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激动起来,鹿苑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斌率先鼓着掌跳了起来:“殿下万岁!我就知道殿下最是个心软的人,不会扔下东界不管的!”
人们正欲应和,叶言学没好气地道:“走开,我这就是扔下不管!你们把这话传遍东界大陆,咱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守好一亩三分地,不去同流合污,不去巴结迎合,我说要算账也是叫他们敢来找事的人掂量着点,吓唬吓唬他们!才不是什么随叫随到的老好人!你们可记清楚了!”
人群悻悻的,好嘛,夸也不是骂也不是,左右什么话都叫这蛮横的二世祖自己说了。
“今天我们就走了,至于日后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无数百姓撇着嘴,这不讲道理的叶殿下果然任性,然而正在大家都各想各事儿之时,叶言学花费多日,消耗无数灵力开凿的那条新水源忽然干了。
没错,就是像见鬼一样,无比突然的干涸了。
那么宽阔一条大河,刚才还滚滚流淌着,就在这转瞬之间,水流干涸了。
“啊啊啊!殿下!神君!水干了!”
虽然人们都不满意叶言学只解决生计不帮他们抓来非人族奴隶,不报仇,但当这条攸关着平原地区未来发展和性命的水源干涸后,百姓们还是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
叶言学一记飞身奔向那条他辛辛苦苦开凿的河流,只见里面确实是干涸了,还有倒霉的鱼虾在干涸的河床上蹦跳。
什么叫做怒发冲冠,什么叫做急火攻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花了半条命搞出来的水源没了,叶言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过比起这些,更多的是发懵——闹、闹鬼了?
好端端一条河怎么干了?!
“跟之前一样!东界的很多水源也是这样突然干涸的!”此起彼伏地呼喊不绝于耳。
哦豁,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是真的闹鬼了!叶言学一掀眼皮,逼人的冷光从一双美目中乍泄出来,“鹿苑,之前的水源干涸前有没有什么预兆?”
很显然鹿苑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有些超出意料,他茫然地摇摇头:“并未,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因为战乱破坏了源头,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对。”叶言学眯了眯眼睛,认真起来的叶大少浑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英俊。小斌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吃不准地问道:“殿下……不是因为战乱,那……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叶言学转头看向乔施予,“跟水源有关系的精怪有哪些?”
乔施予一袭檀色长衫,遥遥看去就像一卷散发着久远书香的画卷。
“水川……玄妖一族。”
“水川玄妖?”叶言学有些疑惑地蹙眉,他没听说过这个异族。却不料,书卷般温吞的乔施予忽而上前几步,由于激动脚下竟然有些踉跄,他抿着嘴,堪堪地遥望着叶言学。
“你怎么了?”叶大少茫然不已。
乔施予紧抿着唇,太用力以至于嘴唇不正常地发白,叶言学皱了眉头,飞身回到他的身边,“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乔施予难过地摇摇头,狭长的凤目里染着深重的悲意,看得人心头一紧。
鹿苑带着瘟妖也过来了,盯着乔大祭司看了一会,鹿苑道:“是缄言咒。”
“缄言咒?”叶言学挑眉,“为什么是缄言咒?你有什么不能说?”
乔施予自然无法开口,鹿苑抬手放在乔施予身上缓缓渡着灵力,叫他放松一点,抬头对着叶言学很是严肃地说:“应该和水川玄妖一族有关……殿下,这么说起来,有件传闻,我想我得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