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易没想到支书想说的是这个,当时小黑没什么反应,他以为小黑对此没什么兴趣,没想到他转头去跟支书说了这事。
现在以言入罪的事少了,再加上支书对他这个态度,而且,白木易来此的目的,跟小渔村是互赢双利的,白木易便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既如此,白木易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组织了下语言,捡能说的说了出来。
听得支书神情一愣一愣的,即便他去省城找人打听,可省城的熟人,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点,相比起来,白木易说的这些,对于支书来说,那绝对是
到了最后,他看向白木易的目光,带着几分敬畏。
犹豫了一会儿,支书还是没忍住:“白同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白木易看了支书一眼,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这个啊,我们三个中的关衡,是我媳妇的表弟,他家里是京城的……大院里……”
支书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
就在支书以为白木易知道这些,是因为关衡的缘故的时候,却又听白木易继续说道:“我媳妇的师傅李先生,早年下放到我们村,我媳妇救了他,后来他收了我媳妇当徒弟,前年的时候,周总病重,被请回京都给周总会诊,现在不但是京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更是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医……”
见支书一脸懵的样子,白木易故意问道:“你知道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医都是干啥的吗?”
支书摇头。
“就是专门给领导人看病的医生!”
支书眼睛一亮:“御医?”
白木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支书看向白木易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然而,这还不算完,就听白木易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媳妇的师母刘姨家里是干啥的吗?”
支书摇头。
“刘姨的父亲,那可是开国将军,刘姨的大哥,现在平冤之后啊,也已经是一名实打实的将军……”
白木易没有具体说出刘家的身份,但听着白木易用骄傲的语气说出这些,支书心里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白木易的,这才暗松了口气。
而白木易在看到支书的反应之后,也暗暗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想了许久,他觉得明知道这里将来会是一座金山,还是他率先发现的一座金山,如果不能从中淘点金子,总是觉得心有不甘的。
可如果没有任何的背景靠山,想要在这里分上一杯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思来想去了许久,白木易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最后便想着退而求其次,希望能跟这里的支书打好关系,希望能在每年的寒暑假,能够过来倒腾点好东西回去卖。
可令白木易没有想到的是,昨天他跟小黑说的那些话,最后被小黑转述给了支书,而支书又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当支书询问他消息来源的时候,白木易突然灵机一动,就隐下姓名,把李青山和刘矜的身份说了出来。
他这样做,一个是想给支书一个威慑,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简单,要是想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再一个便是,他也希望跟支书保持一个长期的合作……
虽然不知道以后这里会发生多大的变化,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村里从对岸拉东西过来的事,慢慢可能会走向正规合法化,越来越多的人,会从内地来到这里,像他一样,从这里进货往内地去卖。
也会有很有钱的人过来这里办工厂,吸收很多工人,生产出更多的商品……
但无论怎么变化,小渔村是这里的土著,这里的土地是他们的,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小渔村对这里所起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白木易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身份抬起来,就有了跟支书谈合作的机会。
果然,当支书知道了他的背景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更加殷勤起来。
“白同志啊,你说你这……瞒得好严啊!”
支书没有说太多,只是重重地拍了拍白木易的肩膀。
“以后需要什么,提前发个电报过来,我提前给你留着,还有啊,以后过来,也别提着这么的现金了,多危险啊。这样吧,也别发电报了,你记一下我家里的电话,以后你想要什么,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我提前给你留出来,至于钱……需要多少钱,你直接汇款过来就行了,以咱们的交情,就是你先把货拉走,卖完后再给我打钱,也不是不可以……”
支书给出了很大的让步。
白木易闻言顿时一喜,这样一来的话,倒是省去了他很多事。
不过,不方便的一点便是,这些货不方便托运,要是能找到个可以托运的司机,那一切就完美了。
惆怅过后,白木易倒也想开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做。
虽然现在这些货物因为来路的问题,不能托运,相信明年亦或后年,应该就会由不可能变成可能了。
他笑着向支书伸出了手,两人重重地握了手。
白木易笑着感谢支书:“如此,那就太感谢支书了,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定提前给你打电话!”
“那我就等你的电话了!”
两人又在海边说了会闲话,主要就是支书向白木易询问如果真的开放了,小渔村以后要何去何从?
白木易就自己知道的,以及年穗穗曾经无意中向他透露的一些前世的事,给支书了一些建议,至于会不会采用,那就看支书自己怎么决定了。
一直到小黑找来,喊他们回去吃饭,两人才停了下来。
吃过饭之后,支书亲自和带着小黑等几个人,把白木易三人送上了火车。
看着火车启动,渐行渐远,小黑终于忍不住询问:“叔,我送他们过来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呢?”
郑仁也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是啊,支书,他们三个毛头小子,哪用得着你亲自送啊!”
跟小黑不同,郑仁是有些心头,如果支书不来的话,他便可以借着送人的空当,找白木易三人要硬卧车票的钱了,可现在,支书跟着,他都没机会开口。
支书瞪了郑仁一眼:“你放心,车票钱少不了你的。”
这话说得,那能一样吗?找白木易要,他可以加价,可他敢找支书加价吗?
支书没理会郑仁的惆怅,看着渐行渐远的火车,想到白木易说的话,心中不由得豪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