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远徵磨刀霍霍的样子,上官浅一点也不慌,甚至可以说相当淡定。
其实早在她偷摸宫远徵暗器囊袋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宫远徵的暗器有点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完全配不上他徵宫宫主的身份。
再到后来,她感受到角公子冰冷之下的炽热,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刺激。
最是那肌肤之亲的温柔与激烈,就好像冰与火之歌在吟唱。
被爱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所以她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改变……
直到现在,她的想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再是借着宫门复仇无锋获得自由,而是帮着宫门消灭无锋收获爱情。
“我招,我全招还不行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宫远徵不屑一笑,“哦,都这时候了还谈条件……你说吧,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上官浅冷冷一笑,“远徵弟弟一边儿待着去,我只和角公子说话。”
“你……”宫远徵有些怒不可遏。
“你说。”宫尚角上前两步,站到上官浅面前。
宫远徵愤愤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小声嘀咕着,“哥哥才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上官浅的呼吸急促起来,要是角公子拿个小皮鞭就更刺激了。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迷离魅惑又十分享受的眼神,不禁心中吐槽,她在想什么脏东西?
“我若是交代了,公子会信吗?”
“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我是无锋的刺客,但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无名……其实,我是孤山派的遗孤……”
宫尚角有些意外:“孤山派?”
“是……当年清风派的拙梅与我小叔相爱,遭到清风掌门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无锋刺客,将孤山派一举灭门。”
说到这里,上官浅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孤山派满门被灭,未曾听过有后人。”
“我爹将我藏到密道里,我才侥幸活下来,后来我流落在外,无家可归,幸被上官家所救,待我如女儿一般,但血海深仇,我立下誓言,一定要为父亲和族人报仇。”
“那你为何会成为无锋的刺客?”
“为了了解无锋,找到点竹。”
“结果如何?”
“无锋的杀手分为魑魅魍魉。我是个魅级,每跨一级都是一道天堑,对了,云为衫是个魑。”
上官浅眉毛一挑,媚眼如丝,仿佛在说,“你老婆比他宫子羽的老婆强多了,开心吗?”
宫尚角有意避开目光交错。
上官浅继续说:“魑魅有很多人,但魍只有四人,被称为四方之魍,分别是东方之魍悲旭、南方之魍司徒红、北方之魍寒衣客、西方之魍万俟哀。”
在提到寒衣客的时候,宫尚角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仇恨,还有杀意。
“魉应该是有两个,但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身份。本来我以为点竹就在其中,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魑魅魍魉前面还有一句话……天地玄黄。”
“什么意思?”
“我猜这应该是无锋的首领。”
“那这和你来宫门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是来完成任务?不,我想进入宫门寻找依靠,消灭无锋。”
宫远徵跳起来,嗤笑两声,“你找依靠,可笑,你偷了我的暗器囊袋。”
上官浅抿抿嘴,“听闻徵公子的暗器天下无双,再强的高手也避无可避,而暗器上的毒药更是见血封喉,我想做一个,我自知不是点竹的对手,但如果有徵公子的暗器,我想她必死无疑。”
宫远徵被夸得很得意,又坐下。
宫尚角拿出那把丙午剑,“你看这把剑,是无锋的?”
上官浅点点头,“这剑薄而韧,与无锋惯常使用的武器无异,不过,这把剑是专门打造的,通常,无锋只为特殊的任务打造特殊的剑。”
“这把剑的铸剑师,你知道吗?”
“无锋有很多铸剑师,技艺超凡……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宫尚角又露出阴狠的神情,“你说得都是实话吗?”
“公子可记得我腰间的红色胎记?”
宫尚角点点头,看过孤山派的档案,知道这块胎记,确实是孤山派血脉相承。
宫远徵盯着上官浅的腰,又疑惑地看着哥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卧槽!
宫远徵被惊得一仰身,差点摔倒。
上官浅更加娇柔害羞,“而且,人家还……还……”
宫尚角一怔。
宫远徵也一怔,脱口而出,“还什么?你把哥哥怎么了?”
上官浅一脸鄙视,“远徵弟弟你还小,这不是你应该听的。”
宫远徵不服气,又看向哥哥。
宫尚角柔声问道:“你有了?”
上官浅娇羞点点头。
宫尚角:“远徵弟弟,快把她放下来。”
宫远徵目瞪口呆,但还是上前为她解开枷锁,上官浅立刻身体一软,扑倒在宫尚角的怀里。
宫尚角给宫远徵使了一个眼色,宫远徵心领神会,抓起上官浅的袖子,替她把脉。
宫远徵神色变了又变。
宫尚角感到不对劲,急问:“怎么啦?”
宫远徵先是解释道:“哥,这才几天,测不出来的。”
然后神色凝重,“她中了毒,是一种慢性的剧毒。”
宫尚角神色立即紧张起来,“能解吗?”
宫远徵轻轻点点头,“但需要时间……我怕来不及……”
宫尚角立即抱起上官浅,“去找月长老!你们一起解!”
宫远徵跟在宫尚角身后,“哥,我和上官姑娘按理不能进后山吧。”
宫尚角语气坚定:“他宫子羽破的规矩还少吗?今天我也要破它一破!”
(宫门规矩: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破我,那当初立我做什么?作孽吗?)
上官浅依偎在宫远徵的怀里,温暖极了,她轻咳两声,病娇道:“公子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宫尚角抱得更紧了,“不用,很快就到。”
后山月宫。
宫尚角抱着上官浅跑进来,正好撞见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