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是晚上出发的,出发之前周清风哪也不去,就在火车站,这还没进候车厅呢,在广场上就看到有一伙人在偷小夫妻的东西。
说起来,从七十年代开始,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两千年初,火车站包括火车上治安都是个问题,很乱。
偷钱的,抢劫的,甚至大打出手,持刀抢劫的也不在少数,站点的警务人员安保人员,管不过来。
这不就是,火车站门口,小夫妻两个往车站走,后面就跟着一个人摸姑娘的包,摸了包不算,还去摸姑娘的腿。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被人欺负,立刻就骂了回去,谁知小偷不但没有被揭开的窘迫,反而有些自豪的说,“怎么,你男人都废物,不如就跟了我吧,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姑娘被吓的直往身后躲,男人就要上去跟小偷打架,谁知刚要动手,旁边立刻冒出来一个人站在小偷身后,火车站前都是有团伙的,这就是团伙。
“反了天了。”周清风就看不得这样的人,两个小偷还没反应过来,周清风从身后一脚踹趴一个。
两个小偷站起来,看着周清风就是手上会功夫的,打下去只会吃亏,起身就往后跑,边跑边放狠话,“你给爷等着,爷要你的命。”
眼见着两个小偷走了,小夫妻二人立刻上前,“同志,谢谢你了,可是惹上这些人,容易出事。”汪力铎自己对上两个小偷肯定会吃亏,帮助的人不吃亏,但是担心被报复。“同志能走就走,这些人会报复的。”
“同志,这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心意,我们车马上就要开了,你自己多保重。”女性在外就是容易吃亏,从包里拿出一个罐头瓶子,塞到周清风手里,两口子就走了。
这种事情,他们虽然感谢的,但是也没别的办法,汪力铎和周清风要了地址,两夫妻就进了火车站。
周清风没想到现在火车站的匪徒们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他的火车晚一点,也没打算现在就进站,干脆在外面看着,到底有多少犯罪团伙。
这一看发现还真不少,那两个贼也在不远处瞄着他。
晚上五点他进了站,夜里十二点的车。
人挤人的进了站,没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
从陕城到广州的火车要走两天一夜,夜里发车,买到的一张硬座票,上了车没多久就把座位让给了一个抱小孩的女性,孩子三岁大,现在带孩子出行是最难的。
周清风拿着包往车厢连接处去,找了个边上靠着。这会已经夜里三点了,人最困的时候,车厢里人们一片一片的睡着,到了小偷行动的时间。
一趟火车上有一个犯罪团伙,也可能多个犯罪团伙,很不巧,今天这列车上的就是白天抢小夫妻的那一个。
白天挨打的瘦高个挨个车厢的找周清风,终于在八九车的连接处找到了周清风。
瘦高个紧忙去找其他人,团伙就是要报仇,否则下次其他人遇到问题就没有帮忙,会孤立,哪怕是犯罪团伙,也有一定原则的,只是这原则执行如何就不知道了。
瘦高个叫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矮胖的矮冬瓜,一个眉毛有一条疤的刀疤脸,一个一脸很长的瘦长脸。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打算群上。矮冬瓜从后腰拿出一个锤子,从背后就奔着周清风砸下去。周清风好像后背有眼睛一样,弯腰躲过一锤子,矮冬瓜的力气把自己甩了出去,周清风回身就是给矮冬瓜一脚,同时手夺过锤子,看见瘦高个,一个揉身切近,把瘦高个摔了出去。
在战场上就是另外要人命的招数,对付几个小偷还不用,刀疤脸和瘦长脸一看样子,立刻撤退,这是打不过。
从军绿挎包拿出来两根绳子把矮冬瓜和瘦高个都抓了起来。
乘警听到有人喊就过来了,没想到看到的是两个人被捆好了扔在地上。
周清风拿出自己的介绍信,“同志,车上还有两个同伙,逃到其他车厢了,要一起抓出来。”
“我去找一下其他人。”
乘警去叫同事,又来了两个乘警,把两个被抓的贼扔进了一个办公室锁上,和周清风一起开始挨个车厢找剩下的两个同伙。
这伙人今天选中这列车,就是因为周清风,反正他们偷哪辆车都是偷,上这辆还能顺便偷袭周清风,谁知道周清风夜里三点还能这么清醒,就立刻跑了。
经过三个车厢,周清风发现一个姑娘坐着有些发抖,夜里大家都睡觉,听见乘警的声音醒了,但是大家多半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吓得瑟瑟发抖的几乎没有。
“同志。”周清风朝着姑娘的背影指了指。
乘警秒懂,“把票拿出来,检票检票。”
半夜三点检票,正睡的迷糊呢,姑娘也低头开始拿票,乘警和周清风就往前走。姑娘旁边的男人起身就要跑,周清风从众人头上飞过,几步就跨过人群,追上了这人。掰过来一看是刀疤脸。
刀疤脸抬手就拿着一把匕首奔着周清风的脸捅了过来,周清风头向后一仰,躲过了匕首刺脸,右手往前一伸,夺过了匕首。刀疤脸还想跑,背后踹上一脚,刀疤脸当即趴下。
其他人一见匕首都拿出来了,顿时不说话了,这要是被牵连上可就受伤了。乘警没想到这个同志身手这么好,自己还没出手就制住了,两名乘警把这人手铐铐上,匕首没收。一人押着回关押室,另一名乘警继续跟进。
二人一直走到最后一截车厢都没找到细长脸,正打算要重新找一遍,周清风发现火车门外站着一人,这人是打算在火车外面藏着。这次是乘警在前,开了门正要出去,周清风拦住,自己侧着身子。一把把外面的瘦长脸拉了进来。
跌进来以后,瘦长脸吓的直喘气,乘警给戴上手铐,就说,“害怕就别做贼。”
周清风配合着乘警做了相关的记录,到了广州一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