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趣。”季澜溪嗤了一声,又重新阖上了眼睛。
慕时韫把手放在她腰后,轻轻地给她揉着腰,季澜溪活动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享受着他的手艺。
“你月事什么时候结束?”慕时韫给她按摩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季澜溪懒洋洋道:“快了,就这两日了。”
她时间不算很长也不算太短,这两天就该结束了。
季澜溪倏地睁开眼,眯起眼睛,危险地打量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慕时韫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不行吗?”
季澜溪有点不信,“真的?”
慕时韫轻哼一声,“仁者见仁。”
淫者见淫。
后半句他没敢说出来,他怕挨揍。
季澜溪岂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
马车里传出慕时韫倒吸凉气的声音,终究是慕时韫腰间的软肉承受了所有。
被他这么一打岔,季澜溪倒不觉得有多累了,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今天天气还可以,街上小吃摊冒着蒸腾的热气。
季澜溪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宴席上的东西为了好看,做得是真心不怎么样,而且被王子莹那么一打岔,她最后吃到嘴里的时候都已经凉了,她根本就没吃多少。
季澜溪掀开马车帘子,正想让莺归去给她买些吃的来,话到嘴边,又改变主意了。
她放下帘子,看向慕时韫,
“这条街离无双医馆近,我正好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急事,你要是有事就自己先回去。”
慕时韫一笑,“如果陪娘子逛街算急事的话,那我有。”
季澜溪脸一热,这人是怎么把情话说的这么顺口的?
关键他顶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她实在做不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两人在一个面摊前下了车,季澜溪朝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碗臊子面,一碗多放辣,一碗,额……”
慕时韫顺着她的话说道:“也多放辣。”
季澜溪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也喜欢吃辣?”
他平时的饮食挺清淡的啊,以前是生病不能吃太油腻,后来毒解了,她也没见过他很喜欢吃辣菜,所以下意识地以为他口味比较清淡了。
慕时韫道:“从前喜欢吃,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这家的臊子面很正宗,我以前经常吃。”
要不是今天他们来了这,他都要忘记自己从前是爱吃辣的了。
季澜溪知道他说的从前是中毒之前,但是她好奇的是,“你堂堂摄政王府的世子,竟然也喜欢吃路边摊?”
慕时韫道:“这有什么,有些路边摊做的不比酒楼里的差。”
季澜溪点头,“这倒是。”
就是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喜欢吃路边摊,就算家族里那些长辈经常告诉她吃路边摊不健康,还会影响她家主的形象,但是她还是会乔装了偷偷去吃。
这会儿不是饭点,人少,两碗热腾腾的面很快上来,
“客官,你们慢用。”
面条上来,季澜溪迫不及待地吸溜了一口面条,烫得她呼呼两口,又舍不得吐出来,嘴里热气直往外窜。
慕时韫轻笑一声,眼底尽是宠溺,“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季澜溪咽下面条,“面条就是要趁热吃!”
慕时韫一上午都在御书房,中午也没怎么吃,一大碗面条,两人很快就干掉了一半。
正吃着,旁边又来了几个人,坐了一桌,正在说话。
“奶奶的,平州那样的鬼地方,跑一趟镖差点没能回来,还是秦州好些,山匪也比平州的好打交道!”
“平州现在粮食多金贵,朝廷的军队过去了都得留一层皮下来,别说是咱们了!”
“就是,回去得告诉兄弟们,平州的单子先不接了,咱们尽量接秦州的单子。”
“你们知道秦州为什么没什么匪祸吗?”
听到几人言语中提及平州、秦州雪灾,慕时韫和季澜溪均是竖起了耳朵。
秦州和平州就隔了一条山脉,有什么道理山匪只劫平州,而同样相邻且更富庶的秦州却什么事都没有呢?
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我跟你们说,我二舅的侄女的表哥就在秦州走镖,他说是因为秦州的州牧跟山匪有合作,定时给山匪上供……”
“什么?!”同桌是几个人齐齐惊呼。
那人忙道:“你们小声点,这可不是小事。”
几人点点头,都闭上了嘴。
官匪勾结,可不是小事。
他们几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季澜溪和慕时韫都习武,有内力傍身,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
两人俱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凝重,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吃得差不多了,将结账的钱放在了桌子上。
走过小吃摊,没多远就是无双医馆和药膳堂了,季澜溪看着他,道:“医馆就在前面不远,你需不需要先回去?”
慕时韫摇了摇头,“不差这一会儿。”
他这么说了,季澜溪也不强求,两人携手往无双医馆走去。
无双医馆采用季澜溪的经营模式,一开始伙计都还不习惯,但是时间长了,就体会到这种经营模式的优越性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各司其职,又相互监督,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前面的是看诊的地方,坐诊的大夫正是空青的父亲,看到季澜溪进去,掌柜的立刻就迎了上来,
继上次的黑心掌柜之后,季澜溪又托殷迟凌帮忙找了个得力的人掌柜。
“东家,您来了。”
季澜溪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诶。”掌柜的应了一声,就继续去忙了。
慕时韫也听说了她这里可以将药免费制成药丸,看到桌上的机器,慕时韫对这个很是好奇。
这机器手摇式的搓药丸机,是季澜溪画了图纸,找工匠定做的,可以避免人力搓药手的因素影响,更好的保留药效,而且能节省人力。
见他好奇,季澜溪就给他简单讲了一下原理。
慕时韫忍不住好奇,“你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季澜溪:“就你不在的时候呗。”
慕时韫:“……”
她的废话文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虽然每一次领教都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季澜溪又带着他去对面人满为患的药膳堂看了看,药膳堂还推出了外卖,适合社恐人士。
慕时韫目光逐渐移到季澜溪身上,
她总是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包括许多话,都是他没听过的。
光影透过门窗照在季澜溪身上,美的不可方物,慕时韫突然感觉,她好像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念头冒出来,慕时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又想通了,管她是谁,只要他知道她是他的娘子,她不会害他就行了。
季澜溪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打下的江山,根本没注意到慕时韫的异样。
巡视完,两人回到王府,慕时韫连蕴玉轩都没回,就直接去了王爷的书房。
书房里,慕时韫将他们在接上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自慕时韫身体好后,摄政王就开始若有若无地让他接触朝政了。
此刻也是,摄政王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