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姑在哪儿?!”
我还以为她就是刘天红呢,按照唐冕说的话,这个擂台的擂主当然应该是刘天红。
“去问问吧。”
“走走走,张公子啊,你这不行,换下一位,还有谁?!”
南宫彩打发走刚才划酒拳的富家子弟,开始寻找新的猎物,我走上台,周围人的喧闹突然安静下来。
“老板娘,我想问一下,刘天红小姐在哪儿?”
“你这个小丫头问天红作甚?”
“彩老板,生意兴隆啊。”
“哦?!这不是唐大家主吗?您老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我来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帮这个小姑娘问一下,天红。”
“你平时不怎么关心,第一次亲自来问我,竟还是为了别人,你啊,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唐冕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南宫彩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了?”南宫彩拿起桌上的一坛酒递向唐冕,“想知道啊?跟我玩几局,赢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这个,怕是别了吧……”
“那就只能请唐大家主另寻他人了。”
南宫彩歪头一盯,看她的样子,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唐冕也只能收起烟斗,接过酒坛,放在桌上。
“那好,先试试吧。”
我看唐冕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所以他是不是不行啊?!
果然,唐冕和南宫彩刚开始比试,台下的人都呼声很高,但是不到一刻,唐冕就败下阵来,他已经干了整整一坛,而南宫彩却只喝了半碗,而唐冕的脸已经染上了晕红,南宫彩看着唐冕的样子,嘲讽道。
“唐大家主啊,看来你这技术没长进,连酒量都还是这么差啊,哈哈哈哈……行了,你不行,赶紧……”
“我来。”
“小姑娘,你来?我这酒可是上等的芳菲酿,烈酒,这一坛可就要四十两,你行吗?”
“没问题。”
“好!小姑娘有胆识,那就看在唐大家主的面子上,算你半价,唐大家主,只接受现银,不赊账。”
“我还不会划酒拳,彩老板可否教我一下。”
“啊?!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小姑娘,唐冕啊,你这到底从哪儿领来的怪丫头?!”
唐冕有些醉了,便在一旁静坐片刻,而我应下挑战,却连规则不会,台下的人都哄堂大笑,都在嘲笑我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过有唐冕在场,大家也都不好明说。
划酒拳就是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当然,一人一只手,而且要边喊边出,气势一定要足。
南宫彩教了我后,我们便正式开始了,大家都觉得我一个连规则不懂的新人不可能会赢南宫彩,但是我确确实实地赢了。
台下看热闹的人都傻眼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划酒拳就是简单的取乐,不可能像赌场一样出老千的,但是很诡异的是,我几乎完胜南宫彩,我仅仅只喝了一碗。
“承让了,老板娘。”
“可以啊,小姑娘扮猪吃老虎,还说自己不会,真是被你耍的团团转啊。”
南宫彩她连续干了好几碗就认输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玩起来没什么气势,动作也不快,看起来就真的像新手一样,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姑娘好像是能看穿她每一次的出拳。
“哈哈,这确实是我第一次玩,可能是运气好吧。”
我天真地笑着,南宫彩看着我一脸纯真的样子,只当自己倒霉,本来还说好好敲唐冕一笔就好,不用跟这小姑娘动真格。
“你们来晚了,天红她已经回去了。”
我们只能无功而返,去红拳山庄,在路上,唐冕还是很好奇的,便问了我怎么赢的南宫彩,虽然只是小小的划酒拳,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小游戏才没办法作弊。
“也没什么,你看啊,划拳呢,也就是看手势,而手势也是有规律的,打个比方,比如当我们出二这个手势的时候,除了大拇指和食指的其他手指关节会突出并集,当我们出五这个手势时,所有指关节都会凹陷,彩老板的手呢,纤细,更容易看,所以我才上的。”
“听起来是可行的,但是划拳的时候,那么多干扰,出拳也很快,能办到吗?”
“能的,需要高强度的集中力和观察力,当然,如果你了解对方的出拳手势习惯,会更容易。”
“原来你第一时间没上,是拿我观察她的出拳手势啊,你还真是个神奇的怪丫头啊。”
“怎么?唐家主也想收我为徒?”
“哈哈哈,你我可教不了,不过我想有一个人会喜欢你。”
“谁?”
“武当掌门周星龙,他啊,是个修真的武痴,也是天红的师父,像你一样是个怪人。”
“哪里怪?”
“明明把武看的比命还重,却在那次武林大会上输给了莫在绛,让莫在绛成为了五仙之一,从此隐退,不再参加任何比武大会。”
红拳山庄
“如果你找天红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们阎罗唐氏不便与赵家发生冲突,但是天红不一样,她一定能压住赵八的。”
一路上听唐冕对姑姑的描述,我已经在想象她是一个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的女侠了,突然,林中出现了别的身影,唐冕立即说道。
“看来他们就是在红拳山庄的眼线,那我就来帮天红清理一下门户。”
唐冕猛吸一口,呼出浓烟,然后用烟杆轻轻一转,浓烟慢慢变成阵阵浓雾向红拳山庄的两名眼线飘去,片刻后,两名眼线便中毒昏死过去。
“这就是你的招式?太厉害了,像变魔术一样。”
“魔术?……”
“就是奇幻的法术的意思,你这怎么做到的啊?!”
“哦,并不是,你看,我这烟斗上的铜钱坠名唤吞云,只要碰到烟雾就会放大烟雾的覆盖效果,变得更浓更大,而只要在雾中放出一点点的迷药,就能轻松放倒了,当然,这烟雾中的量我都能控制,以免误伤。”
“还是很厉害啊,修炼你们这种毒功,是不是对身体伤害很大啊?”
“因人而异吧,有的人天生就适合,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合适,你要是担心菲儿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菲儿她是云梦凤蝶选中的人,她不仅能修炼毒功,而且她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本身也是百毒不侵。”
所以落溪当时并没有拿出全力对付墨苏菲,而只是用了噬血蛇鞭,就算噬血蛇鞭的毒拿墨苏菲没办法,但是见血印痕的痛苦也非常人能忍受,而且竟还打了我菲菲姐的脸……
而就在我们闲聊时,突然从侧方冒出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唐冕一拳过去,而唐冕也迅速用烟斗挡下来人的拳头,但是还是被打出了十米之远。
“唐冕,你伤我弟子干什么?!”
我看清了来人,此人双手叉腰,梳丸子头发髻,身形与我相差无几,眉清目秀,饱满的苹果肌,樱桃嘴,杏仁目,喊声洪亮,活脱脱一个暴躁萝莉。
“天红,没必要出手这么重吧?”
什么?!
这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高低大小的暴躁萝莉就是刘天红?我的姑姑,修罗刘氏的大小姐?完全……看不出来。
“少说废话,让我直接先教训你一顿。”
当我还没缓过神来,刘天红就开始和唐冕打起来了,这刘天红姑姑的身法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家子,而她的拳头更是拳拳到肉,唐冕完全招架不住,而唐冕正想利用烟斗攻击,却被刘天红抓住手腕。
“想吸?没门!”
“你这就不对了,你让一个蛊师跟你近战,有失风度。”
“哼!我一女子要什么风度,没听过吗?世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刘天红毫不留情地直接一拳打在唐冕的腹部,唐冕关键时候施展毒瘴护体才没受伤。
“咳,天红,你还真是不留情啊。”
“哼!你不也是吗?”
唐冕捂住腹部,刚才那一拳是动真格的,看来她又变强了,而刘天红看着手上被毒瘴侵蚀的手,浅浅一笑,看来他已经突破瓶颈期了……
“等等等!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打完了,我立刻上前挡在他们中间,唐冕不是与我姑姑交好吗?怎么见面就打起来?
“好朋友?还不如说是冤家,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刘天红看着这个好像只是刚刚成年的小姑娘,总觉得有点熟悉。
“姑姑,是我啊,我是忧雪,你亲弟弟的女儿。”
“小雪?呵,真是你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我说怎么看你感觉很熟悉啊。”
刘天红立刻上前围着我转了一转,我咯咯笑着,我也没想到我这大姑姑竟然是个萝莉,还是个暴躁萝莉。
经过我一番解释后,姑姑清楚了我们为何要放倒那两个弟子,同样我也表明了我的来意,为了救我的侍卫,寻求她的帮助。
“咳,刘轩,你都听到了,还不去办。”
“是!”
不知从哪儿来的声音传来,姑姑解释道。
“他是你表哥,湘儿的叔叔,之后再给你介绍。”
“姑姑,你这手没事吧?!”
姑姑应该是让那人去处理其他安插在红拳山庄的眼线了,但我发现她的手好像沾上了唐冕的毒,关心道。
“没事,会自愈的。”姑姑拉着我的手就走,然后给唐冕甩话,“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小雪交给我就好,就请回吧,唐大家主。”
姑姑一路拉着我走进红拳山庄,红拳山庄的弟子都在训练着,见到姑姑后,大家都很紧张地向姑姑行礼。
“庄主好!”
“咳,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小雪,你们平时训练的时候小心点,别伤着人家。”
“是!”
然后姑姑就领着我去了厢房,姑姑住的地方和家里的样子一模一样,修罗刘府有两个一直空着的房间,其中一个就是刘天红的,她常年在南域酆城的红拳山庄,管理在南域的刘氏产业,而另一个就是三叔的房间,据说他早年融会贯通了刘氏棍法十八式,成为了家中最强,被罗刹白氏看中,去了东域。
“小雪,你就将就一下,就住这儿吧,对面就是我的房间,这里不比家里,也不比你的忧雪宫,不过你要是缺什么,随时叫山庄里的下人。”
“多谢姑姑,我也不是想要长住,我只是想要姑姑帮忙,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
“好说好说,想当初,在玉楼春的时候,那赵八就经常来挑事,那天正好被我碰个正着,就替彩儿出了口气。”
“那看来赵八是打不过姑姑了?”
“切!就他?不过就是个会搞偷袭的家伙,就是喜欢暗地使坏,小雪,你知道姑姑我师承何门吗?”
“听说是……武当?”
“没错,姑姑我啊就是师承武当掌门,多年来,只练拳掌,名为天罡地煞拳,掌为天罡,拳为地煞,天罡掌呢有点像太极云手,刚柔并济,抗伤强,地煞拳呢伤害高,攻击性强,刚才呢,唐冕打开身体毒瘴时,我就将拳力改为了掌力,将他推出去,这点毒,天罡掌很快就能化解。”
看来姑姑更喜欢用拳头,而天罡掌看起来是有净化效果,既如此……
“姑姑,你都这么厉害了,我很难想象三叔有多强。”
我三叔是除妖师,也是修罗刘氏的最强战力,还未弱冠就已经学会刘氏棍法,后被罗刹白氏看上,姑姑刘天红就已是十大高手之一,而三叔却是刘氏最强。
“没有啦,姑姑只学这个,什么棍法啊,术法啊,我都不会,老爹就是嫌我没天赋才把我送到武当的。”
“那姑姑你是怎么跟唐冕认识的?难道是不打不相识?!”
“没有,是他救了我……”
这时姑姑的神情恍惚,好似不愿提起唐冕,明明是认识的朋友,但是看起来又不熟的样子。
“小雪,你要保证不会跟别人说哦。”
“嗯,好。”
“我,我喜欢他,而且我曾经多次暗示过他,但是他就是像个和尚一样,你说,他像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吗?”
噗呲,竟然是这样,暴躁萝莉和忧郁阔少,有点意思。
“姑姑,能详细说说吗?”
“那还得从我来南域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