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深这话很有道理。
在平均工资几十块的年代,几千块钱顶好几年了。
在他看来,与其花几千块钱,还不如住几个月呢!
陈飞笑了。
“钱肯定是要花的,不管怎样,打伤了人赔偿医药费是应该的,不能让你们赔钱不是?至于要不要上报,罗队说了算。”
陈飞话外有话,暗戳戳的指出,这笔钱是弥补你们劳改队的损失。
毕竟像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可能通知家属,治好就完事了。
劳改队无缘无故的花了冤枉钱,加刑就难免了。
但是陈飞把这笔钱出了,劳改队就没啥损失了。
这就有可操作的空间了。
所以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此时老樊也不得不笑着开口,“罗队,你看这样行不行?费用由他出,就不用上报了,你们内部给个处分,也能说得过去对吧?”
“老樊,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罗云深叹了口气,“罢了,话都说到这了,我再说就没意思了,就按老樊说的办,费用你们出,至于钟情,关她两天紧闭,这样可以吧?”
“可以,完全可以!”
陈飞大喜过望,握住罗云深的手使劲摇晃了两下,表示感谢。
尚梦竹则松一口气,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钟意小丫头,又在心里暗戳戳的记着账。
又欠陈飞哥哥一大笔钱,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可惜陈飞哥哥有媳妇,还有对象,要不然等姐姐出来,让姐姐跟他就好了!
随后陈飞当场拿出三千块钱交给罗云深,本来想请吃饭的,但是因为地方有些偏僻,被罗云深婉言谢绝了。
只能有机会再请。
再次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去饭店吃了饭,陈飞看看时间,还能赶上火车,就和尚梦竹商量着回家。
尚梦竹依依不舍,“今天晚了,明天不行么?”
陈飞不知怎么,随口说出一句诗。
“爱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尚梦竹水汪汪的眸子转了转,笑道:“既然这样,你给我作一首诗,我就让你走!”
陈飞笑道:“我哪会作诗啊,别难为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做就不许走!”
尚梦竹难得撒一次娇,自己脸先红了,但却拉着陈飞的手,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陈飞哈哈一笑,“那你说做什么诗?”
尚梦竹水盈盈的眸子转了转,“嗯,就用我名字作一首诗,作的好了有奖哦!”
“你名字……”
陈飞只好搜肠刮肚,好一会儿才凑出来一首诗。
“你听着。”
“江城烟雨迷蒙间,尚梦竹影舞翩跹。
前世今生缘未尽,情深似海永相连。”
尚梦竹瞠目结舌,随即眼眶就湿润了,猛的扑进陈飞怀里,语无伦次的说:
“陈飞,你、你居然真的做出来了!我、你,钟意,你闭上眼睛!”
钟意:“???”
你们两个说话,让我闭上眼睛干嘛?
不过,钟意还是乖巧的闭上眼睛。
下一刻,尚梦竹就主动搂着陈飞脖子送上香醇。
陈飞做的诗好吗?
其实很一般。
但这首诗却写出了尚梦竹和陈飞的前世今生,直接就击中了尚梦竹心中的柔软。
钟意闭着眼睛,却能听见耳边传来的吧唧声,不由脸红心跳,急忙捂住脸。
但又莫名的想偷看一眼,于是就悄悄地岔开一条缝。
片刻之后,分离,拉丝。
尚梦竹抿了抿嘴唇,扭头瞥见钟意,顿时脸就红了,笑骂了一句。
“小丫头,让你闭眼,你居然偷看?”
“啊?”
钟意被戳穿,顿时面红耳赤,“我、我没有!我就是……没捂严实!”
尚梦竹笑颜如花,“行了,反正看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对了,你觉得陈飞做的诗好不好?”
钟意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懂呢!不过,感觉陈飞哥哥好厉害的样子!”
“那让他再做一首好不好?”
尚梦竹笑盈盈的问。
钟意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弱弱的说一句:
“好……吧?”
陈飞无语了。
“说好了做一首诗,怎么还要做,你这是难为我啊!”
尚梦竹笑得像一朵花儿。
“我看你刚才也没有多难啊,几乎张口就来。”
“那我再试试。”
陈飞看出来了,尚梦竹就是不想让他走,故意找借口拖延时间呢!
不过,走不走都无所谓。
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
只是气氛衬托到这了,不做好像不太合适。
于是陈飞就继续开动脑筋,瞎编乱造。
这回时间更长。
陈飞本来就不是文人,也没有文抄公的条件,只能绞尽脑汁往上凑。
憋了半天,终于又憋出来一首绝句(五绝)。
“江城烟雨迷,尚梦竹依依。
前世今生缘,情深永不离。”
尚梦竹品味了一番,评头论足道,“还行,不过更像是第一首的删减版,有些敷衍了,钟意,你说是不是?”
眨眼。
疯狂暗示。
“啊?我真的不懂呢!”
钟意一脸为难。
“我才小学一年级,就认识几个字,数鸭子还是姐姐教我的……”
她太难了!
“最后一首,再作一首诗,我就亲自开车送你们去车站!”
尚梦竹笑得很开心,“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你呀!不想让我走就明说,何必这样难为我?”
陈飞宠溺的捏住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有些无奈的说。
“不对,刚开始我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就想看你作诗!”
尚梦竹像小猫一样,顺势在他手上蹭了蹭,说道。
“那我坐上车慢慢想行不行?现在真作不出来!”
陈飞假装求饶道。
“那行吧,我给你留作业,等下次来,你写两首诗给我。”
尚梦竹也不想逼的太紧。
她是有分寸的人,知道适可而止。
继续逼的话,就让陈飞为难了。
毕竟陈飞是出色的企业家,而不是作家,更不是诗人,能凑出来两首诗已经很不错了。
“还要写啊?”
陈飞下意识的挠着头,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作家都掉头发,估计都是挠的。
“嗯哼!”
尚梦竹傲娇的哼了一声,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