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笙听闻父亲之言,觉得很有道理,眼睛也发出异样的目光,“儿子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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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阳默默听到暗卫来报,他们不动手,不代表别人就无动于衷,她就喜欢坐渔翁之利,坐享其成。
她面色沉静道,“今夜注定不会是一个太平夜的,这活不是来了吗?加派人手,故意要让他们觉得对方要杀人灭口,甚至灭府。”
“是。”下一秒地上的黑衣人就不见了。
当天夜里,齐王府与丞相府都遭到高手袭击,府中死伤无数,两府遇刺前后相差一个时辰,甚至惊动京城护卫队,全城搜捕。
齐王与柳文韬天未亮就进宫,都要面见皇上。
文德帝也听闻这事,但并不想立刻理会他们,让他们等着早朝,毕竟现在听他们对峙一遍,在朝堂之上又会听一次,干脆一次过就行。
朝堂上今日气氛显然极低,有的在看好戏,有的不敢说话,生怕波及他们。
柳文韬跪下,哭诉道,“启禀皇上,齐王害老臣之孙未成,竟想害臣全府人命啊!请皇上为老臣作主啊!而且臣之孙现如今变成痴儿,”他说完,还抹了眼泪,让人觉得他很是可怜之人。
“说谁呢!明明是你害死仁钰,现在又派人刺杀本王,你的司马之心,昭然若揭。请皇兄为仁钰作主。”齐王自然气得要死,儿子死了,还被人刺杀,最后还被反咬一口。
“你敢说,老夫的孙子不是被齐世子抓去的。”柳文韬大声质问。
“本王怎么知道他怎么进去的?谁知道是不是小孩贪玩跑进去的,你有本事叫醒仁钰问问。”齐王自然不好承认。
“你,你,你,蛮横无礼。”柳文韬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明明在他儿子床上找到的,双手还捆着绳子,现在竟说跑进去的,他怎么不说小城飞进去的,还想让自己去叫醒他儿子,做梦!送他去见他儿子还差不多。
齐王就是堵他不敢在朝堂上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请皇上为老臣做主,齐世子在京城中草菅人命不是一两次了,臣这里有证据。”柳文韬从袖子处拿出几张状纸,上面写满齐世子的罪证。
齐王早有准备,同样从衣袖掏出,“仁钰都是无心之举,他已做出道歉,而且给对方赔偿,臣弟这里有谅解书。”
文德帝让怀恩把双方的东西呈上来,看完之后,他没到楚仁钰就不是一个人,也低估他这个皇弟的预谋筹划。“拿给丞相看看。”
柳文韬看了纸上的谅解书,就知道他府中出叛徒了。
慕容以珩饶有兴趣看着这场戏,表示给他一个凳子和一把瓜子就好了。
“以珩,此事你觉得如何做?”文德帝看他看的挺起劲的。
慕容以珩吓了一跳,突然被点名,让他一时不知所措,随后拱手说道,“不如让大理寺卿去查明真相,现在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法辨别。”他给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答案。
“嗯。”文德帝点了点头,“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大理寺卿站出来,他内心真的是很“感谢”驸马爷,给了他一个这么“好”机会,展现自己。
“朕命你三日内把事情来龙去脉查明清楚,并把刺客抓出来。”
“臣遵旨。”
慕容以珩察觉到大理寺卿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他不应该感谢自己吗?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接下来朝堂上又开始为别的事争吵,争吵的人正是柳文韬和齐王的人,甚至空中谁家狗丢了,都诬陷对方的人做事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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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两口气说道,“公主,齐王妃带人到国舅府,要郡主陪葬。”
“砰”,楚昭阳放下手中碗,“他楚仁钰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随后她气冲冲往网口走去,春兰早就安排马夫把马车停到正门。
还未到国舅府门口,就听到齐王妃的声音,“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女儿虽然尚未过门,但是这婚事早就说铁板钉钉的。”
齐王妃现在如同泼妇,毫无形象。她儿子死了,未来儿媳妇自然要去陪陪他,她不能让他在路上过得孤独,而且这小娼妇改嫁怎么办?
萧元英怎么会不知道齐王妃这如意算盘,回怼道,“这门婚事确实是皇上钦赐,但齐世子早逝,哪有再嫁过去的道理?这不是冥婚吗?”
楚昭阳有些后悔了,当时就应该写一份退婚书加上楚仁钰的手印。现在这情况肯定会影响裴梓萱后续生活。
楚昭阳见国舅府围着一群百姓,水泄不通,只好在此下车,只见齐王妃身穿白色缟衣,在国舅府门口叫嚣。
“冥婚不是婚吗?你赶紧把你女儿交出来,好早些选个良辰拜堂。”齐王妃凶神恶煞地说道。
“我女儿与你儿子尚未成亲,如今你儿子死了,这婚事自然解除。你如果想给你儿子找一个妻子,可以看看京中有没有刚死去的女子愿意嫁给你儿子。”萧元英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刚开始是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想要她女儿的命,没门。
”她们也配得上我儿子,我让你女儿给我儿子陪葬,是看得起她。”齐王妃根本不管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继续我行我素。
“皇婶再说一遍。”楚昭阳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齐王妃看见楚昭阳像看到救星,抹着眼泪殷勤道,“你仁钰哥哥无缘无故惨死,就担心他在下面孤单,就想着让与他未过门的妻子下去陪她。”她说的理直气壮。
“啪。”楚昭阳对着她的右脸重重甩了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楚昭阳,我可是你的长辈。”齐王妃捂着自己的脸,惊讶道。自从她嫁给齐王,谁不是对她都是讨好巴结她,现如今被一个小辈打脸,她颜面何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