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行大阵摆成后已过了五年,韩冲此时也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中考时韩冲和杨雯如愿进了鳞州一中,巩强发挥有点失常,最后只能到三中,林卉卉也上了一中。
赵艺小升初时果然应了韩冲的占卜结果,电脑派位没上,一样到了五中,但彼时五中在田晓峰的治理下早已今非昔比,加上赵艺本身的学习底子也好,在中考时正常发挥,也上了一中,如今已经高二。
高斌和黄亦橙算是发挥了正常水平吧,最后考上了三中,这三个发小九年后一次“分道扬镳”。不过家都还在那,周末依然经常在一起,或讨论学习,或一起出去玩,感情并无变淡。
初一时杨雯曾和韩冲就期中考成绩打了个赌,韩冲输了,于是在初中毕业前要答应杨雯一个要求,中考后,杨雯让韩冲带他去钓鱼,韩冲初听以为是杨雯跟他开玩呢,结果真的是这个要求,韩冲欣然答应了。
这五年里鳞州也有不小的变化,有几个大集团的人来实地考察后,发觉了鳞州的潜力,随即在此建厂,五年间大大小小的厂子建了不少。鳞州市政府也同时加大对鳞州的环境治理,要把鳞州建设成卫生文明城市,一些有历史底蕴的老城区和原生的自然景点也加大投入改造,同时发展旅游业。几年时间,鳞州已变得高楼林立。
由于地方有钱了,当地民众的工资水平也水涨船高。韩彦的工资就多了不少,于是家里就买了辆摩托车,电视也换成了三十四寸的大彩电,手机更是人手一部。
五年里,道协的人也没闲着,在民间办了不少易学类活动来宣传传统文化,明里暗里又向易学界透露自家所摆五行大阵的巨大作用,这招果然起了奇效,整个鳍水省的道协会员数翻了好几倍,由于人数越来越多,就不能像先前一样的松散管理,需要更加的系统化,这必然会产生一定的管理费用,于是凡入会成员每月都要缴纳一定数量的会费。
几位负责人也开始给会员授课。这几位都是名副其实的高手,授课时只需将手段展示一二,会员们便深信不疑,所以也不吝每个月的会费。
如今的道协总部已经搬离了原来的那个剧场,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租了两层的办公楼,上面一层主要是协会骨干开会议事用的,下面一层主要是作为举办活动和接待客人的场所。两层都请道协内部人员看管。
在陈棋的建议下,道协成立了积善部,部里分有命占门和堪舆门,每个门下都有八人负责具体事务。该部门吸纳协会中易学水平较高之人常驻于此,主要接待外来求测之人,以此收取相应卦金。积善部成员每月有固定工资,并有一定比例的卦金补贴。起初只在总部设立,后来拓展到其他四州的分部。
由于现如今道学协会已是名声在外,也有一些民间高手慕名而来之后,有的就常驻于此了。
这些年来求测解惑之人很多,有测八字的,有测运途的,有占卜成败的,也有要改家宅布局的,还有选墓地陵寝的。
道协由于有这几位高手坐镇,所来之人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因此客流也很稳定。
随着年龄的增长,林枯山感觉身体日渐虚弱原由他负责的子平门就交到韩彦手里。韩彦由于周一到周五要到学校上课,只能周末过来,所以平时命占门有遇到手下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由陈棋代劳。陈棋如今除了是道协副主席之外,还兼积善部总负责,除了总部事务之外,也要调配各个分部。
已经到了高三下学期了,马上就要高考,现在的韩冲不像其他备考的同学那样整天焦头烂额地复习,还是和平常一样,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可能是多年来对易学的修习,让他对这些功利的东西看得比较淡吧,若说成绩的话,在一中高中部这种学霸聚集的地方一直保持在中等水平,其实已经很不易了。韩冲还是保持着从初中开始的习惯,晚上功课做完必定要修习易学。
这五年里,他经常跑到林枯山家里跟他请教奇门遁甲还有一些易理,林枯山对这个徒孙本就很喜爱,也很乐意他过来陪自己,如今韩冲奇门的水平已不亚于林枯山,要说差距,那就是实践经验了,这方面只能慢慢积累,无捷径可言。
周六这天,韩彦照例来到道协,刚要进命占门就听到隔壁堪舆门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韩彦转而向堪舆门里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鲫州的丁盛。
原来是有一客户要为自己的父亲找一处墓地,要求此地要聚金木水火土全五行之炁,这上哪找去,底下之人应付不来,今日陈棋又有事出去,邵承节只好把丁盛临时调过来。
“谁跟你说墓地要聚全五行之炁的?”丁盛问道。
“我爸的朋友在我爸生前跟他说的,临终时,我爸还特意跟我交代此事!”那人回答道。
“能否给我令尊的生辰八字和仙逝时间!”丁盛说道。
那人随即从口袋中掏出红白两张纸,上面写着其父生辰八字和死时的具体时间。
丁盛看完之后说道,“令尊八字用神为丑土,金为忌神,此番走的又是辛酉大运,到了巳月,巳酉丑再三合金局,用神被合气绝,故而仙逝,卒于子时,已得水炁,只要找土炁旺地即可!”
“可是……”那人还有些犹豫不决,丁盛接着说道,“我修习堪舆之术多年,走遍鳍水省还有周边几个省份的山川河流,从未见过有五炁俱全之地,如果令尊的朋友知晓,那我真想向他请教一番!”
那人听后只说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就先离开了。处理完后,丁盛刚起身就看到韩彦,于是快步走了过来。
“韩彦师兄,好久不见!”丁盛乐呵呵地过来打招呼。
“丁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哥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韩彦问道。
“今天是被邵主席临时调过来的,就是为了刚才那个客户,你也看到了,听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来这缠着不走!”
“鲫州那怎么样?”
“比总部这差些,我们那堪舆门好点,命占门差了不少!”丁盛答道。
“那是自然,你们哥俩的堪舆术放在全国可能都是数一数二的了,哈哈!”韩彦笑着说道。
“师兄,我想跟邵主席提个建议,让你来鲫州负责命占门,你看如何?”
“这哪里行,一个是我本职工作单位在鳞州,再一个就是我师父现在身体已经不比五年前,我来这其实是顶他老人家的班!”
“说得也是!”丁盛听后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我也要尽点地主之谊,晚上来我家喝两杯,就当给你接个风!”韩彦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哈哈!”丁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