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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刀剑斧砍不加身(1 / 1)


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展翅从屋檐飞过。

烟气从半山腰上徐徐升起,草木沾上了露水,潺潺的溪流从庄内蜿蜒绵亘,流经桥廊厅阁。

庄里的下人们纷纷早起打扫,时间,匆匆忙忙热闹起来了。

——

明山庄理事堂中,堂主正自与几位副堂主、堂官商议庄子里的几件琐事。

几道扑通扑通的声音突然从堂外响起,打乱了他们的思绪。

不多时,下人抓进来几只白鸽,在众人一脸探寻中,低头上前把白鸽身上的密信交给理事堂堂主。

堂主路临远满脸黑线的低头看去,只见手中多了几条破烂布,上面用刀刻上一行字,哪怕是他多年的养气功夫也忍不住想骂娘。

这群人没几天好安生的。

只见林家的布条上是这样写的:“今晨,四家前往客栈同少庄主晏饮,因白、辛、吴三家平日里琐碎银两,待结账后以至无钱交付,幸得少庄主慷慨解囊,拯救家主于危难之中,此恩大徳,愿不胜犬马之劳,以校耿耿忠心。”

“在此,还有一件让城中百姓痛彻心扉之事发生,那便是在客栈中我等欲要离去之时,吴家家主不顾自身身份竟胆敢辱骂一店家小二,简直是损毁我等于城中百姓之高尚品德,必须……(划掉)望堂主细细斟酌(划掉)望堂主主见。”

本来想再伸手要点钱,但最后布条上写不到了,再扯下来些身上就得着凉了,所以那名护卫只在最后写了一个字——钱。

堂主面色不动,再翻翻辛、白两家的布条,只见它们上面大差不差,都是贬低他家,赞扬自家,然后大表忠心,伸手要钱,最后出奇一致的攻击吴家。

他嘴角抽了一下,这是有多么不待见吴家啊!

最后再拿来吴家的布条,这布条前面一部分的内容倒与其它三家并无两样,只是写到后头就有不同了,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的:

“今日出客栈,众家主囊中羞涩,见店小二辱骂诸家,知我本家心性纯良,齐齐唆使本家上前。本家极力解释,而众家主却自临旁观,似事不关己,一派高高挂起之伪貌,如此寒人心之事,让我等小人痛彻心扉!”

“如此如何让庄里人在外时生具傲骨,敢于向前拔刀,如何让我等有誓死守护此城之信念,愿意舍生忘死。一人漠然,千者旁观,三家漠然必使城中离心离德,望堂主严惩!”

“——钱。”

堂主看完后,深吸一口气,哟,这武家手底下还有一位读书人啊!

他吩咐底下人将手里这些布条传下去,让一众下手仔细瞧瞧。

布条一位位传递下去了,在众人面前翻看着,半柱香的时间,这些他们先是见着布条眉头一皱,然后见着用刀刻的字脸色发黑,最后见着那一个穿透布料的“钱”字时。

一个个陡然勃然大怒,纷纷拍案怒喝:“这……这些山下的胡蛮,又要钱!什么事都提着钱,三字离不开钱,连自家家族给夫人买金银首饰也跟我们汇报——要钱!”

一个修着胡鬤的半大老头心情一激动,手上一抖直接将自己的胡鬤折下几根胡须来。

“哎呦!那般天杀的!谁知道我每次拿着这些事儿去账房取钱时,都要迎着他们那些刀人的眼神离开。平常老夫走在路上都不敢声张,要不断躲避暗地里拳头,谁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半大老头一身素服,他一脸疼痛的摸着自己的胡鬤,同时半蹲在地上指着被众人丢弃在的地上的布条破口大骂。

痛!太痛了!

“哼╭(╯^╰)╮,我看这上面写的情报只有半分是真的,要钱!我们绝不答应,好好的四大家族,谁知道这一代家主这么乐气,一个个每天遛鸟儿,底下的事都交给自己尚且年幼的长子,废物!”

“要钱!我提议今年的银两通通给他们减半!还惯着他们了!”

一位副堂主满脸怒色的坐在椅子上骂着,他将手里的布条重重拍进身旁的桌子里,沁入有三分。

众人听到他的言语纷纷点头称赞,一时间他们全体同一口径,一致决议:“削钱!”

一位大福的胖子嗬嗬一笑,他摸了摸自己宽广的额头,对着那位副堂主说道:“若是让那些老爷子们知道自家儿子如此混账,怕不是要从庄里破关而出,抽出山头上的柳枝,上演一堂哄堂大笑的把戏!”

坐在胖子旁边一位身形壮阔肌肉健昂的中年点了点头,声如洪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最主要的是白家家主,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理清那些如家主一般的纨绔之徒,必定会贻害晚辈,我提议,把他罢免!罢免!连着正家的钱再削半成!”

见着他提声,堂主路临远不再扶额闭目,反而睁开眼睛,一脸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都知道你们戈家与白家不对付,但这针对要不要这么明显,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

中年男子这一听可不乐意了啊,他大声直呼着:“我有说错吗,那白家家主昨日还邀请你去忘花楼喝花酒呢!”

“咳咳!咳咳咳!”

此言一出,堂内瞬时就安静了,众人不再说话,反而将目光放在中年男子的身上,这汉子,就如同武吴家家主一样,往往都是这么勇啊!

半大老头屁股往后一撅,重又坐回椅子上了。

那名副堂主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悄悄看了路临远的脸色一眼,然后刹时感到头皮发麻,急忙收回视线摆弄自己的指甲。

大福的胖子满脸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宽广的额头,偌大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在疯狂往远离身边中年男子的一边挤着。

他身下的椅子微微晃动,传来嘎吱一道声响,要散架了。

唉!

今日出门时没看黄历,选了这么一个位置坐下。

至于坐在中年男子另一边的是一位身形瘦弱的老头,他干枯的手掌放在椅子的握把上,头往后一仰,眼睛一闭,睡着了。

整个堂内霎时鸦雀无声,静的能挤出水来,尴尬的气色围绕着高粱垂直落下。

堂主路临远面无表情的左右看看,他们都不去回看一眼,路临远冷笑一声,然后迅疾的冷眼盯着中年男子,眼神渐渐凌厉。

“戈赐福,你踏马什么意思!”

路临远声音冷清,随着这一句话,整个室内的温度都好像降下来了,不少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使劲把自己的整个身形往后背靠去。

整个唯有那个睡着的老头还吧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面朝着堂外,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众人。

戈赐福身子突然僵直,身后冒出冷汗早已浸湿了衣服,在话刚开出口时他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听到堂主的质问声时,他抖了抖身子,小声的回道:“没……没说什么啊,堂主你……是不是听错了?”

?????

路临远眼神越发冷冽,将嘴里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戈赐福双腿直打哆嗦,嘴里嗡嗡两句,差点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来,为了防止把他们误伤了,你给我站中间来。”

路临远朝眼前的蛮子招了招手,语气陡然一变,露出一副带着满满笑意的脸,想要表现一副宽怀大度的好上司模样。

他僵直的表情上硬是往上扯出一个弧度,像是一个烂瘫的笑容。

对戈赐福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和风细语。

戈赐福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心下一狠,挺起胸膛大声抗议道:“堂主,我能不能不去!”

“你踏马给我站过去!”

路临远突然拍案而起,脸上青筋暴涨,红彤彤的像个带茎叶的苹果,他一手指着戈赐福的脸,体内浑厚的内力涌出,隔着数米远的距离,人还未曾动身便直直砸沉了戈赐福的肩膀。

戈赐福感觉肩下一沉,他简直欲哭无泪,在众人一脸祝福的表情下,一步步走到大堂中央,自我深呼吸一口气后,戈赐福陡然抬头看着恢复了一派面无表情神色的路临远,在那大吼一声:

“你踏马的别——啊!”

路临远从座位上起身,一步跨越转瞬来到戈赐福的身前,在他眨眼之间拳头挥出,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肚皮上。

在听到戈赐福还未说完的话后,路临远拳头一顿,转而变招朝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将戈赐福整个人打飞出堂外,等众人抬眼一看,戈赐福已不知道飞出了多远,反正就连他的影子也彻底看不见了。

在堂内只有他那还未说完的半句话还在空中不断的回响着:“别打脸!”

“——踏马的!”

“——脸!”

这一切只花了短短三息的功夫,路临远挥出了不下几百拳,他站直身子在大堂中央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下体内躁动的内力。

这时堂内响起一阵清脆响亮的掌声,只见连同先前睡着的老头一起,纷纷用眼里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欣喜看着路临远。

一边鼓掌还一边赞叹道:

“堂主这一日不见,功力见长啊!”

“恭喜堂主更进一步!”

“堂主牛逼!”

“赞美堂主!”

路临远摆了摆手,重新回到座位上后,端起放在身旁的茶杯小小的酌了一口,露出一副思虑状。

堂下众人见堂主在那思考事情,刹时就将掌声停下来了,一个个闭口不言,紧盯着他,至于那个老头又是脑袋一翻,呼呼睡了过去。

就好像刚刚第一个鼓掌的并不是他一样。

在座位上的路临远仔细想了想,然后对众人商议道:“这些钱既然不再给予他们,那必然算多出来的,我们这也不能拿……这样吧,少庄主近日才刚下山,想必身上也没什么银两,就拿那些从四大家族里剥出来的钱两给少庄主好吧!”

路临远话音刚落,他们精神齐齐一震,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同,纷纷附议道:“赞同!”

“我赞同!”

“我也是!”

“好!既然都同意的话,那么就如此决定了!”

路临远看见他们都如此识趣,一脸满意,直接大手一挥将浓墨洒下,写了一个条子,随后便让手底下人去账房拿钱了。

堂下一众人各自端坐,眼睛直直盯着路临远,每个人心里纷飞万千,在一旁暗自感慨道:“不愧是堂主啊!这心眼就是多!——呸!这主意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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