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尚梦竹的心思陈飞都明白,无非让他多留一天。
不过该走的还是要走,又不是不回来了。
尚梦竹也没有死缠着他,而是若无其事的开车送他和钟意去车站。
一路上,陈飞有空就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坐。
他买的是卧铺,环境稍微好点。
如果换成普通票,肯定是不行的。
就那种乱糟糟的环境,根本静不下心来。
被人看到了,十有八九会被当成神经病。
除了打坐就是写诗。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两人的约定还是要遵守的。
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就这么简单。
而尚梦竹对他的爱之深,外人无法体会。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重活一次。
回到家里,别人还没有怎么滴,挨千刀的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问钟意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钟意局促的捏着衣襟,弱弱的说,“本来想问我姐的,可到那之后,因为紧张给忘了,下次好不好?”
挨千刀的无语凝噎,。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忘呢?”
陈飞笑呵呵的插言。
“老艾,话不能这么说,这次去平州,主要是钟情开庭,你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毕竟没有钟情的案子是不是?”
挨千刀的被噎了一下,翻着白眼说,
“对,你说的都对。”
陈飞哈哈一笑,紧接着又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是练武的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挨千刀的无话可说,只能悻悻的说,“钟意小丫头,我是真心看中你的资质,你拜我为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好好考虑考虑。”
钟意一边弱弱的点着头,一边偷偷的瞥着陈飞。
对于挨千刀的,钟意发自内心的恐惧。
只有看到陈飞,才有一丝安全感。
虽然陈飞可能打架还不如她,但心里就是这样依赖。
就像以前她依赖姐姐钟情一样。
挨千刀的没有硬逼,说完就走了。
而陈飞的生活则回归正常。
白天忙企业,忙合作社的事,晚上就站桩打坐。
不过回来的当晚,柳叶儿就暗戳戳的示意陈飞。
站桩打坐都可以,但是不能影响正常生活。
陈飞心知肚明,却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呵呵的问:“媳妇,你说什么是正常生活?”
柳叶儿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说,“我不跟你说,你不知道就算了!”
陈飞哈哈一笑,趴在她耳边轻声说,“媳妇,是不是想我了呀?”
热气喷在柳叶儿耳边,让柳叶儿脸红心跳,急忙躲开,还假装生气。
“我不理你了!”
陈飞哈哈一笑,“行了,媳妇,我会把时间安排好的。”
为了这事,陈飞专门订了闹钟,把时间安排的妥妥的。
饭后一两个小时,各种事情都安排妥当。
孩子也奶了。
蘑菇也浇水了。
合作社的账都记清楚。
还有加工厂的大小事情。
确定没什么事了,就趁着别人都在看电视,两口子偷偷摸摸的回到卧室。
这时候钟意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孩子有她带着,不用担心他闹。
两口子叽叽咕咕两个小时,差不多十点左右。
柳叶儿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卧室出来。
看看孩子睡了,就带他一起回屋睡觉。
没有睡的话,就陪着哄一会,顺便看一会儿电视。
陈飞则在院子里站桩打坐。
随着时间推移,陈飞站桩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已经是半个小时起步,最长一个小时。
打坐就没有固定时间了,只要他坐下来,基本上眼睛一闭一睁,就第二天早上了。
连续两天之后,陈飞忽然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隐约中,在丹田位置生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气团,微微发热,悠悠忽忽。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有一股庞大的能量在自己体内汇聚。
让他感觉非常舒服,越发坚定信心,继续练习。
天亮之后,陈飞就迫不及待的问钟意,这是不是气?
钟意忽闪忽闪,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这才几天,你就有气了?”
陈飞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有十来天了,是不是太慢了?”
一向乖巧温柔的钟意居然翻白眼。
“陈飞哥哥,你知道我多久才练出气吗?”
“三年!”
“整整三年我才练出气!”
“你才十来天还觉得慢,那我岂不是废物?”
陈飞嘿嘿笑。
“话不能这么说,你当时还小,我是成年人。”
钟意练武的时候才三岁,就算练三年,也才六岁。
这个年龄,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呢!
可以说非常不容易了。
“那你也很厉害了!”
钟意满脸佩服,“陈飞哥哥,我觉得你才是练武奇才,要不你拜那个人做师傅吧?我怕教不好你!”
陈飞连忙拒绝。
“他不行,我怕忍不住怼他。”
陈飞对挨千刀的,始终保持着几分戒备心理。
这个人太随心所欲了,不好相处。
倘若自己拜他为师,万一他翻脸,自己就不好办了。
毕竟在华夏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
别说自己打不过他,就算能打过他,也会畏首畏尾,被名声所累。
但钟意就不一样了。
小丫头心思单纯,教自己的时候,根本就不提什么师傅不师傅的。
说白了就是白嫖。
咳咳,这个词用的不恰当,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那行吧,我也不想做他徒弟。”
钟意很好哄的,一句话就忽悠过去了。
随即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很是好奇的问:“陈飞哥哥,你能试一下给我看么?我确定一下是不是气?”
“好,我试一下。”
陈飞当即盘膝而坐,随着他呼吸吐纳,一个温热的气团在体内浮现。
此时,钟意在他耳边轻声说,“陈飞哥哥,你试着让它动起来,这样看不出来。”
于是陈飞试着调动那团气,幻想着那团气像小气球一样往上升,体现在外表就能看到,陈飞的体表出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并不太大,大约有鹌鹑蛋那样大小,沿着一条固定的路线缓缓运行。
陈飞穿着白衬衣,但隔着衣服依然能看清楚。
钟意惊呆了。
“还真是气呢!”
“什么气?钟意姐姐,你跟谁生气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