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那些胡乱的猜忌和不好的结果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于是他便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既然秋让澜都在坚定的选择他,他就更不应该胡思乱想。
要如乔茜所说的祝福一样。
白云深说:“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吧,每月一次的祭拜你从不迟到,举办了那么多场祭祀你也从不缺席,这些都很难坚持下来。如果这还算不上喜欢,也说不过去了。”
秋让澜注视着白云深,“应该,喜欢吧。”
白云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既然比我大那么多,那我是不是得管大祭司叫哥哥呀?哥哥,秋让澜哥哥。”
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干净,像山泉般甘甜。
秋让澜别过脸,裸露在外的耳尖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绯红,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状态。
白云深笑道:“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秋让澜面色如常的拿起书籍,继续翻阅书页。
只是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了。
白云深贴着秋让澜的颈窝,指腹摩挲着秋让澜的薄唇,“用苗语来喊的话,我应该叫你阿拿。你说对不对啊,阿拿。”
秋让澜闭目一瞬,嘴角衍生出淡淡的笑意。
白云深:“别光顾着笑啊,也不见你答应我一声。”
秋让澜:“嗯。”
就只有一个嗯?
死木头。白云深在心里骂道。
白云深摸上秋让澜的颈间,“反应这么冷淡,还是说大祭司更喜欢我叫你哥哥?”
秋让澜:“没有,都很喜欢。”
白云深忽然起身,双手随意地搭在秋让澜的肩上,指尖微勾,放轻声音:“真的吗?秋让澜哥哥。”
语调上扬。
听到最后甚至有点撒娇在里面。
秋让澜顺势搂住他的腰肢,“真的。”
白云深慢慢靠近秋让澜,双方的距离近到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清冽又灼热的缠绵交织在一起。
秋让澜以为白云深会亲上来,没想到却一直这样僵持了很久,白云深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仿佛在吊着秋让澜玩一样。
又僵持了片刻后。
白云深不争气道:“秋让澜,你其实不是蛇吧?”
秋让澜:“嗯?”
白云深:“我觉得比起蛇你更像木头,呆头呆脑,还一根筋,我说什么你才做什么,哪有像蛇的半点样子,当然特殊时期除外。”
秋让澜被骂了也不恼,“嗯,我知道了。”
白云深:“......”
秋让澜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白云深忽然想起,问秋让澜:“那你以前特殊时期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渡过的?”
秋让澜:“成年后才有,算不上很久,只要泡一夜潭水就可。”
白云深:“是之前在情花谷的那座小房子旁吗?”
秋让澜:“嗯。”
白云深:“那岂不是很麻烦?一直在情花谷和泗洛寨来回颠倒。”
秋让澜:“不麻烦,因为以前没有过失控的情况。”
白云深弯眸笑:“哦?所以大祭司是遇上我后才有的?”
秋让澜:“是。”
白云深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嘟囔着:“秋让澜,快亲我。”
秋让澜敛眸:“好。”
话音落下,秋让澜便闭眼吻了上来。
四片唇瓣紧密相贴,辗转反侧,难舍难分。
白云深收紧环在秋让澜脖颈上的双手,眼睫轻颤,朦胧的视野里秋让澜紧闭的眉眼很认真且包含情意。
果然还是不想和他分开。
“唔...”
细碎黏腻的声音从白云深口中溢出。
秋让澜的吻早就变了味,贪得无厌的掠夺着白云深口中每一寸空气,摸到对方逐渐显现的鳞片。
白云深猛然才想起,秋让澜还处在特殊时期。
“哗啦!”
随着声音书本掉落了一地。
白云深的后背隔着衣物贴上一片冰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被秋让澜放置在书桌上。
他小喘着气,望着上方的秋让澜。
秋让澜盯着他,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
白云深心想:美好的一天果然要在床上度过吗?
秋让澜现在还存有理智,只要及时止住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白云深往下看了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白云深妥协:“去床上好不好?”
这里咯得他背疼。
秋让澜呼吸沉了一瞬,连忙打横抱起白云深往卧室走。
刚走了几步,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阿鲁着急的声音——
“少主,不好了,有寨民死了。”
闻言,白云深连忙跳下秋让澜的怀里,拉开大门。
白云深:“怎么回事?”
阿鲁抬手擦去额角因为奔跑而分泌出的汗水,边气喘吁吁地说:“那位寨民生了怪病,昨天晚上就有迹象了,身上冒红斑,他以为是小病就没在意,结果今天早上他的妻子发现他已经去世了,现在他的妻子身上也开始冒红斑了。”
白云深:“快去通知所有寨民不要靠近那户人家,接触过的都隔离起来。”
阿鲁:“少主放心,首领已经安排人挨家挨户通知了。”
这时,秋让澜悄然来到白云深身后。
他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阿鲁。
阿鲁:我刚刚是被大祭司瞪了吗?
白云深抿着唇,眉头紧皱。
他问零零壹:‘零零壹,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下个星期才是怪病发生的点吗?’
零零壹:【有人推动了剧情,所以才提前发生了。】
零零壹:【任务提示,宿主需要找到病源,并揪出最后的反派,将会获得100积分作为奖励,此任务为强制性任务,失败则扣除200积分。】
白云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我只有一个任务的原因?’
零零壹:【可以这样认为。】
真是好家伙,一来就是100积分。
难怪剧情里没有说反派是谁。
不过白云深也确定了一件事,这场怪病是人为。
阿鲁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大祭司,长老有要事找你,应该就是关于这场怪病。”
秋让澜:“嗯,好。”
白云深闻声抬头,补偿性地亲了一口秋让澜的嘴角,“快去吧,待会我也去看看怎么回事。”
秋让澜的眉目顺了不少,“好,小心点。”
白云深:“知道了。”
一旁的阿鲁: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