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
程阮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要是装作一直没看见……其实也没关系的吧。
决定了。
程阮将微信关掉，又打开了黄标的软件，开始刷起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都是晚睡早起。程阮现在不到晚上一点就不太能睡着。好久都没有这样碰过手机了，程阮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两点多。
明天还要上学，不能太晚睡。
熬过了劲儿，就不太好睡着了。但是也没办法，关上了手机之后，程阮抱着玩偶熊，闻着它身上熟悉的味道，过了半个小时，才隐隐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家里依旧是他一个人。
程阮到了班门口，才发现班里面今日人都到的很早。
连平日里经常是踩着铃声进来的秦放，都规规整整坐在座位上，校服也穿得更整齐了些。倒显得只是提前十分钟来的程阮，像是最晚的一样。
但座位上只有程昱的书包，却不见人影。
“也不知道今天秦晗学长过来，会讲些什么。能不能加到他的联系方式？”
“想得美吧你，这可是咱们学校校长出马，才找过来的人。你说说，秦家二公子，再加上越级升学，可真是厉害。”
“听说这个秦晗，平常都是冷着一张脸，都没什么表情的，平常也不怎么说话，高冷死了。”
程阮听着这一小堆一小堆围在一起的同学讨论秦晗，这才知道今天秦晗竟然要来学校里演讲。
正当程阮刚坐到座位上，就有一只手突然拍了拍程阮的肩膀。
程阮回头，却发现是顾念白。
“你怎么在这？！”
“今天不是秦晗要来你们班吗，这样的风云人物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顾念白笑着，将身上那枚并不属于他的名牌拍了拍：
“这可是我买来的座位。”
程阮那次宴会上听陆宰源说过秦晗厉害，但是没想到他在学校里竟然有这样的感召力。看着顾念白手上名牌上的名字，程阮抬头好奇地问道：
“多少钱呢？”
“我两节家教的钱呢，要不是这个同学刚好身体不舒服，我还买不到呢！”
程阮听完，更为惊讶。
顾念白的成绩很好，不可得时候钱也收的狠。不过他辅导的效果好，请他来的学生和家长也不觉得多。
但……但是光是听一下秦晗说话，就要这么多钱。
“那还真是有点贵。”程阮语气中间带着些唏嘘。
既然秦晗的演讲这么火爆的话，程昱……今天应该也会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
程阮朝门口看去的时候，刚好见到了程昱从门口进来。几天没见到程昱的影子，这个时候看见他，还真有些回到第一次见他的感觉。
程昱并没有穿校服，好像是从哪里刚赶回来一样。
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衣服上也有些褶皱。
程昱也看到了程阮看过来的眼神，便向他的旁边走了过去。走近时才看到了程阮身后的顾念白，眉头一皱，正准备说什么。
顾念白好像早就知道了程昱的尿性，立刻举起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可不是来找程阮的，我是来见秦晗的。”
“上次你……我可就再没了。”
“你最好是。”
程昱揉了揉眉心，昨天才处理完程勇交给他的事情，本想着回来陪程阮的，结果车半路上坏了，硬生生拖到今天才回来。
“你坐到我的位置去。”程昱说道，“秦放旁边。”
顾念白向周围看了一眼，找到了秦放。程昱的位置比这里更靠前些，他离得更近，自然是愿意的。
“好好好，你快请。”
顾念白立刻就站了起来，向前面走去。
秦放看到旁边坐了个不认识的人，转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就看见了程昱靠在程阮的座位旁边。
……
得了，又去找他哥了。
秦放撇了撇嘴，不由得想到他的处境。
可恶，昨天考试没考好，被他大哥加二哥连着阴阳怪气，晚上父亲还打了电话过来骂了他一个小时。
气得他昨晚都没留在家里，骑着摩托出去飙车，晚上就去了酒店。
今天好不容易来学校了，秦晗又要过来念叨。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讲的！
秦放恨恨地想。
“为什么不回消息？”
程昱趴在桌子上，抬头看向程阮问道。
刚才程昱和顾念白讲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这时候程昱问他话，才想起了昨天还没打开的那两条微信。
“我……我那天晚上睡得早，不知道你发了消息。”
程阮是自然不可能把那天晚上是和陆宰源打电话才没注意到的事情告诉程昱的。
“那昨天呢，昨天总有时间了吧？”程昱接着问道。
昨天……
昨天先是和陆宰源吃饭，然后回去才看到，又不敢说话。
“昨天……”程阮低着头，不敢去看程昱。
“……”
程昱仿佛是又看到了那天晚上不想说话了，就钻进被子里面装乌龟的程阮。
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
正当程昱准备接着问的时候，刚才还乱哄哄的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程阮朝着门口看去，就看到了正从外面进来的秦晗。
秦晗今天……很不一样。
秦晗今天并不是西装革履，而是和他们一样穿着永升的制服。
里面白色的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的扣子，刚好到了喉结下方一点的距离。
黑色的制服外套，没了普通学生穿着时候的那种学生气。在秦晗冷峻的五官以及优越的身材比例的衬托之下，竟然不输大牌的定制西装。
都说是人靠衣装，
到了秦晗这里，竟然成了人提衣服。
皮鞋在木质的讲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秦晗在讲台上站定。
不知何时，校领导也从后门进来，坐在了后面几个空着的位置上。
秦晗似乎是对这身衣服不太习惯，整理了一下衣领后，向下扫视了一眼。
目光在秦放和程阮的身上停住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过去，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
秦晗以前是学习过书法的，写出来的字一撇一捺之间都有建构，很是美观漂亮。
“大家好，今天，由我来跟大家分享直升考试需要注意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