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问辞盈睡下了江季阑才悄悄出来,关上门就打给小d,“咳咳、”
“不用了,我在这里。”小d站在楼梯看着他从卧室出来。
“抱歉,昨晚的事,我之后会给他们道歉解释,我会负责一切的。”
“嗯,你有数就好。”江季风昨晚就匆匆忙忙找他了,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他过去临时救了个场,陪着江老爷子回去了,就听江季风嘟嘟囔囔。
他怕江季阑又变成从前那样荒唐,收拾了残局找了小c,又一大早便来了他家,就看到他带着问辞盈回来。
小d看着两人进了卧室没喊他们,能回江家,就不算想扔下一切,有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够了。
“她昨夜带你去了医院?”小d面无表情。
“她不带我走我怕也撑不到结束。”江季阑自然知道小d跟自己父亲的关系,昨晚的事,怕几句话要算到问辞盈头上去,赶紧解释。
“这事怪不得她,身体也很重要季阑,下次不适记得提前说,记得回去给你父亲说一声。”
“知道了,我过两天回去,去书房聊吧。”
“对了,问小姐可把你哥气的不轻。”
江季阑正推门进书房,又好像听错了,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对,进了书房又打量了一圈,“咳咳、”
拿起一旁的茶杯,给小d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嗓子不那么干哑了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这些了?”
小d没说话,刚坐下正准备开始他如何应对的长篇大论就被噎回去了。
“怎么气的?”江季阑还是更好奇这个。
“我只是告诉你他们关系不好,不是让你八卦的。”
“哎好好好,”果然还是小d,他自己找人问去,“说正事吧。”
“江先生!您~回来啦额,小d在啊,那我先出去了……”小c昨晚一搞也着急忙慌地找了半天,听江季风三言两语也猜到了,就打了她的电话,听她说了几句就明白了,果断当没事人走了。
“等下,”江季阑叫住他,“我叫了宋医生,你去附院急诊把剩下的药开了给他,明日我在家挂水。”
“哦。”小c嘴角有一丝丝八卦的笑意。
“差不多了,剩下的我都会帮你处理,你先把该做的做了,最近也的确很累,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小d喝了最后一口茶,“还有,傻会传染,换保镖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多xi……啊?”江季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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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辞盈睡到自然醒,身边满是他沐浴液的味道,阳光柔和地照进来,完全忘了昨晚的风也是有些凌冽的。
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拉着,意识到耳畔还有连续沉闷的呼吸声,问辞盈歪了歪头看他,果然,昨晚出了汗,今天第一件事说破天了也是洗澡的人。
好在今天看上去睡的安稳一些,若不是昨夜打来电话发疯,真不知道他还得这么熬多久。
也好,让他好好歇歇吧。问辞盈躺好继续让他抱着。
他都这个样子了,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了。
等他好一些,她便干脆些地离开,这样的疏远,不仅折磨了他,她也承受不起了。
这几日,便算作离别前自私的放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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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动了动,问辞盈便松开他的手,“咳,阿盈。”他还没清醒,就这么看着她。
问辞盈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事,我好多了。”江季阑笑着看着她,“这么担心我啊?”
“不想说你。”问辞盈把被子又给他拉上去,“没事你再睡会儿吧。”
“你不准走,陪我一起睡。”江季阑拉住她。
“我让吴叔给你煮些粥,再去趟医院,你老实休息。”
“我让小c去了,也不想喝,你留下陪我。”江季阑死不放手。
问辞盈松不开手,臭着脸看他一眼,叹气,还是忍不住,“江季阑,你知不知你肺炎多严重,还去宴会陪客人,脑子都烧坏了吧?”
“咳,病不死人,还要跟我吵架。”江季阑小孩子气地不再看她,转向另一边。
“还在乱说!你赚钱不要命么!”问辞盈气愤地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难得能跟他吵到气绝,穿上拖鞋就准备出去。
“站住!问辞盈,若是我昨晚没发烧,就算我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来?天天有事有事,你哪来那么多事!”
“咱俩说的是一回事吗?”问辞盈转过身瞪他。
“说到底这就是一回事!若不是你天天气我,我都八百年没感冒了!”江季阑坐起来也瞪了回去,“昨晚你不是还说咳,当面说,咳咳说,咳咳……”这一下子呛了一口不要紧,江季阑便咳起个没完了。
“……你真是,”无语,问辞盈开门出去。
“咳咳,别、别走咳咳……”赤着脚下来,还没走两步,又看到她拿着热水回来了,“上床去,喝点水再吵。”
江季阑乖乖坐了回去喝水。
老吴进来把热水茶壶放在一旁的橱柜上离开。
看他慢慢缓过来,问辞盈觉得有些好笑,帮他顺着气,“季阑,你小时候吵架,是不是会把自己气哭啊?”
江季阑从水杯中抬起头瞪他,刚想继续,问辞盈赶紧给他顺毛,“好了好了,本来就嗓子不好,我错了,错了。”
“咳咳,这还差不多,陪我躺会儿。”江季阑缓过来又回到了疾病状态,靠在她腰上,仿佛肾上腺素消耗后遗症。
“吴叔说煮了粥,一会儿吃点再睡吧。”
“随你。”一动都不想动。
粥端过来,问辞盈递到他面前,江季阑瞪着她,“我是病人!你喂我!”
“你不说随我吗?随我自己喝。”
问辞盈睡不着了,靠着枕头坐着看手机,江季阑就继续靠在她腰上休息。看他一直在乱动,呼吸又粗又重,感觉他可能有些难受,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会吵了一架气发烧了吧?”问辞盈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我大度得很。”江季阑眼也没睁,把她的手扒拉开。
“季阑,你躺好睡,趴着喘不上气。”
“我不。”江季阑又把搭到他肩上的手扒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