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刘辰刘飞两兄弟全都露出了兴奋表情。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刚设计了一波成润集团,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又传来了好消息。
两人心中高兴,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淡定的瞧着刘福荣。
刘福荣在江中商界资历很老,表面上是一副德高望重的形象,所以任何人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么多年作为成润建设董事会成员,领导着那帮集团小股东,算是宋琬坚实的后盾。
但刘氏兄弟却知道,这个老家伙人老心不老,一直都想罢免宋琬自己坐上高位。
暗地里也扶持了自己的派系,其中以他儿子刘泽华为首。
奈何老子厉害儿子怂,刘泽华到如今只是业务部的一名小头目,属于连集团管理会议都参与不了的虾兵蟹将。
眼看着夺权无望,刘老是身心俱疲,哪晓得峰回路转,这个时候居然爆出了将相不和的内幕消息。
据说尹副总昨晚那叫一个惨啊,满嘴牙都被敲掉了,人也被打进了外科住院部,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也就意味着他们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刘氏兄弟惊喜交加。
特别是刘辰,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到沿江区第二人民医院收服尹志平这员大将。
不过刘飞却是老谋深算之辈,见状立刻阻止了弟弟。
笑眯眯的冲刘福荣道:“刘老,您在江中市商界可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您要是调转枪头对准成润建设的董事长,其他人会怎么想?”
试探,赤果果的试探!
刘福荣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义愤填膺的道:“大刘总,您是不知道,成润集团有今天可全是我们这帮老臣子的功劳。”
“现在集团上市了,她宋琬呢?铲除异己不说,我刚刚收到消息,她居然吩咐秘书剥夺了尹副总手头上的工作,明摆着是想架空他嘛!”
“哼,这个小娘们我算是看出来了,无情无义,比婊\子还不如!”
刘老越说越生气,将手中的大雪茄搁在烟灰缸里,继续道:“想当年是谁在陈润那小子找不到投资时鼎力支持的?”
“还不是我这个老家伙,老子可是豁出家底子给他们夫妻俩干活,现在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大刘总小刘总你俩放心,只要我出马,小尹一定会反水,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绝对能给姓宋的致命一击!”
“好!”刘飞一拍巴掌,旁边的昊天宇也插嘴道:“刘老,只要您能联合尹副总搞定宋琬,以后老城区的拆迁项目就有您的一份。”
“到时候我们强强联合,还不借着这个项目直接起飞啊!”
说完,四个年龄大小不一的男人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是无比畅快,把总经理办公室外的职员们都搞得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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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武这两天可谓是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心思上班,成天在分局宿舍附近晃荡。
希望能跟王纯纯来个意外偶遇,但对方似乎知道他在一般,居然连个正脸都没露。
正踌躇的时候,父母的电话居然来了,询问他跟小王怎么样了,准备几时结婚。
张承武后悔无比,早知道就不把求婚成功的消息告诉父母了,哪晓得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老爸老妈的年纪大了,老妈又有肾病,需要长期治疗。
万一知道自己的感情之路如此不顺利,恐怕又要着急心慌,搞不好还会影响病情。
所以他决定暂时瞒着,最起码不要把跟王纯纯吵架的事透露出来。
回到家,果不其然,老妈一门心思追问他求婚的后续事宜,老爸也是一脸关心的坐在旁边。
“承武啊,你现在是有钱了,在社会上的地位也不错,但可不能得意忘形啊。”张秀才苦口婆心的劝道。
张承武则应付着:“爸,我俩真的没咋样。”
“那人家小王怎么不搭理我们家了?”张秀才一拍桌子质问道,脸色明显带着几分怒气。
张母也说:“是啊承武,小王以往三天两头打电话来家里,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开药,现在呢,两三天了都没有音信,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还是说小王不同意现在跟你结婚?”
张承武哪敢详细解释,只得随口糊弄道:“爸妈,你俩就别瞎猜了,我跟小王好着呢,她不是干刑警的么?现在工作忙而已。”
说着,他又讲了一大堆如今市里治安状况堪忧,需要她们分局刑侦队的话,企图以此来转移父母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老爹老妈还真被他给糊弄住了。
正在此时,揣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王纯纯的电话。
张承武兴奋不已,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忙起身走进露台接通:“纯纯...”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王纯纯略带嘶哑的声音:“承武,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有,有空,你在哪?我立马过去找你!”张承武语无伦次的说。
心思早就飞到了对方身边,想彻彻底底解释一下跟宋琬的关系,企图挽回这次的情感危机。
王纯纯的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还是老地方吧,新世界的必胜客,咱俩第一次约会的那间餐厅。”
挂断电话,张承武跟父母打了个招呼,直奔新世界而去。
他家的老房子距离新世界广场非常近,走路不过十分钟而已。
河西路的新房子却离的很远,开车都得半个小时。
但张承武竟然只花了一刻钟就抵达新世界广场,停好车走进必胜客。
现在是下午四点,餐厅内没什么客人,安静的很,本以为王纯纯会隔一段时间才到。
哪晓得她已经坐在餐厅的角落处了,远远瞧去只看到她孤独落寞的背影。
张承武内疚不已,快步上前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你来了啊。”
“嗯...”王纯纯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脑袋低了下去。
空气瞬间凝固,此时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小年轻抱着菜单走了过来,微笑道:“先生小姐,请问您二位需要点什么?”
“给我来杯咖啡吧。”张承武说,双眼却一直盯着王纯纯,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瞧出来。
服务员走后,王纯纯终于开了口,第一句话不是问责,或者询问有关宋琬的事。
而是直截了当道:“承武,我报名参加了维和警察部队,已经通过了初试,很快就要去廊坊参加统一的培训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