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静并没有听从陆严的鬼话去作弊,主要是她跟江肆年也不熟,不好意思开口。
陆严得不到回应有些不安,又不要脸的说:“说句话啊,让我赢,我今天非得看到文艺委员撒娇。”
何洋当即蹦了起来,朝陆严竖了个大拇指:“哎呀,还得是校草啊,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帮我是不是。”
陆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谁他妈想帮你了,我是为了我自己好吧。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觉得刘晓静撒娇起来一定会特别有趣。
何洋天真的以为陆严跟自己是一伙的,为了友军的胜利就差曲线救国了。
何洋卑躬屈膝的给江肆年倒了一杯酒,像个谄媚的奸臣:“江哥,行行好,让咱陆校草赢一回呗。”
虽然他早早的出了局,但他的灵魂与陆严同在,只要陆严赢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让”江肆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何洋:???
为什么啊?难道是他笑得不够灿烂吗?
陆严无语的移开视线,在某人身上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这人怎么像个显眼包一样,什么都想赢,交友不慎!
江肆年说的不让并不只是说说看,他报数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缓慢,而是变得跟陆严他们一样飞快。
易岁甚至有些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总之三个人表情凝重,像是在参加一场大型考试。
陆严报出一个数字,江肆年没接,而是说:“你输了”
当事人烦躁的抓一把头发,瞪某人一眼:“艹”
易岁是一头雾水的,反正在她看来陆严报的数跟7没关系,她也算不清楚。
淘汰的几人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在江肆年开口提醒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刘毅作为一个非一班的人,非常由衷的开口称赞:“你们是真牛逼啊,跟你们玩这个游戏比我参加期末考还紧张,你们一班都是变态吧。”
变态这个词吧算不上什么好词,但对于刘毅来说,再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这些人。
易岁心想着,虽然我是一班的人,但我真不是变态。
要说变态,只有江肆年最合适。
易岁想起之前的游戏,她以为江肆年会第一个淘汰,然后专心的帮她作弊,毕竟一心不可二用。
但变态本人操作也十分变态,他并没有主动淘汰,每次都是坚持到最后,然后假装无意的输给易岁,他就笑着,像是有些懊悔说一句:“大小姐厉害啊,我认输。”
江肆年的胜利是易岁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好像大家都不太期待这个结果。
陆严脸十分臭,刘晓静也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江肆年不可能指定她撒娇,没什么好担心的,刚刚游戏那么拼命也只是忽然有一点点想看陆严撒娇的冲动。
不过输了也无所谓,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没什么太大的遗憾。
何洋戒备的看着游戏的胜利者:“江哥,你想看谁撒娇?”
何洋脸上写满了抗拒,心里虔诚的默念别选我!别选我!!别选我。
刘毅意味不明的看一眼江肆年,啧了一声。
某人还真是闷骚,费那么大劲就为了看易岁撒娇。
陈溪源忍住打人的冲动拉下何洋:“别丢人现眼,赶紧坐下。”
什么智商,江哥是疯了吗想看你撒娇。
也不怕到时候晚饭都得吐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肆年,包括易岁,易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亮了一下:“江肆年,你选陆严,选陆严好不好。”
陆严正喝酒了呢,闻言猛的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久才指着易岁拧眉:“你个小白眼狼易岁,你别逼我打你啊!”
易岁丝毫不怕,得意的吐舌头。
每次都这样说,也没见你真的打过,纸老虎一个。
易岁还记得江肆年曾说过的,他不会拒绝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但那句话让易岁心安,也让她慢慢的有了恃宠而骄的意思。
而当他听到江肆年平静的说不好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是说我可以问你要任何东西吗?
明明说好的不会拒绝我的。
江肆年,你就是个骗子。
易岁低落的哦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转着酒杯玩。
江肆年指尖捏着那张卡片,忽然坐直身体,轻轻的将那张卡片放到易岁面前:“撒个娇吧大小姐。”
啊????
易岁眼睛飞快的眨着,眼前一会暗一会亮,她僵硬的扭头,指了一下自己:“我?”
江肆年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嗯,你”
易岁还是懵的,何洋终于明白过来,“我草我草!你是真狗啊江……呜”
陈溪源用力的捂着何洋的嘴,“别在意,他今天没吃药。”
江肆年收回冷冰冰的视线,微笑着看易岁:“大小姐不会耍赖吧,我好不容易赢的。”
其实想赢也不是很难,不过稍微说一下慌没谁能发现。
易岁犹豫着,小声说:“可是我不会啊,怎么办。”
江肆年心想着你这就是在撒娇。
不过他很贪心,他像是在认真思考问题般停顿了两秒,两秒后给出答案:“不会撒娇,不如叫一声哥哥,不过分吧。”
不过分的。
怎么会过分呢。
易岁心想着,可每次要开口时就总觉得难为情。
明明平时叫陆严哥哥的时候也没有不自在,为什么换成了江肆年就有些不自在。
陆严还生气呢,江肆年不让他赢就算了,还想让大小姐叫他哥哥,这不是跟他抢位置呢,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陆严拿过一杯酒闷下去,冷声说:“大小姐,别理他,这杯酒我喝了,咱们跳过。”
江肆年看过来,随意的喝了两杯酒“跳过无效”
何洋:???
刘毅:???这什么操作
陈溪源:不愧是我江哥,闷骚界翘楚,为达目的脸都不要了。
“我艹,你逗我玩呢江肆年,哪有这种规则?”陆严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喝三杯,跳过。”
江肆年:“四杯,不跳。”
陆严皱眉,拍了一下桌子:“五杯”
江肆年抿了一下唇,又拿了一杯酒在面前:“六杯,不跳”
陆严无语极了,不想跟某个小学生攀比,抱臂看着小学生:“行啊,你喝呗,六杯一杯不能少。”
江肆年二话不说,拿起就干,像是喝的水一样眼皮都不眨一下。
在他端起第二杯酒时手臂忽然被人握住。
那人手掌有些冰凉,纤细的手上都是骨头,没什么肉。
易岁担忧的看他,嘴里说着:“江肆年,别喝了,别喝了……哥哥。”
江肆年笑着,还是将那杯加满冰块的酒喝了下去。
啧~
好像还不够冰,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