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亮着电筒,背过身窜到了水缸边,舀了一大瓢水咕咕地灌了一气。
黄泽兰见他没有回应,心里害怕起来。
她根本不敢开门。
家里的环境她再熟悉不过,蹑手蹑脚找了个能看到厨房全貌的缝隙想看看这人长啥样?
张强早有防备,瞬间灭了电筒。
“同志,你怎么不开灯啊?开关在进门的门柱上。”
黄泽兰心里越来越心慌。
“不用了,老乡!我喝口水就走。”
张强喝完水机警的猫在了墙角。
透过石板缝隙,他看见了屋内的一切。
黄泽兰,30几岁,不算太漂亮,但有着农家女人特有的韵味。
身着轻薄的睡衣,两颗武器看着不小,起起伏伏之间还轻轻乱动。
睡裤里包裹的风光若隐若现。
张强看得心里跟猫抓似的。
“骚娘们,真带劲!若不是非常时期,老子非办了你不可!”
他屏住淫邪的呼吸。
做贼似的出了门。
他很谨慎,也很老到,尽可能的背着身,躲着屋外路灯的光线!
黄泽兰见门外半天没有动静,顿觉此人绝不是武警。
她拿起桌上的通缉画像瞄了一眼,悄悄地爬上了隔层堆粮食的地方。
上面站得高看得远!
两条忠实的狗子此时也很给力!
堵住他的去路,疯狂的叫嚣着。
张强满头大汗,忍不住打开了手电筒。
“妈呀!”
也就这一瞬间,黄泽兰终于看清了张强的全貌,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
张强似乎听见了。
他捡了根棍子使劲地挥舞了几下,狗子吓得跑出老远。
“老乡,你看见了什么?听说山里的犯人很凶残,杀人不眨眼,要不我留下来保护你吧。”
张强不再躲闪,他慢慢地靠近大门,用力的推了推!
黄泽兰吓得捂住嘴,不敢声张!
眼里的泪水也冒了出来!她心里明白,外面的人就是这几天在搜捕的犯人。
“老乡,开门!不开我可要撞进去了。”
他用强健高大的身躯用力的撞击着大门,里面的门栓每撞击一下似乎都往后退一丝丝。
“啊!你不要撞门!再撞我要报警了!”
黄泽兰终于憋不住了惊慌得哇哇乱叫。
“你去报哇,我他妈不信你家有电话!”
张强凶相毕露,不再藏着掖着。
他本可逃之夭夭,但黄泽兰的反应激起了他的欲望。
所以有时看见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黄泽兰发现得真不是时候!
砰!砰!砰!
他越撞越声音越大。
“妈的,这门栓怎么这么牢固?”
他已经满头大汗!
“老乡,既然被你看到了,你也就别想活了!我杀一个是死,杀十个也是个死。”
他在门外大声的吓唬着。
“求求你,快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黄泽兰蹬蹬的下了隔间,嘴里哭喊着,脑子里却还有些理智。
她窜到堂屋和亮了灯的房间,把灯通通地拉灭了!
她趁着窗外丝丝月光,把堂屋大门加了根顶杠。每个房间门也都上了门栓!
然后悄悄退到卧室躲进了床底下。
“老乡,我要进来了喔!刚刚看见你的身材真得劲儿!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张强在屋外转悠着嘴里尽是污言秽语。
他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没想着逃脱,反而要愚蠢的整死黄泽兰。
砰砰砰!
他有些气急败坏,一次次冲击着加了顶杠的大门,肩膀也开始酸胀起来。
“妈的,你这骚娘们儿,还挺聪明的嘛!老子怎么这么笨?大门不行,怎么不走小门呢?等着,老子马上进来了,你最好马上脱光了了,在床上乖乖地等着我。”
黄泽兰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吓得魂都没有了!
砰!
又是重重的一声闷响。
连着厨房的门被丧心病狂的张强几脚踹开了!
狗子们没有丢下它们的主人一涌而上。
一条狗子还咬上了一口。
“哎哟喂!敢咬老子,老子非吃了你的肉不可。”
张强气急败坏,操起一条小凳子狠狠地砸向领头的狗子。
“嗷嗷嗷!”
狗子被砸中头部,倒在地上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黄泽兰绝望无助的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汪诚林正挨家挨户有序的摸排着。
“汪队你听,那边好像有狗叫的声音。”
“嗯!好像是的。”
“杨书记,那个方向是不是你们村?”
汪诚林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又拉过牛角村支书杨福志。
“那边是杨德勤家,但是他在外面打工,只有他婆娘在屋头。”
“他家没别的人了吗?”
“有!老人和兄弟在旁边的院子,还隔得有点远。娃儿在城头读书。他们分了家,新修的房子是单家独户。”
“走!老周我们去看看!”
汪诚林警觉起来。
“杨支书你带路,我们搞快一点。”
一行人冲冲朝杨德勤家奔去。
狗子是勇敢的,忠诚的。
张强则连狗都不如,他不顾的痛苦哀嚎,掏出匕首狠狠地了结了它。
“妈的,我叫你咬我!你个贱狗!”
另一条狗子见同伴倒在血泊之中,声音小了很多,只敢远远地嘶吼!
“骚货,我进来了!你在哪里?”
他一间一间的搜索着。
黄泽兰不傻,每间房都上了门栓。
张强撞得肩酸背痛,脚趴手软。
所有打开的房间他都仔细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黄泽兰的身影。
走到最后一间卧室时,他瞬间来了劲!
“骚娘们,是不是脱光了在床上等我啊?狗子我杀了,等下爽完,咱们吃肉。”
他淫邪的笑道。
一脚又一脚的踢着卧室门。
每一脚都凶神恶煞,每一下仿佛都踢在黄泽兰的心上。
她绝望的颤抖着。
“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我吧!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样的事?”
她在心里苦苦地祈祷着。
砰砰砰!
张强歇斯底里的狂叫着,狂踹着。
“妈的!骚货,遇上我算你倒霉!耽误老子这么多时间,等下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疯了!
黄泽兰也快崩溃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女人永远都是弱势群体,况且遇上这么个丧心病狂的恶人。
黄泽兰除了哀叹命运的不公,除了躲在床低瑟瑟发抖,她还能做什么呢?
“老公!你在哪里?我有危险,快来救救我!”
她从喉咙里挤出丝丝绝望的呼救声。
强大的恐惧感已经让她无法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