紧,他望了一眼让人神迷骨酥的女人,伸手要去将她揽入怀中。
只是,他刚要这么做,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
他陡然被一脚踹了出去,精瘦的身躯狼狈的趴在茫茫雪地。
抬头间,见那高大威严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疼惜的将仙姿玉貌的姑娘护在身后。
苏云旗攥住那沁凉白嫩的小手,这一举动,深深刺痛那年轻男人的心。
“放,放开她,那是我的女人。”
他生的人高马大,又是武功高强,那一脚下去,着实不轻。
一身痞气的年轻男人捂着痛处,仰面愤怒的看着那仿若天造地设的两人。
“以后别再来纠缠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苏云旗扔下一张银票,拉着心爱的姑娘回了后院。
大雪漫天挥洒,稚嫩如幼鹿般的人咬着嫩红的唇,白嫩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
“苏大哥,原来你都知道了。”
闻言,他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揪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上。
“外面冷,仔细冻着了,先回屋。”
他将那只沁凉的小手攥在掌心,两人回了屋里,苏云旗心疼的掸了掸她肩膀的雪花。
“苏大哥。”
“没事,是我这两日疏忽了,陆大叔去铁铺没看到人,一定多想了。”
陆娇低下头去,平素他总是放心不下,怪不得这一回那么痛快就离开了,原来他早有察觉。
她颓然坐在炕上,不由得有些神思恍惚,抬手拆开头上的发簪,绸缎般的乌丝奔涌而下,丝丝缕缕,柔媚透骨,惊艳神魂。
陆娇立于柜子前,前去将自己的男装找来,如水般清澈的眸里染着几分无奈。
“你还是不要娶我了,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
“我见众生皆无意,唯有见你动了情。”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而来,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娇柔的身上。
她咬着嫩红的唇,有些晕乎乎的。
“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别再说傻话了,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苏云旗伸展铁臂将人抱在怀里,她娇嫩的眼圈红红的,嫩藕般的胳膊环住那窄瘦结实的腰杆,如同小兔子似的招人疼。
“可是,可是他那么坏。”
她白生生的小脸贴在修韧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收拢,攥住他后背的衣料。
“慢慢来,我会想法子改变他,就算改变不了,我也会全心全意护着你。”
“苏大哥。”
“嗯?”
他高挺的鼻梁似有若无的贴上那张娇嫩的小脸,甜濡的嗓音灌入耳中,一身铁骨都酥了。
“你真好。”
她抿着嫩红的唇一笑,甜的要命。
苏云旗咽动喉结,呼吸都带着烫,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敢再抱着她。
“我去外面等你。”
“嗯。”
他疾步出去,陆娇前去换了一身男装,推门出去,发现院子里的雪已经很厚了。
“那个人已经走了,相信他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嗯,你回铺子里吧,这几日程刚的伤快要养好了,我们便能忙得过来了。”
“好。”
苏云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利落的翻身上马,朝铁匠铺而去。
他回去的时候,发现门口坐着一个瘦削的老头。
那人听见了马蹄声,抬头相望,四目交接,陆大贵咧嘴一笑,站起身来。
“你回来了。”
“大叔,进屋吧。”
苏云旗将铺门打开,陆大贵踏进房门,好奇的张望着。
“要不怎么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比我那不孝的儿子强多了。”
陆大贵坐在椅子上,对面前高大俊美的后生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你还有多少债没还?”
“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若是没有债,我早就回家去了,何必东躲西藏。”
听言,陆大贵眼前一亮。
“不要再赌了,伤财害己,这世上,没有做爹的不宠爱女儿的,你难道没有半点心疼她吗?”
苏云旗俊容冷沉,漆黑深邃的瞳眸惊起骇浪。
陆大贵耷拉着脑袋,叹息一声。
“我也是没有法子,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当初孩子娘临盆,我都没在家,本来不盼着这个孩子降生,她到了这样的人家也是受苦的,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一副好容貌,我就是随口一说,一个个全都痛快答应,就不会再为难我了。”
他言罢,见那俊美威武的人面容僵冷,知道他这是心疼了。
“大叔,我可以帮你还清所有债,在老家置上田产,但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赌。”
“好,好好好,我闺女的眼光真是好。”
陆大贵激动地站起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你依旧不改,这句话便作废了。”
“不会的。”
他咧嘴笑着,不明白一个铁匠,为何比那些财主更富足。
“我是晚辈,本不该约束于你,但你以前做过太多错事,走的不是正路。”
“我知道自己混蛋,从今以后,我陆大贵就决心做个好人了。”
他得了苏云旗的这句话,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铁匠铺。
今日风雪大,临近傍晚的时候,大雪总算是停了。
陆娇打了烊,回到后院拿起铁锹和扫帚,准备将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清理干净。
她刚扫了一下,手里的扫帚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攥住。
“苏大哥。”
“小心累到你,我来。”
他唇角一牵,接过扫帚开始清扫院子,浑身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不过几下,就将院子里的雪清理了一半。
“我给你堆个雪人吧。”
寒风之中,高大俊美的男人转过身,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娃。
“好。”
陆娇抿唇笑的温软,同他一起开始堆雪人。
“它的头好大。”
小院里传出清脆稚嫩的笑声,有一人翻身下马,余光一瞥,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帕。
绝艳俊美的男人勾起一侧唇角,他刚要推门,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的嗓音。
“娇娇,冷吗?”
“不冷,有你在,真好。”
闻声,外面的男人浑身一震,他攥着手帕转身上马,失魂落魄的打马而去。
“大当家,大当家的!”
朱老七放下肩头的粮食,他有些纳闷,不是说天冷了,要给陆姑娘送裘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