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原先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后由风后删减至一千零八十局,至周朝姜太公删减至七十二局,再至汉朝张良精简至十八局,阴遁阳遁各九局。
“你儿子什么属相?”“属虎,甲寅年生人。”
“寅藏于艮八宫,甲遁于戊,戊数为五,艮宫地盘有丙,青龙回首局,不错!”韩彦听得有些懵,“师父,有法子让我儿子上二中吗?”“上什么二中,五中挺好的,坤二宫压根没你儿子的信息,加上坤宫丁加癸,朱雀投江,不去也罢!”
“可是五中校风不正,早恋打架什么的屡禁不止,我怕我儿子到那学坏了”“从盘面上看,值符和太岁均生助艮八宫,你说的没错,教育局开始要有动作了,八成要开始整顿五中,”林枯山看着盘面顿了一顿,“看这气势,恐怕不止五中!明后天就会有消息,”
“你儿子二中去不了了,这局破不了,也没必要破。”老头说得斩钉截铁,韩彦刚想开口,看老头这态度又收了回去。
这也难怪,林枯山在鳞州的易学圈里名望极高,每每铁口直断都分毫不差。
“还有其他事吗?”林枯山问道,“没,没有了……”“没事了就回吧?”老头下了逐客令。
“师父,我大老远来看您,您不请我吃顿便饭?!”韩彦嬉皮笑脸道。
“滚!”林枯山没好气地说道,“见师父啥都没带还要叫为师请你吃饭,看来我要清理门户了”
“师父您别啊,跟您开个玩笑嘛,原本已经给您准备了几盒好茶和几瓶好酒,这次来得匆忙竟忘记带了,下次过来一定带过来孝敬您!”
“下次过来把你儿子带过来我看看,我看看我这徒孙资质如何,刚才说叫什么名字?”
“韩冲,”韩彦回答道,“日元为乙木,生于丙午月,调候为主,取了个冲字,补些水气。”
“哦,这样啊!”林枯山似乎有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赶紧回去吧”“好勒,师父那我就先告辞了!”
韩彦慢吞吞地骑着车,想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好容易把户口的问题解决了,老头又说上不了二中,哎!”
自十年前的那次射覆后,韩彦从不怀疑师父的占断水平,况且现如今他在二职能吃的开,也有赖于师父传授的易学本事。
原来鳞州二职现任校长叫谭宗明,先前副的做了七八年愣是没转正,一日,无意间知晓了韩彦对易学颇有研究,于是就让韩彦用子平术看了下八字,韩彦依着谭宗明的八字跟他说了些宜忌,并嘱咐他如此这般。谭宗明照着韩彦说的去做,结果不到半年就升了上去。从此便格外关照韩彦。
韩彦脑袋想着事,竟不自觉地骑到了二职。“来了,索性进去看看!”
“胡队长,今天您亲自值班啊!”学校保安队队长姓胡,叫胡德福,挺随和的一个糙汉子,跟学校的老师领导都挺熟络。“呦,韩老师,大热天的,怎么跑单位来了,现在不还放着假嘛!”“有份学生的试卷忘拿了,来取一下,”韩彦随口编了个谎便走了进去。
韩彦进门后穿过操场,径直向教学楼走去,今天操场上横横竖竖停了不少车,韩彦有些纳闷,正寻思着不觉已经来到了他们办公室所在的四楼。校长室和教师办公室都在四楼,而且在同一条走廊上,中间就隔了间教务处。韩彦经过校长室时,瞥见门开着,里头有人,韩彦停住脚步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谭宗明。
“谭校长,”韩彦脸上马上堆出一副十分欣喜的表情,“这么巧啊,您今天也来学校啊!”
“韩老师,你怎么也来了!”谭宗明乐呵呵地问道。“哦,是这样的,我这有份学生的试卷忘拿了,今天过来取一下,您怎么也来了,学校这段好像也没啥突发情况吧!”
“是这样,”谭宗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向韩彦走近一步,音量压低了一些,“鳞州市教育局陪同省教育厅领导这段时间在我们鳞州市开展了一次针对全市中学包括职校的调研,发现了不少问题,计划今天在我们学校开个会,讨论解决方案!”
“这事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次只通知了各校的校长还有总务处主任,其他人一概不知,再过半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哦,原来如此,那我赶紧先撤了。”韩彦装模作样地走到办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抓了一把空白卷就往外走。
韩彦回到家,把试卷往沙发上一放,烧了壶水,在客厅茶桌旁的木椅上坐下,随手点了根香烟叼在嘴里。这时老婆陈瑞瑞过来,“跑学校去了?”陈瑞瑞抓了把木椅过来,挨着韩彦坐下。
“我今天到我师父那了,”“你瞧你的,也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今天就空着手过去啊,人家也教了你不少本事哩!林师父怎么样啊,身体还行吧,”“都挺好的,我今天过去是想问他韩冲择校的事,”
“那天在老赵家喝酒,不小心碰碎了一只杯子,我随即起了一卦,断得结果不是太好,可能会有变故,怕二中上不了,所以就跑到我师父那让他摆个奇门盘看看有没有化解之法,”
“怎么样了?”陈瑞瑞问道,“林老头说去不了,但他说五中就不错,去了二中反而不好,”陈瑞瑞听得有点懵,韩彦接着说道:“他还说教育局今年要有大动作,可能要开始整顿五中,可能还不止五中,”“是嘛?!”陈瑞瑞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回来时我去了趟学校,碰到了谭宗明,他跟我说这段时间省教育厅的人来了,发现鳞州中学和职校存在不少问题,今天要在二职开个会,讨论解决办法。”“那倒也不错,鳞州这些个学校是该整整了。”
陈瑞瑞原本是鳞州六中初一年段的数学代课老师,考了几年的正式编都没上,不是她教课水平不行,更不是她考试成绩不合格,最主要是她上头没人,那些有点关系的,哪怕教出来的成绩再差,考试分数再低,都纷纷转正了,陈瑞瑞后来索性不考了,辞职回家一心相夫教子。
“我师父说明天或后天我这就会有消息,我前天断卦也算出大概三天会有人给我通知,你这两天帮我注意下电话。”“知道了。”
说着,水开了,韩彦泡了茶,夫妻俩喝着茶又聊了些家长里短。
次日早上九点左右,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陈瑞瑞赶忙过去接:“喂,你好,”电话那头:“瑞瑞啊,我是老赵,老韩在家吗?”“在,在,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