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张大夫妇早已吓的腿软,两人抱在一起,浑身哆嗦。
抬轿的四人,落下轿子,脚步轻盈,进入杨秀林房中。不一会儿,杨秀林身着红衣,未作挣扎,就被四人抬入轿内。
陆安允怒骂一声,揭起一块瓦片,朝其中一人扔去。
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其他三人见状,纷纷看向屋顶,见一持剑女子,藏身于屋顶。三人相视一看,从腰间各抽出一把软剑,纵身一跃,三人如同黑鸦,齐向屋顶杀去。
陆安允不急不躁,再揭三块瓦片,顺手一扔,只听见三声惨叫,那三人已掉落地面,痛苦打滚。
屋内张大夫妇未闻打斗,但见四名轿夫无端痛苦倒地,便纷纷探出头,想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花轿中突然窜出一梅花暗器,只朝张大夫妇飞去,两人竟浑然不知。生死之际,房顶突飞来一块瓦片,正正好好挡在暗器前,只听“啪”的一声,瓦片当场粉碎,梅花暗器自掉落在地。
张大夫妇如梦初醒,忙把头缩了回去,未敢再冒动。
陆安允救人心切,本想直飞轿前,没想到里面竟暗藏杀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嘿~
她轻呵一声,飞身来到轿顶,拔出斩魂宝剑,挥剑削掉轿顶。
只一瞬间,从轿中冲出一花斑老虎,那老虎口衔利剑,掌藏弯钩,一刺一剪,杀气十足。
幸而,陆安允早有防备,脚尖一转,身子绕过轿身,老虎扑了个空。
她低头一看,杨秀林身着红衣,头戴凤冠,正端坐轿中。但她不惧打斗声,让陆安允起了疑心,细察之下,发现杨秀林双目紧闭,像是被人施了妖术,一动不动。
迟疑间,那花斑老虎双腿一弓,似箭射出一般,再度杀来。
陆安允怒发冲冠,举剑朝老虎刺去,只听“乓乓乓”三声脆响,老虎口中利剑,掌中弯钩,皆被拦腰削断,失了威力。
老虎受惊,转身欲逃,陆安允哪能放过它,她脚蹬台阶,身似海燕,飞身越过老虎,立于身前。不等老虎反应,抬剑对准脖子一挥,手起刀落,一闪寒光,老虎顷刻间身首异处。
陆安允走上前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虎头与虎身滴血未流,再仔细看,这哪是老虎,分明是一张虎皮。
呜呜呜~
突然,老虎的身体里发出女子的哭声,与之前的声音无异,看来都是这“老虎”作祟。
嗖嗖嗖~
声音未落,老虎身体里突飞出三支梅花暗器,陆安允一挥剑,暗器皆被挡下,道:“只凭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虎”的身体动了动,从里面爬出一身着红衣,头戴虎头面具的男子,男子转脖子,扭身体,动作像极了女子,道:“许久未见像你这般内力深厚的女子,若把你捉回去,教主定会给我功封三级,嘿嘿嘿!”
其声如男似女,不伦不类,听的路安允胃里直抽搐。
她轻蔑一笑,举起手中断魂剑,道:“你这歹人,装神弄鬼,不男不女,不知廉耻。你想带我走,要看我手中剑答不答应!”
说罢,双腿一抖,其如猎鹰捕食,剑身带风,朝那人刺去。
那人右手摸向腰间,从中抽出一把软剑,与陆安允交起手来。
这人内力虽强,但武功相差甚远,其只精通三招剑术,但皆被陆安允看穿,没出几个回合,他便落了下风,已无招架之力。
陆安允看准破绽,一招回头望月,斩魂剑刺穿了那人的肩膀。拔出剑时,鲜血“呲”的一声,喷涌而出,那人瞬间倒地不起。
就在陆安允准备制服他时,那四名轿夫缓过了神,他们趁陆安允不注意,一人投出一支梅花暗器。
陆安允只觉周身有杀气袭来,双脚一蹬,腾空而起,四支梅花暗器“乓”的一声,撞到一起,火花四溅,铁屑乱飞。
五名红衣男子皆败于陆安允手下,他们不敢恋战,受伤那人大喊一声:“隐!”,几人身旁便冒起一阵白烟,待白烟散去,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没了顶子的红轿子,和轿中昏迷的杨秀林。
陆安允来到轿前,她轻轻推了一把杨秀林,轻声喊道:“秀林,醒醒,秀林,醒醒~”她连喊三声,不见回应,心想她八成是中了什么药物。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杨秀林抱起,小心放到床上。她本想用真气为她驱毒,但想到普通人难以承受真气,只好作罢。
一切安顿妥当,她来到张大夫妇房间,只见他二人相拥在一起,浑身哆嗦,嘴里不停祈祷,对眼前的路安允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