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确实有陪葬这一说法,但只有皇上,太后,皇后以及亲王或有功绩的封王才有这资格。他楚仁钰既无功绩,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小世子,就想让别家女儿陪葬?还是说,你齐王府想要忤逆?”楚昭阳脸上带着倨傲与不屑,语气冰冷,最后一句话还提高音量。
齐王妃眸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恭敬道,“齐王府忠心可见,怎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臣妇,臣妇…”还没说完,就开始哭,边哭边抹眼泪,“你仁钰哥哥一路上会更孤单寂寞。”
“皇婶,既然如此担心,我可以向皇叔提议,让你去陪他,这样母子双方都不会感觉孤独。”楚昭阳轻蔑一瞥,微笑带着一丝讽刺。
她故意停顿一下,继续说道,“皇婶觉得仁钰哥哥惨死,等会本宫亲自进宫,请父皇为查明仁钰哥哥的死因,并昭告天下,让他死得瞑目。”她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好像在提醒她什么。
“你。”齐王妃的眼睛像死鱼眼一样瞪着她,随后带着下人落荒而逃,她知道继续闹下去,王爷那边也不好交代,而且她儿子的死因,可谓是皇室丑闻。
周围的百姓也对着她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今日多谢公主相助。”萧元英走上前说道。
“舅母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楚昭阳和煦笑道。
“进府再说。”萧元英迎她进府,略微走在她身后。
楚昭阳提着裙子,跨过门口,“这事终究是昭昭安排不妥,齐王妃如此一闹,怕是不利于萱姐姐以后婚嫁之事,甚至对梓宸哥哥也有波及。”
“我的婚嫁之事,我要自己做主。”裴梓萱从一处角落走出来,一看就知道她在那站了许久,她的眼神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确实站在那看了许久,甚至好几次她都想冲出去质问齐王妃,为什么她儿子死了,要她陪葬,他也配?
“女儿历经此事,可谓是看破红尘,不愿卷入这种是非之争。”裴梓萱垂眸说道,满脸的疲倦,一副备受打击,不愿嫁人的模样。
实际上却是半分真半分假,不愿卷入这种是非是真,打击与疲倦是假,楚仁钰那种人渣也配她担心。
萧元英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昨日已与你父亲商量,让你回老家扬州城,躲一阵风头,再回京。”
“何时回去?我让子渊到时候去接应你。”楚昭阳问道。
扬州城是裴家的故乡,也是裴家发源地,这也是楚昭阳公主府建在扬州的原因之一。
“看这情况,过两日就启程吧!”萧元英本想让女儿再待几日,齐王妃这样一闹,不用一个时辰,满京城人都知道了。
“娘,女儿不怕,我们心正不怕影子斜,这些流言蜚语被不会拿女儿怎么样,我压根不看在眼里。”裴梓萱根本不想母亲过于担心,别人说她几句,她又不痛不痒,根本不在意。
“你这趟还有偷偷出京,以齐王妃的性格是不会善罢甘休。”萧元英担心齐王妃会偷偷下黑手。
楚昭阳闻言,眼底寒意一闪而过,“我倒是有法子让齐王妃这段时间无法顾及萱姐姐。”
萧元英与裴梓萱同时看向他,“齐王的侧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现如今世子死了,世子之位总要有人坐,只怕她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萧元英秒懂楚昭阳的意思,很快她就留下两姊妹聊,下去安排一些事情了。
楚昭阳两个人一起聊天没多久,就有下人来传,叶曼茵来了。
“快穿。”楚昭阳也有好几日没见她了。
叶曼茵身穿骑骁营的衣服,大步迈进来,英姿飒爽,妥妥是一位女将军的模样,手中还提着刀,但头发有些凌乱,明显是骑马赶过来的。
叶曼茵拔出刀,喊道,“齐王妃,人呢?”一副要想砍人的模样。
楚昭阳拍了她左手,她一放手,刀滑进里,“早跑了,你这来的也太慢了吧!”
“对不起,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骑马过来了,萱萱,你没事吧!”叶曼茵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早就解决了。”裴梓萱看着她的模样,赶紧给她倒了杯茶。
叶曼茵确实很渴,从早上起来训练就没喝一口水,毫不客气喝了起来,还续杯继续喝。
裴梓宸急匆匆跑到裴梓萱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妹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他在营中突然听到休假回来的士兵,在路上听到齐王妃带人去国舅府,想要未来齐世子妃陪葬。他一听也快马加鞭赶回来,害怕母亲与妹妹不是齐王妃的对手。
他突然发现楚昭阳也在,而且本来此刻应该在校场训练的叶曼茵也在他家。
叶曼茵自然留意到他的眼神,主动打了个招呼,“裴大人。”
“叶大人此事应该是在校场训练吧!”裴梓宸向来秉公办事,对手下士兵严格,虽然叶曼茵虽是女子,后面发现她比一些普通男子更能吃苦,但这并不是不打报告逃离校场的原因。
“哥哥,曼茵是因为担心我才敢来的。”裴梓萱拉了拉裴梓宸的衣袖,担心哥哥会因为这件事惩罚她,想替她求情。
楚昭阳发现这两个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叶曼茵从裴梓宸进来,就有些紧张,但那紧张好像不是她无故逃离校场被抓包的感觉。而裴梓宸给她一种很别扭的感觉,甚至感到拘束,不敢看叶曼茵。
楚昭阳漫不经心说道,实际上看着观察她们,“既然现在还是骑骁营训练时刻,那你们两人都不应该离开校场,不如一起回去吧!”
叶曼茵连续紧张眨了好几下眼睛,看着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生气,“下官明白私自离开校场的后果,回去自会领罚,下官先告退。”她说完,给她们一个眼神就转身离开。
裴梓宸本来就是他的顶级上司。
裴梓萱见她转身就走了,用力扯着裴梓宸的衣袖,对着她使眼色,能不能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