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陆,宇文傲月宫领域。
白无垢前脚刚从宇文傲月宫离开,叶言学后脚就闹起了情绪。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装乖的瞎子笑吟吟地盯着掠景的样子实在太招打了!
叶大少知道自己眼光绝佳,所以自己的心肝宝贝必然是个人人图谋不轨的香饽饽,可那白袍瞎子一露面就跟个苍蝇似的围着掠景转还是让他非常吃味。
难得的是这一次乔施予没有再来说风凉话给叶言学搓火,而是一起沉思了起来。
乔施予身为《天道浩渺录》自然清楚白无垢的来处,所以他更对白无垢那种人会如此明目张胆产生的兴趣而感到诧异,更何况他感兴趣的人还偏偏是掠景。
两个人难得独处却没有挤兑对方,叶言学咂巴了一下嘴道:“你说为什么那白瞎子非要叫白无垢?听着还跟黑色挺配。”
“这是重点吗?”乔施予撇嘴,正想跟他说说白无垢名字的由来就发现叶言学脸上有血痕,他的目光一下凝重起来:“你七窍流血了。”
叶言学一愣,立马拿出一方昂贵的方巾擦了起来,有点做贼心虚,“你帮我看着点,别叫掠景发现了!”
乔施予不自觉地抿唇,本就病态的面色更显无力。
“从渡进去忽栾云平的记忆开始的是吗?”
“你还有脸提!”叶言学擦着脸,突然无比窝火,觉得自己又被这个臭书给摆了一道。那所谓忽栾云平的记忆被渡进身体后,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反而是感觉原本就因过强的神力而吃不消的身体有愈见奔溃的趋势。
擦干净脸上的血后,他十分嫌弃地打量着满脸心虚的乔施予,烦躁地啧了一声:“说起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乔施予正紧张时,掠景的声音横了出来:“言学。”
叶言学吓了一个激灵,一把将手里的方巾扔给乔施予,狗祭司不负他望,不动声色地把布藏进了袖子里。
“怎么啦小景景?”叶言学笑得如春天般灿烂。
“去找那几个绝佳公子的宇文誉风回来了。”掠景道。
叶言学一顿,拔腿就跑。
赶到傲月宫废墟里清出来的一个破殿后,果然看到那几个被宇文焱趁着焚林一场混战藏起来的绝佳公子都回到了南疆大陆。
对于傲月宫发生的惊天巨变,这一路宇文誉风也跟他们几个说的差不多了,曾以为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师门世家最后竟然成为造就他们前半生悲剧的罪魁祸首,原本互称师兄弟几人现在被告知是手足兄弟,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各是一番五味杂陈。
“诶,怎么只有你们几个,望山门的少主呢?”叶言学问道。
“殿下你说阿吉莱吗?她……”
叶言学一看宇文誉风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吓了一跳:“阿焱那臭小子不是说没杀她吗?!”
“不是不是,阿吉莱确实没死,只是……她不愿意再回来了。”宇文誉风垂下眼帘,“我跟她说了她爹在审判场上被小十六断掉手脚的事,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让我替她向殿下道个别,她说殿下清楚的,她早就失望透顶,她不在乎西北雪境会变成什么样,更不在乎宇文傲月宫,她说完这些就自己离开了。”
叶言学叹了口气,其实阿吉莱会这样做并不让他意外,只是唏嘘,那狂傲肆意的姑娘第一次见他就闹了一出强抢民男,把他气了个半死,可谁曾想再见时就是她大哥和她衷心辅佐的王孙氏大皇子死去,肉球掌门祸乱西北雪境,她曾经的鲜活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消失的太过迅猛,和宇文焱一样,也许离开对于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行吧,那你们几个呢,打算怎么办?现在各位掌门都被焚林莫名其妙送到各家领域的非人族打了个措手不及,应该也不会再对你们咬的那么死了,你们如果想保住傲月宫,也许可以一试。”
几个宇文绝佳公子相互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道:“多谢慕蘭王殿下对我们这些……不该出生的孽种加以维护,此恩,我们永世不敢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