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将刺客拖下去。
新娘被安排住进女客院落。
夜深了,众人也就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去的路上,宫子羽悄悄把金劳繁拉到身边,小声吩咐道:“去打听一下新娘的姓名,来历。切记,保密!”
金劳繁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道:“侍卫的命也是命啊!”
宫子羽睡了个安心觉。
金劳繁加了个通宵班。
好不容易看着日出睡着了,又一大早被宫子羽吵醒。
“就知道睡!太阳都晒屁股了,一年之计在于冬,一日之计在于晨,你懂不懂!”
宫子羽一边说一边揉揉胸口,昨晚挨了宫远徵一掌,话说多了还在隐隐作痛。
金劳繁睁开惺忪的睡眼,恨铁不成钢道:“让你昨晚逞能,打不过还非要打……”
宫子羽倒打一耙,“要不是我消耗了他的内力,你能一下把他震开?你是我的绿玉侍卫,有事儿你得先上,让我收尾,你明白吗?”
如此有道理地胡搅蛮缠,金劳繁竟无力反驳。
“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宫子羽本意是想催金劳繁早起干活,金劳繁躺着,又闭上眼,悠悠道:“好了。”
“快说说看!”?*??(ˊ?ˋ*)??*?
金劳繁一五一十地把加班成果汇报了一遍。Σ( ̄ロ ̄lll)
宫子羽很满意地点点头。
【原来她叫云为衫,以云为衫,好诗情画意的名字。】
“好好睡觉吧你……我要去找个人,你不用跟来。”
金劳繁明知故问:“找什么人?昨天晚上多危险,我不跟着你,怎么能让少主放心呢?”
宫子羽脸上立马变天,从春风荡漾变成寒冬凛冽,“要你管。”
“我摸着良心说一句,我真的不想管。”
“呵呵,良心,你有吗?”
“我有,但被狗吃了。”
“哪只狗?我去谢谢它。”
“羽狗!”
宫子羽轻哼一声,头也不回,一阵春风似的跑开了。
“见色忘友的家伙!”
“男大不中留!”
“你可长点心,小心日后成了你嫂嫂!”
“好吃不过饺子……饿了……”
金劳繁躺床上咒骂着,忽听门外传来侍卫舌头打结的声音。
“大……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啊……大小姐。”
在这侍卫营中能掀起如此阵仗,除了商家大小姐宫紫商,还能有谁?
听声音就能脑补出她弯起的眼角,嘻嘻的痴笑和欲拒还休的遮掩。(???)
“不用……”
“不用……”
“不用穿……”
搞得赤膊练功的侍卫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随后,一句强行娇羞的问句,吓得金劳繁一哆嗦。
“金繁呢?”
“在屋里睡觉呢!我去叫他!”
睡觉!
?*?(?*?????)*?哇哦~
“不用!我亲自去……”
【掀被窝】
?(??v??)?
金劳繁一个机灵,从窗户钻了出去。
宫紫商扑了个空。
从屋里出来后含嗔怒道:“成何体统!早出晚归不着家,外面多么危险,你们这些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明白吗?”
侍卫低头作揖,齐声誓道:“属下一定誓死保护大小姐。”
宫紫商的眼眯成一条缝,看不出她是关心还是色眯眯。
“我也会保护你们的。都好好的哈!”
少不经事的侍卫们不知如何作答,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们继续练,我等等他。”
侍卫:“……”╭(°A°`)╮
等她饱了眼福,背影消失在廊檐下,金劳繁才敢蹑手蹑脚地回来。
“没想到啊,这世上还有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金侍卫害怕的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头戴面具,身披黑斗篷的男人。
金劳繁既不惊讶,也不防备,径直躺回床上,悠悠道:“你去拿面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像你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
“品茶抚琴,做一个有意思的人。”
宫子羽真想捡起地上的鞋,塞到金劳繁的嘴里。
他端起一碗药,走到床前,“起来,尝尝。”
金劳繁坐起来,看着碗里的药,有些诧异:“你干嘛给我喝这个?这不是女人才喝的……”
宫子羽接住他的话,“白芷金草茶。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有什么病都不会喝它。”
宫子羽不由分说,直接把药碗端到金劳繁鼻头,“你闻闻看。”
金劳繁这才意识到,宫子羽不仅从云为衫那里拿回了面具,还带回来一碗药。
这碗白芷金草茶……
他低头闻了闻,清苦的味道似乎重了一些。
“这味道不对。”
宫子羽冷眼看着他。
【还说没喝过,都知道味道对不对!金繁繁,你喝它做什么?(*ˉ?ˉ*;)滋阴补气还是调……】
金劳繁又补充道:“和十年前味道不一样。我午服了我娘的,听她说起过,这药会根据不同年龄,不同身体状态调整药量。”
他顿了顿,疑问道:“你不会怀疑有人在里面下毒吧!”
宫子羽咬咬牙,压低声音,“难保宫远徵不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劳繁边说边想,突然眼前一亮,“没错没错!”
“你也认为他下毒了?”
“不是,这倒提醒了我,狼行成双,无锋怎么可能只派一名刺客?”
宫子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想想,以郑南衣的身手、机敏和判断,没有一样是顶级的,靠她完成任务,这概率,比一只鸟飞过院子时落下一颗屎正好砸中你还低。”
谁也不想被鸟屎砸中,宫子羽板着脸。
这时,一个侍卫进门来报:“羽公子,执刃大人有请。”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子羽不知父亲为何找他,颇有些顾忌地看向金劳繁。
“估计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沉住气,认个错,执刃不会难为你的。”
宫子羽反倒有些理直气壮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认错。”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宫门大殿走去。
然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垂头丧气挪步回来了。
“怎么啦?”
“还用问,挨骂了呗!我不招他待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劳繁“哦”了一声,他也司空见惯了。
宫子羽长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父亲早就算到我会救人,利用我引出刺客,为了把戏做真,他还找来宫远徵帮忙……原来我才是局中最傻的那枚棋子,还傻傻的要当英雄……”
说到后面,他几乎要哽咽出来:“我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值得信任吗?”
金劳繁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公子心地善良,为人耿直,待人平和,是天下最好的公子。”
宫子羽看着金劳繁,湿了眼眶,“还好有你!有你真好!”
(=TェT=)
【呜呜呜呜呜……】
金劳繁拍着宫子羽的背,就像在哄孩子,羽羽不哭,站起来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