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中一位白发覆面的老人低着头被四根碗口粗的铁链束缚在一个坐台上,数具白骨尸骸散布在老人面前,在地牢的大门旁是一根刻着铁胆神侯四个字的铁柱,在一阵机关挪动的声音中,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跟着神候走入地牢看着神侯走到老人面前,两人退出将大门关上。
“老怪物,好久没和你喝酒了,我带了两瓶酒来。”神候举了举自己手中两小坛酒。
“老猪猡。”老人抬起头,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尽管脸颊布满了皱纹,气息衰败,但是那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神侯,全然不落下风。】
“呀,蘸糖,好吓人,吓得人家的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呢,这就是大内天牢呢,咋这么多死人呀,那个白头发的就是古三通吧。”佟湘玉装作被吓着的模样躲进白展堂的怀里。
“芙妹。”吕秀才双臂张开,眼神直勾勾地注视郭芙蓉,似乎在暗示什么。
“干什么,你小瞧我芙蓉女侠是不是,这点小场面,就想吓住我,凭我芙蓉惊涛掌,一个排山倒海,别说那个被关在天牢里面的老头,就是那个铁胆神侯来了,也要避我三分。”郭芙蓉说着摆了一个排山倒海的起手式,只是裙摆不知为何不断地在颤动。
“你就吹吧,赶明儿我就帮你出去架个擂台,上联‘脚踢四海英雄’下联‘拳打八荒豪杰’横批‘独孤求败’,不怕,不怕,玉,我在这呢。” 白展堂一边搂着佟湘玉安慰,一边阴阳怪气小郭。
“郭,就这芙蓉惊涛掌能怕他们嘛,是吧,明天我帮老白一块给你架擂台去,你放心一定漂漂亮亮地。”李大嘴啃着黄瓜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你们,无耻。”郭芙蓉有些气急地指着两人。
【段天涯和海棠正在郊外的一座餐馆用餐,吃了几口,段天涯忧心忡忡地对着对面海棠讲道:“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帮义父找到黄字第一号。”
“有什么好心急的,义父不是说了嘛,我们不能只争朝夕,只有能忍和有耐心的人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海棠舞动了两下筷子,嘟嘴让两颊鼓起,一手握拳竖肘撑起,模仿着神侯语气对着段天涯劝解道。
“哼哈,哈哈哈。”段天涯被海棠这副俏皮的模样给逗乐了,嘴巴微微张开,如同小孩子一般咧嘴露出白齿。
“你终于会笑了,自从你从东瀛回来就没见你笑过,你笑起来还有点像小孩子呢。”海棠十分开心地看着段天涯的笑容。
“很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段天涯听着海棠的调侃,不自觉脑海中——漫天大雪下,一段东瀛小桥地街道上,一位身着白色和服身着白色披肩,手执白伞,面若桃花,朱唇玉貌的丽人为他撑伞挡雪,伞下两人互相注视彼此,仿佛要将彼此记入灵魂之中。
“大哥,你曾经在东瀛住过三年,一定见过下雪了,听人说东瀛下雪很漂亮的,是不是还有很多樱花盛开呀。”海棠眼珠滴溜溜的转,有些拘谨地全然不似兄弟间谈话,倒像是在打探什么,可是沉浸在回忆里的段天涯全然没有注意到海棠的异样,全然已经无视外物。
“大哥,大哥,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海棠连续几次呼喊才将段天涯唤醒,小心翼翼地注视段天涯的神情。
“没有,我,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段天涯扭头看着餐馆外的方向,有些惆怅地提起自己的倭刀走出餐馆到一片树林之间,海棠直勾勾看着段天涯的背影直到段天涯的身影不见。
段天涯穿过树林走到一座小桥上,桥上做生意的小贩和行人过往匆匆,看着这一幕,段天涯仿佛回到了在东瀛求学时的场景,回忆起自己与爱妻雪姬互相陪伴的一幕幕。
漫天大雪的东瀛小桥上,手持白伞的丽人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小桥两旁,两人分别身着武士服持刀对峙,出刀在水面上互相比试,倒影交错中两人的眼神炽热地注视彼此。
大雪山下,自己被柳生但马守的杀神一刀斩击退,两人对刀自己落入下风之时,雪姬为自己挡住了刺中要害的一刀,自己的肋差刺进了柳生但马守的腰部。
在一阵东瀛乐曲中,满天的白雪下,身披白色坎肩的丽人对着段天涯调侃道“你很喜欢雪吗?这样走下去你一会就会全身湿透,回家就可以不用洗澡了。”
段天涯羞涩地一笑接过对面丽人的伞,将伞面大半遮挡在人头上,任由半边身子被雪打湿。】
“唉,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呦,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喝得有些醉意的陆小凤看着段天涯的回忆,有些感慨地不知是说谁。
听着喝的醉醺醺的陆小凤讲着佛家八苦之三,花满楼知其虽然表面装得云淡风轻,但是薛冰的死还是让陆小凤内心深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情伤。以前他看不到相爱的人用充满爱意的注视彼此,现在他看到了,花满楼有些期待未来自己的伴侣。
刚刚练完剑的西门吹雪看着天幕上段天涯的情史有些疑惑,爱会让人这么着迷吗?不自觉地他想起一位自己从峨眉山下的道路上看见过的粉衣姑娘,她,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