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破旧的出租屋,渐渐照亮了凌乱不堪的室内。
一堆廉价的化妆品和衣服堆砌中,一个瘦弱的女孩正昏睡着,尖尖的脸上涂满了厚重拙劣的化妆品,看上去像一个小丑一般,而现在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泪痕。
她眉头紧皱,一副瑟缩的样子,额头上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着,在几番挣扎后,她突然睁开了双眼,眼里满是恐惧与不甘,这是哪?
梁非鱼猛的坐了起来,她惊慌失措的把自己全身摸了一遍,我不是死了吗。
就在那个舞台上,我刚拿到我梦寐以求的奖杯,我真的好高兴啊,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在这个我最满足最喜悦的时候。头顶的华丽巨大的吊灯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梁非玉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吊灯就猛的砸了下来,,在一地鲜血她充满了不甘和恐惧:“我不想就这么……结束我的人生……”。
终于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梁非鱼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正一股脑的塞了进来。
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家境十分显赫,从小娇养她长大,养成了她十分跋扈的性格。
她因为喜欢在众人面前表演自己就跑去了娱乐圈演戏。结果既不锻炼演技,又总是喜欢抢其他演员的风头,一时间骂声无数。
奈何原主的家里实在宠她,把所有骂她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甚至养着一堆的水军给原主天天吹彩虹屁,把她喜欢的剧都买下来让她当女主。
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原主可能一直会是一个花瓶罢了。
奈何她家里的公司出现了巨大的资金危机,资金链断裂,一时间巨大的商业帝国瞬间瓦解冰消,被曾经看不起的竞争对手一层层扑上来腐蚀一空。
原主作为一个花瓶能懂什么,还一直任性恣意。直到她的父母受不了打击双双跳楼自杀,她才真正反应过来她已经茕茕孑立,就连她昔日熟悉的娱乐圈也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
她屡屡受挫,又受不了宠爱她的家人离去,在廉价的出租屋里割腕自尽……
知道一切的梁非鱼只觉得可笑,原主作为花瓶还真是一点能力都没有,这样的环境算得了什么,竟然能想到自杀。
顶着她的名字把事情搞成这样,说花瓶都算是对她的夸奖了。
而且照她来看,原主的公司破产可不仅仅是因为经营不善,背后绝对有人在刻意下手。原主自杀之后,这一切就都没有了下文,而她父母的仇也就没有人再去关心了。
梁非鱼的眼里闪过兴味,能够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非常的高兴,而原主既然提供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也会接手的她的人生,实现属于她的华丽翻身,所有的真相不应该被隐瞒。毕竟,这样的出租屋又怎么能容得下她这位娱乐圈最年轻的双料影后,影视,唱歌,作曲三栖实力巨星呢。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泼辣的问候“小蹄子,还在这跟我装呢,老娘我你不认识了,看清楚了你住的房子,抓紧给我交钱。”
梁非鱼脸色一变,下床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满头乱糟糟卷发的女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睡衣,发黑的就拖鞋,一身的烟味,此刻正惊讶的看着她“呦,你去哪cos女鬼哪,以为这样就能吓着我呀,我告诉你,没门,赶紧把房租给我交上来。”
梁非鱼闻言似笑非笑,沾满干涸血迹的手搭在门上“我记得我一来就交了3个月的房租,而我在这里住了不到两个月吧,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没交房租呢。”
女人脸色惊慌了一瞬“这小蹄子,看着丧里丧气的,不是挺好糊弄的吗,这发的哪门子的疯。”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哎哎,我什么时候让你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了,那是押金好吧,看你邋里邋遢的,把我房子糟蹋坏了我以后怎么租给别人啊,我是看你可怜,先让你住一阵子,你可别给我得寸进尺,欺负我记性不好啊。”
梁非鱼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演技实在拙劣,简直惨不忍睹,她转过身,拉开门,让房东好好看看出租屋的尊容。
陈旧的水泥墙簌簌的掉下灰来,跟如今她脸上浓重的妆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发黑的地上一块块的胶带,一块块的水泥痕迹像一块块丑陋的疤痕,狭窄的屋内只有一只狭小低矮的木床,一只小小的衣橱,一个桌腿摇摇晃晃的木桌和一个油腻脏污的厨房。耗子来了都得流两滴眼泪,小偷来了都得留两块钱救济一下难民。
看着实在没有糟蹋下去的余地“就你这破房子,我能租都是你运气好,我能付给你房租,你就好好的感恩戴德,别在这里再给我找事,我如果一气之下搬走了,你也找不到人再来租你这破房子了,就等着它烂掉吧,懂么。”
那女人被这么劈头盖脸怼了一通,脸上闪过一抹不忿,刚要开口开骂,也突然转过弯来“小蹄子,我看你是傍上金主了吧,敢这么说老娘,瞧你这一脸晦气样,租上我这样的房子你就偷着乐吧,老娘我心地善良,就当是可怜叫花子了,你最别给我惹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罢挠了挠头发,急匆匆奔向她的第二故乡,楼下稀里哗啦的棋牌室里去了。
眼看着女人下去,梁非鱼一阵头痛,还是尽快搬出去好了,这个狭窄的出租屋根本没办法满足她下一步的计划。
也就是她现在处境气色都不好,房东一时间认不出来罢了,她是要为以后的复出造势的,若是房东一直盯的这样紧,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