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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变故(1 / 1)


晚上七点多,丁盛来到韩彦家里,陈瑞瑞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韩彦特意买了两瓶好酒宴请丁盛。三人席间有说有笑,也十分热闹。

此时韩冲复习完功课,走出房间,韩彦马上招呼他过来。“这是你丁师叔!”“丁师叔好!”韩彦笑着向丁盛问了声好。

“都成大小伙了,我记得当年林老前辈领着他第一次到协会时个子还小小的,现在这么高了!”丁盛看着韩冲说道。

自上了高中后,韩冲个子疯长,不到三年时间长了快三十公分,原本清秀的脸庞如今又多了几分英气。

丁盛看着韩冲甚是喜欢,赶忙招呼他坐到自己身旁。韩冲看丁盛的酒杯空了,赶紧给他倒上,“韩冲如今也是大小伙了,陪你师叔喝一杯!”丁盛说道。

韩冲看了一眼韩彦,韩彦立刻说道,“没事,现在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就敬你师叔一杯!”“好勒!”

随后韩冲自己也去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满,随后双手举杯,“祝丁师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好事成双,龙腾虎跃,四季发财……”韩冲一口气说了十几个祝酒词,逗得满桌哈哈大笑,随后一饮而尽。

“师兄,有没有传授韩冲一些易学技法!”丁盛问道。“这几年在我和我师父那学了些皮毛,不足挂齿!”韩彦笑着回答道。

“林老前辈亲自授课,那指定错不了,名师出高徒嘛!”“丁师叔,我爸才是徒弟,我是徒孙!”

“对对对,”丁盛听后笑着答道。“你现在都会什么数术了?”

“子平法,梅花易数,小六壬,还有奇门遁甲,”韩冲回答道。

“看不出来,会的挺多的嘛,哈哈……跟你爸比怎么样?”“我可跟我爸比不了,他都研究这么多年了,我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

丁盛听后笑道,“易学的研习自古以来都是看天赋,与时间长短关系不大,你可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说完在座四个人举杯同饮。韩彦接着说道,“他现在奇门遁甲水平可在我之上,当年我跟着师父主要学的子平法和梅占术,奇门遁甲只接触到皮毛而已,后来由于要上班养家,奇门就再没接触,这几年来,韩冲跟着我师父主要研究的就是奇门!”

“是嘛,改天可得让你露两手,”丁盛对着韩冲说道。

“你也快高考了吧?”

“下个月七号和八号。”

“考完要没什么事情跟你爸一起来鲫州玩。韩彦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

说完几人又接着把酒言欢,直至深夜。由于第二天是周日,陈瑞瑞也没多说什么,就由着他们喝。之后韩彦送丁盛到订好的旅馆内,自己就回家了。

隔天,丁盛回到道协,仍不见陈棋回来,只好在鳞州再呆一天,晚上韩彦一样好酒好菜招待着。到了第三天,还不见陈棋人影,这次连主席邵承节也消失不见,只让自己的助理通知丁盛这几日协会里的事情让他代为处理。丁盛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妙,于是随手起了一卦:天火同人变泽火革,乾为天,为首,如今上九阳爻断为上六阴爻,乾卦变为兑卦,兑中藏酉,酉又主西边,难道西边的鳝州出事了?丁盛心中揣测。

下午五点左右陈棋给丁盛打来电话,“从明日起,协会闭门一周,你晚上立刻到鳍山下的老屋!”言毕,陈棋直接挂断电话。丁盛顿时有些懵,停顿一会儿,随即把陈棋的意思传达下去,自己也匆匆驱车往鳍山老屋赶去。

进屋时发现道协所有骨干均已到齐,除了林枯山和韩彦。陈棋和众人在外厅的竹椅上坐着,个个神情凝重,丁盛随即坐到哥哥丁昌旁边,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并无言语。此时丁盛已猜出所发生之事。

晚上十点一刻,邵承节从内屋出来,瘫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随后努力调整了情绪,对众人说道,“明日寅时出殡!”

在座十人一夜没睡,帮忙整塑妆容,随后入殓,此时众人脸上都异常平静,无喜也无悲。接着众人一起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多年前杨真就已知晓自己的大限,所以在去年就为自己选好了墓地,就在老屋后面,弥留之际,他交代邵承节丧事从简,不得发讣告,只教这些徒弟徒孙过来把自己埋了即可,不可哭丧,并嘱咐邵承节好自为之,再无只言片语。

韩彦和林枯山收到协会闭门一周的通知后都觉得蹊跷,韩彦当天晚上就来到林枯山家里和他商量对策。二人对此事都有些不解,韩彦想起五年前杨真说五行大阵当行五年这句话,今年已是最后一年。

这几年鳞州的发展确实是蒸蒸日上,已经赶上甚至超过其他州市,但这种势头还能持续多久。二人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迅速膨胀起来的道协,不仅人数上翻了好几倍,更吸收了诸多高手的加入,如今协会在易学界威望颇高,俨然是一副傲世群雄的态势。林枯山也开始和韩彦一起商量破阵之事。

杨真头七过后,各个州市的负责人纷纷回去。陈棋和邵承节也回到鳞州。一日,邵承节单独叫来陈棋,“棋叔,我一件事想不明白?”“什么事?”

“我爷爷在临终时特意嘱咐我要好自为之?!”邵承节深感疑惑。

“好自为之?”陈棋也不解。

“我爷爷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事情?”邵承节接着说道。

“担心?如今我们协会相较于以前已经壮大了好几倍,在易学界也有很高威望,在民间口碑也很好,师父他能担心什么呢?”

二人最终也没得出个结果来。

林枯山已经很久没去协会了,陈棋由于平时工作繁忙也没空去探望。这天正好事情较少,陈棋就买了些水果,来到林枯山家里。

“老林,身体怎么样啊最近?”

“还那样吧,韩彦代我打理的命占门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没有,虽然他周一到周五去不了,不过关系不大,协会一般是周末比较忙,韩彦一周下来两头跑也是挺难为他的!”陈棋说道。

“没事,这小子还年轻,让他忙点好!”林枯山说道。

“你以为你徒弟还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啊,他如今也已经五十出头了!”

“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当年他拜在我门下时才三十出头,如今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林枯山不由得感叹一句。

“老林,今天过来一是看看你,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讲一下!”

“什么事情?”

“我师父杨真已经去世了!协会闭门七天,也就是为他老人家办的头七!”

“原来如此!”

“我师父交代不可发讣告,丧事从简,所以也只有门下的弟子知晓此事!”

“那你今天跟我讲,不怕我满世界说去?”林枯山笑着说道。

“师兄,我与你相识几十年了,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吗?如今协会里就属我俩年龄最老,辈分也最高,以后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咱师兄弟商量着办,你虽然不属杨真门下,但毕竟加入道协也五六年了,我觉得此事不应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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