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人讲话将说开后,相处起来格外的舒适自然。
牧寒松彻底将自己放在了兄长的位置上,长宁难得的享受着来自他人无微不至的精心呵护与照料。
“诶,在这么过下去我可就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超级巨婴。”
1113:“呵!安心享受吧,反正你也没几日好活!”
长宁:“诶呀,还生气呢?我是不对,没和你提前商量,对不起嘛?”
1113在脑海中怒吼:“明明有更轻松舒服的方式,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解决方法。”
长宁收敛了一贯的肆意,“我知道,我只要答应牧寒松的求婚,多花上个几十年,看着他平安终老,就能顺利结束这次任务。
可我做不到,因为那不是我的人生,我没法自欺欺人。
牧寒松真心爱着的,想厮守终生的,想守护一辈子的人是真正的长宁郡主——纳兰秋,并不是我。我若答应他,就等同于欺骗他,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我做不到。他对纳兰秋的爱干干净净,不该掺杂着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
如今这样很好,他是个重诺之人,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游遍天下,寻找一颗并不存在于这个朝代的石头。如此我也算顺利完成任务。”
1113带着哭腔,“那你呢?你考虑了所有人,所有事,就连短暂相处的蠢阿瑶都替她安排好了退路。自己却日日画着艳丽的妆容,忍着锥心之痛,夜夜咳血,日渐虚弱,就这么默默的等死?哇~你好伟大啊!”
长宁压住嗓子间的痒意,笑着,“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嘲笑我,太不够义气了吧。别气了,马上就到大结局了,你就不想看看我是怎么收尾的?”
1113:“哼!不想!你自己自虐去吧,我才懒得理你。”
长宁:糟糕,这个小系统这回是真的气的不轻啊。
。。。。。。。。。。
转眼到了十月初六,柔嘉公主冥诞。
五华山上遍请了天下名僧,共七七四十九位得道高人,为柔嘉公主祈福诵经。皇城里排的上号的贵妇名流皆前往五华山,参佛诵经,为柔嘉公主祈福。
乔清妍自然也不例外。
这段时日,她煞费苦心,用尽手段,也没能让表哥松口容她进府。
这让她又怒又恨,明明纳兰秋那个小贱人已经和表哥解除了婚约,反而吊的表哥魂不守舍,日日对着长宁的画像神魂颠倒。
明明自己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是最适合表哥的人,都怪那个长宁,好个高贵的狐狸精,逼得自己不得不下狠手。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阿桃那个贱婢不是日日都给长宁服用微少剂量的毒药,按理来说,早该一病不起,容颜憔悴,毒入肺腑。
自己不辞辛苦就是特意来看看长宁如今的惨样。可结果呢,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只是微微清减,一个舞刀弄枪的粗人看上去比自己这个深闺娇养的千金大小姐还娇气柔弱!一袭素衣更是勾的表哥挪不开眼,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连自己亲生母亲的冥诞也不安份。
恨恨的绞着手中的丝帕,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给阿桃那个贱人使了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大殿。
还在诵经的长宁微微一顿,依旧虔诚礼佛。三叩首,许下自己的心愿,“但愿义兄平安顺遂度过此生。”
说罢,站起身来,朝着魏知行使了个眼色,跟着系统的提示,东拐西绕的来到了偏殿一处破旧的小屋。
魏知行紧随其后,喋喋不休,“长宁,几日不见怎么如此消瘦,可是病了?还是山中生活清苦。。。。”
“嘘~别说话。”长宁伸手捂住他的嘴,拖着他蹲在了墙角之下。
时刻关注长宁动向的义兄也闻风而来,不知长宁所做为何,不敢惊扰,便悄无声息的藏于屋檐之上。
屋内先是窃窃私语,最后音量逐渐变大,争吵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给你的药你到底有没有给她喝下去!”
这,怎么是表妹的声音?魏知行疑惑不解,她在跟谁吵架?可现在满脑子都是长宁略带薄茧的手感,以及萦绕在周身不退的浅香,顿时心猿意马,无心听人墙根。
可一向稳如泰山的牧寒松心下一沉,“她?下药?”联想到长宁最近的反常行为,犹如坠入冰窟。
屋内二人依旧在争执不休。
阿桃:“你是不是疯了,现在这个时候非要联系我,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乔清妍愤怒吼道,“还不是你办事不利,那药你到底有没有给长宁那个小贱人吃下去。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手里呢。”
魏知行这才清醒,什么药?给谁?长宁被下药了。
阿桃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我确实把药下在她每日喝的茶水中,亲眼见她喝下去了。”
闻言乔清妍更是怒火中烧,“那她怎么还没死!怎么还没死!我那药可是王朔那叛军头子亲手给我,我亲眼见过这药效,只要连服三日,就会病榻缠绵,形容枯槁,神医难救,根本熬不过一个月!你到底有没有。。。。”
“咚!”的一声闷响。
“哥哥你没事吧!”长宁吃惊的看着从屋顶坠落的牧寒松,也顾不得暴露,小跑上前搀扶,“额。。。咳咳。。。”无奈没跑两步就头晕气短,强忍住喉间腥甜,“哥哥,你怎么在这?”
牧寒松犹如厉鬼临世,周身气势冷的吓人,僵硬的伸出手擦拭着长宁的唇角,桃红色的胭脂下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薄唇。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长宁,却怎么也看不透,慢慢的收回手,“呵,不在这应该在哪?你说我该在哪?就该像个傻瓜一样让你骗的团团转吗?”
长宁连忙拉住他的手,哀求道,“哥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咳咳。”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瘫软在地。
牧寒松惊恐的将人抱住,擦拭着她的嘴角,“你先别说话了,太医!太医!”
冲着依旧木愣愣傻站在原地的魏知行大吼,“快去叫太医啊!”
在听到异响的时候就冲出屋子的阿桃和乔清妍,眼见事情败露,阿桃还妄想逃跑,被愤怒至极的牧寒松一剑挑断脚筋。
在剧痛的折磨下,拖着血迹斑斑的双腿,阿桃痛苦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都是乔清妍逼我的,她抓了我唯一的弟弟,我没有办法,将军我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