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阳起身,跑出亭子,飞奔过去紧紧抱着他,从他身上感受到温度。
她不是救世主,她只护住她所爱的人。
“你怎么来了?”她从他怀里退出,抬头看着他。
“来接你啊!”慕容以珩眉开眼笑道。
是啊!来接她!
“走吧!”楚昭阳牵着他的手走,两个人在漫天梨花中离开。
楚昭阳回到公主府的书房处理江南公务。
“今早大理寺门口放了几本账目,还有几份状书,都是揭示英国公的罪证,如今大理寺卿已把罪证呈交给皇上。”跪在地上的暗卫如实回禀。
“查到是何人所为?”
“属下无能,未能查到。”
“退下吧!”楚昭阳站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朵盛开的月季,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接受洗礼,颜色更为鲜艳。
连冷霜都未能查到,到底是何人所为,是敌还是友?不过目前来看是友,未来可是个未知数。
这一日,楚昭阳日常看望母后进宫和给皇祖母请安。
“驸马待你如何?”裴婉清认真看着女儿,几日不见,发现她气色很好,看样子两个人相处不错。
“他对我很好。”楚昭阳一想到昨晚,就感觉到不好意思,脸上泛红,低下头,嗫嚅道。
裴清婉见女儿含羞的模样,大概猜到一二,“听说你最近让他读书,是想让他考科举,进官场吗?”
“没有那想法,只想他多学习一点东西。”她只想让他提升自己,能保护好自身。
“他若欺负你,你就找。”裴清婉停顿了一下,“找你父皇,他定会为你撑腰。”
“嗯!到时候母后也一起打他。”楚昭阳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父母和好如初,但她也不能强迫他们。
“好,去你皇祖母那吧!不然又很晚才回你的公主府。”裴清婉催促女儿离开,最近京城注定不太平。
“我可以住在昭阳殿里。”她的昭阳殿依旧日日有人打理,随时可以住进去。
“你舍得让你的驸马独守空房?”裴清婉故意打趣她。
“母后。”楚昭阳激动道,“不和你玩了,我走了。”说完起身离开,还和小时候一般。
她踏出门口那一刻,又转过头,和煦笑了笑,道,“母后,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就跑了。
裴婉清前一秒温婉贤惠的母亲,后一秒收起脸色笑容,眸光加深,“在公主身边多加几个人,务必保护她的安全。”
“是。”
骆嫔站在石桥上喂鱼,看着楚昭阳带着贴身侍女经过,“见过昭阳公主。”嘴上是诚实问好,身子却站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傲慢的气息。
楚昭阳停下来,上下打量,刚刚远远望去,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一丝母后的影子,近看也不过如此,只不过穿着打扮与母后年轻穿着一样。
呵,连昭阳公主也觉得她像吧!这身打扮真不错,端妃姐姐真好!
楚昭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这人上辈子被端妃当枪使,最终死了都没有人替她收尸,虽然她上辈子成功恶心到母后,但本来没打算找她算帐,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不知她是单纯还是蠢呢?连宫中女人的话也敢信。
骆嫔见状,以为她是高兴,撩了撩耳边头发,漫不经心说道,“昭阳公主还是少去翊坤宫,毕竟那儿。”说着还故意捂着嘴笑一声,“晦气。”
她见楚昭阳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公主是天生娇子,怎么于那种人有过多的来往,不如多来我听风阁多坐坐,她怎么配得上公主?”
楚昭阳似笑非笑地走向她,上去就是赏她一巴掌。
“啪。”
骆嫔被打得后退一步,捂着那半边脸,一只手指着她,气急败坏地说:“你敢打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现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
楚昭阳又朝着她另一边脸扇去,“打的就是你,你给本宫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
“区区一个妾室,不顾礼制,竟敢以下犯上,这对牡丹流苏步摇岂是你能戴的?”她不顾骆嫔的头疼把牡丹流苏步摇从她头上拔下,狠狠丢到地上。
楚昭阳一步步紧逼她,她害怕得往后退,知道后脚跟碰到栏杆,她已经无路可退,但这栏杆都没有她半个人高。
楚昭阳双眼发出一道利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人死的最快吗?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骆嫔吓得往后倒,整个人掉进湖里,在水中拍打,大喊,“救命”。
骆嫔的贴身侍女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不敢为她的主子发声。
楚昭阳垂着眉眼盯着她,目光深邃锐利,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原来看别人垂死挣扎是如此痛快,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楚昭阳见她喝了好几口水,不屑地才开口,“这个湖水不过半个人高,你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等着本宫去救你吗?”
骆嫔闻言,慌忙双脚用力站起来,“呸呸呸”,一直吐口水,她过于慌张,才导致以为湖水很深,差点以后要淹死了。
她在水中站着身体,像一只落汤鸡,“你,你,竟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想杀人!你真的是恶毒。”
楚昭阳无视她的指责,沉下脸来,眸色犀利,“父皇一日未废后,本宫的母后就是主母,你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妾室,竟敢背后嚼舌根,辱骂国母,死罪一条。”
她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异的冰冷,“你自己掉下去的,关本宫何干?还敢诬陷本宫,罪加一等。还有这个深度如果真能淹死你,本宫还敬你是个人才。”
她语气极为讽刺,说完直接无视她就走了。
骆嫔见状,气得拍打水面,“回去换一套衣服,去找皇上给臣妾做主。”
“公主就这样放过她吗?”秋菊走在她身后说道,丝毫不担心皇上会惩罚公主。
“本宫放过她,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就让她尝尝世态寒凉,人走茶凉。”她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动手,正好省得脏了她的手。
“也是,受一点恩宠,就如此嚣张跋扈,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八品官之女罢了。”秋菊在宫中见多这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