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侍卫,不费吹灰之力,迅速将乔清妍和阿桃拿下。
肺里火烧火燎的,呼吸间都带着痛意,秋秋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牧寒松将长宁打横抱起,看似平静无波的内心翻滚着滔天恨意,犹如暗夜里的毒蛇,直勾勾的盯着乔清妍,“将人看牢了,千万别让人死了。。。。”转身快步进了内院。
魏知行依旧不敢置信,颤抖的问出,“妍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清妍自知难逃一死,笑的有些癫狂,“为什么?多好笑,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恨她啊,我恨不得她立刻马上就极其痛苦的死去。”
魏知行像是从不了解她,连连后退两步,“为什么?难道因为。。我?”
“当然,就是因为你啊,是你的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是你的左摇右摆,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说到底,是你啊,是你害死了她,我的好表哥!”
仿若受到了巨大打击,魏知行颤抖着,摇摇欲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样子?”
乔清妍听闻更加奋力挣扎,大吼着,恶毒的笑着。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能毒死她,我可真畅快啊!
表哥我从小就最讨厌你这副假仁假义的无辜样子,一面享受着别人对你的追捧,一面做出不屑于顾样子,从前轻贱欺辱长宁,现在又辜负薄待于我,你才是真正的下贱坯子,永远都在追寻求而不得,从不珍惜眼前人!”
“你真是疯了!”魏知行颤抖的指着她,“你个疯子!你是个疯子!”
乔清妍癫狂大笑,发泄着自己一直以来的痛苦,“是啊,我早就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所有人都默认我将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不顾名声早早入了丞相府,陪伴在你身侧。不论寒冬腊月,或是严寒酷暑,我不曾有一日懈怠,勤勤恳恳的学着打理家事,学着人际交往,我兢兢战战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边。
可长宁她凭什么,就凭她有个好出身,就能毫不费力的得到我一直渴求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只能为我自己搏一把,哈哈哈,可惜这个贼老天都不愿意帮我,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长宁也活不了了,大家一起喽,黄泉地下斗个痛快!”
魏知行大吼道,“把她拖下去,把她拖走!”
。。。。。。。。。
五华山偏殿内院
牧寒松亲自拿着手帕,轻柔的擦拭着,胭脂水粉退去,露出了一张惨淡灰白的小脸。
齐太医站在身后,叹息着摇摇头,“毒入肺腑,生机渺然,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匆匆赶来的魏知行,听到这话,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你个老匹夫,胡说什么,医术不精,再去请人来!”
齐太医:“老夫,这有一记祖传药方,能暂缓郡主的疼痛。让她在最后的时日过得舒服些。”
魏知行抹了一脸泪水,“你滚,你个庸医!什么叫最后。。。”
牧寒松站起身来,打断魏知行的咆哮,转身对着齐太医垂首作揖,“多谢齐老,药方交给下人去熬药吧,接下来还要劳烦齐老费心。”
魏知行不可置信,“姓牧的!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长宁没。。。”
“闭嘴!若不是你,长宁何至于。。。”牧寒松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魏知行也不甘示弱,纵然不敌,也奋力发泄这刻的痛苦,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齐老连声劝阻,依旧无济于事,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熬药去了。
。。。。。。。。。。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镇国公府上。身上的疼痛轻减许多,只是依旧乏力的紧。
“你醒了?”牧寒松端起温水送到她的嘴边,喂他喝下,又拿来软枕头垫在她身后。
“我还有多少时日?”
“别说这样的胡话!”
“哥哥,我们下江南吧,我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被困在这小小的四方院。”
“太医说了,好好静养。。。。”
“哥哥,求你了!”长宁没有任性的大吵大闹,只是哀哀恳求,“你就答应我吧。哥哥。我不想让皇祖母伤心,帮我梳妆打扮下,我要进宫拜别皇祖母和舅舅,外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就告诉她我要下江南游玩。皇帝舅舅会替我兜着的。”
“那我呢,你不忍他们伤心,却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牧寒松一向冷硬竟也红了眼眶,哀恸哽咽道,“你算准了我不会拒绝你,你总是这么任性,无理取闹,你只会折磨我!”
长宁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哥哥,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我也是真心想和你一同游历天下,可当我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时日无多了。并不是存心骗你。。。。抱歉。。。。”
“好,哥哥都答应你,我带你进宫拜别太后娘娘,就立刻动身下江南。你乖乖的。”
。。。。。
长宁最终也没能撑到下江南的日子,那日勉强提起精神拜别太后,出宫之后便口吐鲜血,昏迷不醒,没多久脱离了这个世界,回到了时空站。
一时间还没能从之前的情绪中缓过来,心里空空落落,若有所失,良久才问道,“1113,他怎么样了。”
1113仿若看了一场悲情电影,“在你死后,牧寒松发疯似的虐杀了乔清妍,又耗时三年终于将叛军剿灭,大炎国当之无愧的战神大将军,之后便挂印辞官,偷走了长宁郡主的骨灰,游历天下,四处寻找透明发光的石头,直到生命的最后也没能找到。”
长宁内心酸涩不已,故作轻松的说道,“不管怎样也算完成了委托,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
1113担忧道,“要不你还是休息两天,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长宁:“不用了,只是刚从长宁身体里抽离出来,还有些不适应,缓缓就好。我们先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