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生了你这么个白痴儿子,整天在外面偷东西吃,还要给我添麻烦,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一个体型肥硕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像是患有痴呆披散着头发的少年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完全像是要真的打死年轻人。
“行了,算了吧,你这儿子不生也生下来了,不养也养这么大了,你把他打死了,你打死了他还要自己给他填命。”围观的众人见男人打得确实有点狠了,急忙拦着劝阻。
“没有我,哪有他,我不能杀了他?”男人有些生气地反问,一边说还要扑上去接着打。
“行了,你要杀他,你问过你那个十月怀胎的老婆吗?她同意你这样做吗?这也是她的儿子呀。”一位满身补丁的老婆婆抱着被殴打的年轻人安慰,年轻人嘴里还叼着刚刚偷盗的包子,年轻人神色呆愣,吐字不清,一副痴呆模样。
听着老婆婆的质问,中年人泫然欲泣,有些悲伤地说着妻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你用心想一想,生个儿子不是养了就算了,除了要养还要教育,如果你能好好的教育他,他还能出来偷东西吗?是不是孩子?”老婆婆对着中年人平和但不失严厉地教育着中年人,转头老婆婆慈祥地安抚着年轻人,众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趁着众人被老婆婆的话语吸引时,年轻人的手快速地在众人腰间游走。
“婆婆,他,他好毒啊,他经常打人,有鸡吃的时候他吃鸡腿,让我吃鸡屁股。”年轻人嘴里嚼着包子,嘴巴支支吾吾谈吐不清的向老婆婆抱怨。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指责中年人,对那个痴呆的年轻人抱以同情。
“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儿子吃了什么由我们付了算了,回家给他弄点鸡腿,他就不会出来偷东西吃了。”中年男人身旁一人好心地为父子两人处理并提出建议。
听着众人的话语,中年人频频点头认错。
看到中年人低头认错并要给他买鸡腿,年轻人如同孩子一般大笑着手舞足蹈。
“好孩子,听婆婆的,婆婆给你钱,嗯,拿了钱之后跟你爹回家,以后不能出来偷东西了。”老婆婆从自己有些破烂的荷包里掏出几文钱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大笑着感情激动地搂着老婆婆,老婆婆很欣慰得笑了。
“你还不快走。”中年男人似乎被人围观地有些羞恼急忙提着儿子的耳朵离开。】
“真是一对可怜的父子,可惜没法知道他们在哪,否则我一定帮帮他们。”小仙女有些同情看着天幕上的两人。
“小仙女呀,小仙女,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好人,真正应该可怜的是帮他们的人和那位婆婆才对。”小鱼儿有些感慨和无奈。对传承捣蛋大师秘籍的小鱼儿来说,两人的动作的目的都太明显。
“哼。” 看到天幕上场景的楚留香有些愤怒地拍了一下桌面,“无耻小贼,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行偷盗之事,还偷盗的是这样一位老妇人。”
“别让老子遇上你们两个,否则不打断你们两个混蛋的手,我就不叫司空摘星。”对于一直将偷盗当作理想与追求的司空摘星,天幕上的两人无疑是触碰了逆鳞。
【画面一转,刚刚还被中年人提着耳朵的儿子竟然反手提着爹的耳朵,两人走到一处树荫的角落里,年轻人话语变得清晰流利,神态也全无痴呆之状,两人竟然是徦父子真小偷,一共偷了二三十个钱包,对假父子正笑嘻嘻地把偷来的二、三十个钱包中的钱拿去赌,但成是非发现其中一个老婆婆的钱包中只有押票两张与十个铜钱,一看,正是押了棉被得了十文钱,还施舍了两个钱给他,年轻人有些心中不忍,回去想法子把钱还给老婆婆。
“成是非,成是非,你要自找麻烦我也管不了你,我去赌坊去。”刚刚装作成是非父亲的男人不断呼喊劝阻,看劝阻不了急忙走人。
“我的钱没有啦,我的钱没有啦,那八文钱是给我老头子的药钱,没有了那钱,我老头子就死定了。”老婆婆在呼天抢地哭喊着自己的钱包丢失,无法给老伴买药了,老伴必死无疑。
“我们的钱也没有了,一定是刚刚那对父子。”被偷了钱包的众人也是愤慨地说道。
“哎呦,我的天,我怎么办。”老婆婆捶胸顿足悔恨至极,忽然“砰”的一声一个钱袋从天而降落在老婆婆怀里,老婆婆一看是自己的钱袋。
丢失钱袋的众人一看知道刚刚的小偷十有八九在附近,成是非本想躲在一把伞下开溜,结果被人发现,奋力爬上一棵树,结果被人借着自己装着偷来的钱袋的包袱一把扯下,一顿围殴,浑身是伤,满脸尘土。
.......
“嘿,张老三。”满脸是巴掌印的成是非来到赌场对着赌得兴起的张老三招呼道。
张老三一看成是非这模样,急忙拿了杯茶,递给成是非,“怎么了。挨揍了吧,我让你别去了吧。”
成是非接过茶,仰头一口闷下,咕噜了涮了几口,全然不在乎很开心地呻吟一声:“啊!我良心舒服嘛。”
成是非摸着被打伤的胸口问着张老三:“怎么样,赢了输了?”
“赢了一点点。”张老三嘴巴咧开,手指搓了搓,开心地说道。
“我想啊出去给我老婆买根凤头簪逗她玩玩,怎么样?陪我一起去吧。”张老三眼神直勾勾注视着成是非,观察着成是非的表情似乎在留意什么。
成是非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赌场的各种赌具全然没有发现张老三旳异样,“买女人的东西,我在这等着你,自己去吧。”
“那一定等我回来。”张老三郑重地讲道,生怕成是非离开。
“好好,速去速回。”成是非不耐烦地应道。
“哎,小老板,我儿子在这里,你可要好好地招待,我一会就回来。”张老三偷偷把赌场老板拉到一边嘱咐道。
夜深人静,赌场里的赌客已经散场回家,只有成是非斜躺在一张椅子上呼呼大睡,不一会,成是非伸了一个懒腰起来。“哎,这么晚了,张老三呢。”
坐在成是非身旁的一张椅子上的赌场老板轻轻撇茶,有些幽幽地说道:“我还要问你呢?”
“鬼知道。”成是非察觉不对,急忙想开溜,被赌场的两位打手结结实实地堵住。
“他输了五十两银子,说出去筹钱马上回来,他把儿子搁在这里做抵押。”赌场老板踱着步慢悠悠地饮茶。
“我不是他儿子。”成是非急忙辩解道。
“哼,我放你走,我是你孙子。”赌场老板不屑的哼道。
成是非被赌场装在马车上的一个坛子里,马车上堵住成是非的两个打手一个驾车一个看着成是非。
被马车摇晃的难受的成是非用一种特有的贱兮兮的声音哀求道:“大哥,你干嘛把我放在坛子里,这里面多难受啊,大哥你们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啊?我人老皮韧屁股又臭,做肉包子的话呢又不好吃,而且我是个男的,要被卖到妓院的话呢,也不会有人要我的,还不如把我放了吧,大哥。”
“你还是省口气吧,我们已经替你找了一个好去处,包你一生吃住不愁而且可以相伴金枝玉叶,可以日夕和美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驾车的打手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我老爸教过我便宜莫贪,还是大哥你先去好了。”成是非一听人口气就知道不妙,摇头晃脑地暗讽。
看管成是非的打手见成是非如此,一巴掌扇在头上,“现在好像轮不着你来挑吧,你就认命吧。”
“我老是跟你讲,我这个人没什么强,就是咒人灵验得很,被我咒过的人要倒三辈子霉,断子绝孙,晚上睡觉背痛,起身屁股痛,讨个老婆像只猪,生个孩子像只鸡。”成是非见此开始破罐破摔,大声地咒骂起来。
“都断子绝孙了,怎么还会有孩子?”看管的打手或许见这种事太多了,不但不生气反而颇有兴致反问道。
“老婆偷汉子生的。”成是非答道。
“那像鸡像狗不关我事吧?”打手在成是非耳畔问道。
“这样老实说如果真的生只狗的话,都挺像大哥你的。”成是非贱兮兮回应。
打手有些生气的狠狠拍了成是非一掌,成是非被这一掌打得有些头晕目眩,但是仍不害怕,继续说着:“这样老实说,鸡狗都不要紧,如果鸡狗加起来就是杂种了。”
成是非又被打了一掌,但是仍然说道:“你虽然很难看,不过我非常同情你,我可以帮你人道毁灭自己。”
打手愤然起身竖掌成劈将陈是非打进坛子里,恶狠狠地说道:“待会你就知道谁同情谁了。”
“站住,来者何人?”靠近紫禁城的一座门楼之下,两个卫兵拦住马车问道。
“给孙公公送人。”打手回应。
“进去吧。”卫兵放马车进门。
暗夜的下的一处走廊里,一位手持拂尘,气质不凡,面带腮红身着黑衣金绣的公公站在一处房间门口等待着什么,公公身后是两个穿着绿衣低着头恭敬地待着。
“喂,喂,讲声好,你带我去哪?,别晃,再晃我就要吐了。”成是非被两个太监用木杠抬着带到那位黑衣公公面前。
“停下,我瞧瞧。”黑衣公公一抬手示意,低着头拿起一个木棒撬开成是非的牙齿,细细观察着。
“喂,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呜。”成是非惊慌地喊叫结果被木棒堵住了嘴。
“不错不错,真不错。”黑衣公公很欣慰地笑着很满意成是非。
“叔叔,叔叔,刚刚带我进来的那两个人呢,不能代表我的个人立场,我看你不如放我回去,到时候叔叔吩咐,不论什么事情,我给你一个五折优惠。”成是非见势不妙不断插科打诨。
“我付了五十两银子了,现在,你是我的了。”黑衣公公笑着说道。
“你是?”成是非有些疑惑。
“我是孙公公啊。”孙公公眉眼含笑地注视着成是非。
“公公,谁是你外孙?”成是非斜着脑袋有些迷惘。】
随着孙公公的话语声,天幕也渐渐暗淡下来,众人估计下次又要在等七天。看到这里的寻常江湖人有些在回味霸刀的心法,期望下次可以在天幕中窥见别的武功法门,各个大宗大派则有些忧虑这次是个没听说的门派泄了心法,就怕这天幕下次把自己门派的核心功法一块泄露,那不要了亲命。
小老百姓则是十分开心,这给他们忙碌且单调的生活多了一丝色彩,纷纷盼望下次天幕到来。
朝廷的大员尤其是小皇帝手下官员就感觉要了亲命了,平常自己用来忽悠下属和皇上的话在天幕冷酷现实但又充满理性逻辑的思维面前给彻底揭露了,这段时间上朝小皇帝可没给他们添堵。
“哈哈哈,这个成是非真是个妙人,偷了钱,还没捂热,就送回去,被失主发现围殴,去见同伙,结果被同伙卖了,最后竟然被送进宫里了。”小皇帝看着成是非是真心觉得不错,若是自己是天幕里的大明皇帝就好了,就可以让成是非当个玩伴,每天都一定很有意思。
手底下的官员看着小皇帝有些朴素的发言,只能沉默是金,你开心就好,皇上。
“大嘴,看见了吧,这就是赌博的危害,要是你那天被卖进宫里,你娘不得哭死。你以后不许和蘸糖赌了。”佟湘玉虽然看着天幕笑得合不拢嘴,但仔细一想就有些后怕,毕竟蘸糖和大嘴都有前科,万一,那自己和小贝以后可咋办。
“嘁,掌柜的,那都是老白带着我,我打小就是个老实孩子,你放心,我绝不能干出这种事。”李大嘴拍着胸脯对佟湘玉承诺。
“娘,那个成是非为什么会被装进酒坛里卖掉?”阿飞有些疑惑地问着白飞飞。
“因为他太过轻信别人了。”白飞飞看着天幕眼缝眯起似乎在回忆什么。
“哦。”阿飞有些半知半解地回应道。心里期待着下次的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