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知道我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春兰眼圈有些泛红。
“但我希望你们这一辈子平安顺遂。”楚昭阳见她眼眶湿润,随后转移话题,“我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春兰擦了擦眼角,笑道,“什么事情?”
“我知道有一种药膏,刚开始擦伤口看似会愈合很快,没多久会溃烂,导致伤口范围扩大,留疤无法去除。”楚昭阳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这药前世还是楚昭雪用在她脸上,楚昭雪当时还大言不惭说出药方,她也查看医书,白花丹和辣廖草这两种药确实可以缓解疼痛和消肿的功效,但只可适量,过多就会相反,会让皮肤腐烂。
“公主,是想我去散布一些消息给昭雪公主身边的人?”春兰认真问道。
“对,你就说是玉容膏千金难买,这药膏能快速修复伤口还能祛疤,能使肌肤比原来更好。”她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笃定楚昭雪定会心动,而且还会急功近切一日反复多次涂。
“春兰,懂了。”春兰对着镜子帮她插簪子。
春兰帮她弄好后,便去用早膳。她与慕容以珩用完早膳就出发去紫金殿,此时天空完全亮起来,太阳已经出现在远处山边的地平线。
两个人毫无阻拦进紫金殿,“给父皇请安。”同时行不同的礼问安。
文德帝停下手中毛笔,抬眸看着她们,“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用过早膳吗?怀恩。”
“父皇,我们已经用过了。”楚昭阳出声阻止他。
“公主,驸马爷先坐下喝杯茶。”怀恩带着一个小太监端茶过来。
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御林军统领求见。”
“传。”文德帝的声音洪亮而威严。
陈统领走进来,跪在地上,拱手回话,“参见皇上,参见昭阳公主,见过驸马爷。”他抬头见着文德帝威风凛凛,端坐在龙椅上,气场十足,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他那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点了。
“启禀皇上,昨日前朝余孽查明是从后山峭壁上爬山来的,另一批刺客应该是早就埋伏在围场里面。而且,而且昨日午夜围场使在午夜上吊自尽,只留下一封认罪书。”他说完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封,举过头顶。
怀恩收到文德帝的眼色,走过去拿着呈给皇上。
文德帝看完,脸色大变,把纸丢到地上,发怒喊道,“他好大的胆子。”
陈统领闭上眼睛,内心无比慌张,头低得更低了。
完了,完了,我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楚昭阳一直看着他,听着他的心声,知道他没在撒谎,也谈得上忠心耿耿。
除了楚昭阳夫妇还有怀恩,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她给身后的小太监一个眼色,收到眼神的小太监,走到前面把地上的纸捡起来,双手呈给她就退下了。
楚昭阳打开纸,认真看着上面的认罪书,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她这个齐王叔还真的是个好手段,纸上把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还有作案计划写得清清楚楚。
“父皇不觉得所有事情过于顺畅,看起来天衣无缝,更加感觉是被人精心策划。”她说完站起身,继续说道,“围场使既然是闻太师的后人,为何入仕之时,没有被查到。他如今过了不惑之年,难道蛰伏二十几年,就只为了这一次?这也有可能为他人顶罪。”
闻太师是她皇爷爷的老师,但也是他亲自下令抄家的,她也是听说过,但对当年之事一点也不了解,但他看父皇的神情,察觉到事情可能不简单。
慕容以珩从她手中接过纸,他看了一眼,眼神闪过一丝诧异,看样子齐王和当年闻太师的案件也有关联,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臣,臣这就下去,继续查。”陈统领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被她一说,他也起疑,昨日就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查线索好像有人指引般,“臣先行告退。”他见皇上没反对,拱手后退。
楚昭阳见他退下,走前问,“父皇,当年闻太师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确实不是卷宗上所说,你们也不必再问,回去吧!”文德帝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回去。
楚昭阳准备继续再问,她觉得父皇肯定知道,却被慕容以珩拉住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问,“父皇,我们先告退,不打扰你批奏折了。”
就这样楚昭阳被他拉出去,直至拉到花园处,她才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不让我问,我看父皇明明就知道。”楚昭阳抬头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质问。
“你没有看见父皇不想说,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慕容以珩低声说道,主动去拉她的手。
楚昭阳故意把手伸到后面,不给他牵,仰起头说,“说不定,我再缠着父皇问,他会告诉我呢!”这事小时候她也不是没干过,每回父皇都会告诉她。
慕容以珩也不生气,嘴角上扬,知道她在皇上面前就是一个受宠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这样要区分是什么事情嘛!”
楚昭阳沉思一会,“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闻太师的卷宗她不是没有看过,不就是普通谋反忤逆之事吗?难道?
楚昭阳瞳孔放大,主要是刚刚父皇也没有想说什么心里话,不然她也会听到一些事情真相。
慕容以珩看着她丰富的小表情,笑意加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去,“他人不愿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查。”
“这样好吗?感觉好不道德啊!”楚昭阳嘟囔道。
慕容以珩看着她满眸都是宠溺,她不是很想知道吗?“没事,不道德的事,我来做就好。”
“也是,这种事情你做多了。”楚昭阳理直气壮地说,比起他与魏意两个人打一人,这事还不算缺德。
慕容以珩哭笑不得,自己的娘子,怎么说,都是对的。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镀了一层金黄的光晕。两个人手牵手,互相对视时,双方眼眸只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