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表面上一副不知的模样，拿起剑，便舞了起来。
小剑与她分外相配。
“唰唰”“唰唰”，是叶片被剑气震开的声音。
云清衍看着，目露几分赞赏。
之后，便是盯着姜清泠的动作，为给她指出错误。
从头到尾，却是看不出一点儿瑕疵。
云清衍看完一套剑法，姜清泠也拿着小剑走了过来。
不同于来时的排斥他人，她眼里的愉悦似乎要溢了出来。他想。
姜清泠看着有些出神的云清衍，也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说声“醒醒”。
只好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师父，师父……”
他毕竟想得不远，她的第一声就将他的心思唤了回来。
他回神，带了几分怔愣，低下头，看着她，问了声“怎么？”
“我想问问您，我刚才的剑法，是不是有什么错处？”她带着几分好奇和执着。
“错处？”
姜清泠听了，忙点了点头，心生几分激动，道:“对！”
“没有。”
她听了，稚嫩的脸蛋却是闪过几丝不解与苦闷，喃喃道:“没有？怎么会没有。”
“你先前的剑法……或许不适合你。”云清衍斟酌半晌，终归是说了出来。
“不适合？”
或许，是的吧。她自幼练剑，起步时比旁人快了不知多少，幼年被冠为练剑的好苗子。可是……的确……困难是从剑法开始的。
她也不等云清衍回复，道:“或许，是这样吧。”
她看向他的目光，盛了些星光，分外明亮。
出自真心。
她感觉她的心境开阔了不少。明明是一个答案，却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这时，姜清泠明显感知到……有个传音来了。
他接收了传音，是自动播放。却只能让接收者一个人听到。
他迈出了脚步，走了几步，却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折了回来。
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话。
“以后，不用用敬称。”
“剑……好好练。”
他说完，神色匆匆，意料之中，不是朝着房间的方向走，而是向外。
恐怕，是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她是个得了指点的，先前对剑法的自怨自艾都没了去。
她拿着小白剑，“哗啦啦”“哗啦啦”地舞了起来。
剑随人舞，剑心人心。
配合得极好。
姜清泠第一次碰到手感这么好的剑。剑柄的位置，有些柔软，丝毫不会促进老茧的长成。
她翻了翻剑身，定睛一看。
剑柄处被套上了一层柔棉。
轻轻薄薄，却是那么的有用。
她心道日后炼器炼个舒适的，再炼个法器给他。
……权当回礼。
她打定主意，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又拿着小白剑练了起来。
——
时间总是快的，待她熟练许多，停下手后，已是薄暮时分了。
她对这天色没个情绪，带着几分看看小凤凰去的心态，她进了洞府。
洞府的样貌大差不差，可小凤凰却不同往日般迎上来了。
她心下多了一分犹疑，可很快就被打散了。
小凤凰在里头，上次吃了烈焰果，可能有些蜕变。
或许烈焰果是缩减年龄的，如今刚蹦出来的小凤凰怕是要回到壳蛋模样了。
左右是在洞府里头的，得好好找找。
她刚想迈出步子去寻，眼前一个背景却是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小孩？
这儿怎么会有小孩。
她获得洞府时，可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忽的，一个念头袭向了她。
或许，她圈养灵花灵草们化形了。可算算时日，起码还得个百八千年呢！
只有它了。
……小凤凰。
她心道。却是没有唤出声来。
她慢慢走近了那道背影。它安静极了，纹丝未动，像个安静的布偶娃娃。
未瞧见真容，走近了，看到它身后。
她暗自慨叹。
……真是小凤凰。
那身后毛茸茸的小短尾，不是它，还能是谁？
她也不走到小凤凰身后吓它那么一跳，就静静地走到它眼前。
入眼的是个眼睛大大的小孩，五官精致，带着几分灵动，横生几分可爱。
若是略去一声“你来啦”，她会以为这是个小姑娘。
虽与女音一样的甜腻可爱，可是男音女音终归是有几分区别的。
姜清泠一声，便听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几分。
他想扑进她怀里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
像极了时间暂停。
他的神色莫名多了几丝委屈，低着头，让人心头更添几分莫名的心疼。
姜清泠迟愣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包裹住小凤凰的，想以示安慰。
可这一看，她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了。
小凤凰的手，可能是因着某些特殊属性，比人类幼崽更小，加上白白嫩嫩，可爱极了。
她的邪念，窜窜上涨。
可她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了。
将小凤凰轻轻地拥入怀抱。
虽然，她现在做不太到。
但没关系，她能变到二八年华妙龄少女的身形。
有人或许会觉得变来变去过于烦人了些，但姜清泠恰恰不是这一类，她觉得……努力同时，及时享乐，已经是好的了。
有些能便利自己的，为什么不做？
有时候，只需要多用一下功法，你就能收获更多的快乐。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眨眼间成了个成人身高的，将小凤凰抱了抱。
随后，又变回了小型的她。
这个身高，极其适合她和小凤凰的玩笑打闹。
欢声笑语，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