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清晰，咬字清楚，还会变着法子找他要钱。
事实证明，脑子并没有被撞坏。
只是……
“你就没发现自己最近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没啊。我觉得挺好。”江问鱼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你觉得我有变化？”
陆沉斩钉截铁地道：“有。”
看他的眼神变了。
虽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他的时候，同样也盛着爱意和崇拜，但他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或许，是少了些依恋和依赖。
爱意不达眼底。
陆沉抬手抚上她的脑袋，“这期结束后，我们去检查一下？有病就得治……”
江问鱼“啪叽”一下子拍掉了他的手：“呸，你才有病。”
陆沉也不在意，收回手继续道：“你要是愿意去检查，我给你买金条。”
江问鱼的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陆沉：“真的。”
江问鱼：“那你得标注是无偿赠与。”
陆沉笑了笑：“行。”
江问鱼：“成交！”
稳赚不赔的生意，为啥不做呢，只是去做个检查而已。
陆沉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然而目光落在她脑袋上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凝固了下来。
他目光盯着她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怎么受伤一次之后，变得这么爱财？”
“因为我觉醒了钞能力啊。”
“什么超能力？”
江问鱼欢快地声音响起——
“当然是数钱数得特别快的钞能力啊。”
“我看应当是守财奴的能力。”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江问鱼不在意地甩甩手。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沉默片刻，陆沉抬眸看她：“对于今天白天的事情，你就没有想和我解释的？”
“什么事情？”
陆沉状似不在意的开口：“我今天看了你的采访。”
江问鱼：哦豁，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江问鱼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抬眸看他：“你这是吃醋了？”
陆沉垂着眸，嗓音淡淡地出声：“看来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江问鱼“噗嗤”一声直接笑了。
直接凑过去，双手揪住他耳朵，近距离地盯着他瞧。
忍着笑意道：“你这副模样，真的看不出来有吃醋的痕迹。”
陆沉垂眸看她：“其实原本还有点生气。”
“那现在呢？”
陆沉目光落在她笑意吟吟的眸子上，抿唇出声：“见到你人后，发现好像有点发作不出来。”
江问鱼嘻嘻笑道：“气多伤身。不气不气，气坏自己没人替。”
陆沉：“……”
“来来来，吃颗点心，消消气。”江问鱼捻起一块糕点送至他唇边。
陆沉却是将她手按回了盘子里。
然后起身，一点一点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
江问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发现，你好像有点欠调教。”
江问鱼：嗯？？？
他在说什么？
陆沉继续解着衣衫：“我觉得身为你老公的我，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你。”
不然，指不定她哪天连自己的老公是谁都忘记了。
谁知，江问鱼突然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腰——
“陆沉，我发现解皮带这种猥琐的动作，放在你身上也怪让人觉得好看的，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陆沉：“……”
经她这么一戳，陆沉发现自己心底的最后那一点气，也都给她戳没了。
整个人随之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他压了压唇角，佯装镇定道：“是吗，那你可以继续看下去。”
江问鱼点头：“看着呢。没发现我泪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吗？”
陆沉：“……”
这人怎么没点正经的。
霎时间，这皮带是解也是，不解也是。
陆沉干脆扯过一旁的领带将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给蒙了起来。
江问鱼下意识地想要去解：“陆沉，你干嘛？”
“别乱动。”
“可你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看不见正好。”
“为什么？”
“被你这么盯着，我发现我有点下不去手。”
江问鱼不敢置信地出声：“怎么，你还想打我？”
陆沉直接被她气笑了，清冷的嗓音似是带着些许的咬牙切齿——
“是，我还想抽死你。”
“等等，陆沉，家暴是不好的，这种风气不可取……”
江问鱼的声音似是有些惊慌。
然而陆沉不为所动。
“是吗，那你等会求饶的时候，记得卖力点……”
衣衫滑落，满室旖旎。
……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
穿戴整齐的陆沉从浴室出来，然后迈步走到床边，倾身将床上的人儿吵醒。
被窝里的人怒了。
江问鱼从被窝里探出了个脑袋，龇牙咧嘴地冲他喊道：“干嘛，信不信我真的咬死你！”
陆沉轻挑了下眉头：“火气这么大？要不要再帮你泄泻火。”
一句话，江问鱼瞬间求饶——
“不，我错了。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大哥，我刚刚那只是起床气。真的，我没别的意思。”
见她这番没骨气的模样，陆沉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现在清醒了没？”
江问鱼狂点头。
当然，要是能忽略她那双想睁也睁不开的眼睛就好了。
陆沉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身子歪歪欲倒的江问鱼瞬间又支棱起了身子，声音恭敬且精神抖擞地回答——
“哥，您说！我听着。”
陆沉忍不住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叫老公。”
江问鱼捂了下脑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哦，老公，请问有何吩咐。”
陆沉却是忍不住笑了。
“明明骨头这么软，之前是哪来的胆子同我叫嚣的？”
江问鱼：“……”
都说了之前是起床气，这事能不能翻篇啊。
等着，等她养精蓄锐。
她就翻身做主人。
然而这念头刚落，脑门却再次被人弹了下。
几乎同一时间，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少在那嘀嘀咕咕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骂我。”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弹脑门，江问鱼彻底怒了。
她愤怒起身，正欲造反。
结果刚冒一个头，就被陆沉一掌按了下去。
恍若孙悟空当年被如来压制在五行山下的模样，怎么闹腾也闹腾不起来。
然而如此一来，江问鱼更气了。
伸出爪子就要挠他，只是被陆沉眼疾手快地按住——
“别闹，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狗屁的正事！
这人就是故意喊她起来，涮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