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国谢家,曾是慕容大陆上出了名的大家,是名门望族中的名门望族,后来现任家主突遭横祸,谢月瑶独揽大权,操持家事。谢家不仅家世显赫,而且与墨家交往密切。
谢家家主死后,谢月瑶便一手撑起了庞大的谢家,当然这是因为得到了要反叛的墨家小公主的支持,也就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她就是墨家现任的家主,当今太后。
太后曾许了谢月瑶一个王妃之位,赠与她的长女谢云,太后建国后的确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墨凌,为了媲美谢云,还特地取了一个凌字,史称凌云之约。
湘亭
“墨凌,你近来可好?”
“谢将军还是称本王为凌王吧,八年未见,你我早已不是小孩了。”
“……,凌王说的是,物是人非,凌王还是如此不近人。”
“今日所来何事?”
“就来看看你。”
“谢将军不用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谢云盯着眼前的人,他仍旧是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但是她的模样好像已经被磨掉了,她以前也是个极好的女孩,可惜……
“我在边疆驻守八年,为的是实现国家大业,大业将要已成,想与凌王共同庆祝这一份喜悦。”
“本王不议朝事。”
还真是不想与我多说几句,谢云颠了颠茶杯,把茶杯推向了凌王,微笑道。
“三日之后便是我的庆功宴,你可会来?”
“身份所职,岂敢推辞。”
“凌王折煞我了。”
谢云起身,背对着墨凌。
“王爷气度不凡,臣谢过了,不过王爷还是得注意一些形象,免得落人口舌,自找麻烦。”
谢云走远了,墨凌望着谢云推给他的那杯茶,落人口舌,他们之间的事,真的复杂,复杂到自己不想面对,他们谁也不好受。
常府
府内一名男子正在舞着长枪,英姿飒爽,谢云突然闯入,侍卫都没来得及反应。
男子看着闯入的谢云,停下舞枪,拍了拍服上的尘土,习惯性的向谢云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
“下去吧,也就她能这样。”
侍卫相继退下,男子坐在石凳上,招呼谢云一同坐下。
谢云坐下,男子正要递给她一杯茶水,却突然和谢云过起了招,男子也不甘示弱,和谢云打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够了够了,累了。”
男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常槿,再来。”
“我这刚好没一个月呢,谢将军高抬贵手吧。”
常槿做出了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谢云叹气一声,便又和常槿一起坐了下来。
“云姐啊,可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
“你说你啊,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
“……”
“真跟个闷葫芦似的,我听说了,是因为你的婚事吧,陛下和谢老夫人也是好心,你说你也不小了,该有个男人陪着,不然你还真要谢老夫人为你操心一辈子?”
“你也如此觉得?”
“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你不在乎,自然有人在乎,你身为嫡长女,婚嫁之事是迟早的事,好歹这次你能回来,能自己挑。”
“战事紧急,这事我不想谈。”
常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茶杯。
“你大胜而归,何来紧急?”
“不瞒槿兄,中原现在已是损失惨重,无力回天,我这次回朝本意是为了请槿兄与我一同尽快拿下中原。”
“……,原来如此,所以你怀疑此事有妖?”
谢云点了点头,常槿是曾与她一起出征的将军,谢云十分信任他,对常槿毫无掩饰。常槿也是身为常府的大少爷,对谢云一直是以姐姐相待。
“既使如此,你回来不过数日,你只能处于被动啊,再说,我这伤……”
常槿又做出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谢云笑了笑,几年了,这性子还真是没变。
“百两。”
“这拿下中原岂是易事,上次被暗算,这疼的我是几个月下不来床呢。”
“千两。”
“不过我们常家有的是人,我想我妹妹常慧虽然脑子笨了点,但是也能随着云姐一同前去……”
“万两,还想要多少。”
“可惜她最近身子不适,身为长兄,我也可以代劳啊。”
常槿终于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谢云真是苦笑不得,真是摊上了个无赖。
“槿兄生得常长幂,常大将军的真传,能再请槿兄出山是给谢某面子。”
“诶诶,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就是还是这么贪财。”
“云姐,你这说的,你们谢家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嘛,哪像我们常家,那真是一穷二白啊。”
常府的确不比谢家,除了地位能与谢家相提并论,其他都是差的极远。常府家主常长幂,原本是江湖人士,家境贫寒,但曾得到中原仙人真传,练得一身武艺,后来参与过武试,被上头的官员看上,向太后推荐了此人,太后一向欣赏有才之人,但因常长幂身份不明,便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官做,后来常长幂凭借自己的本事和朝中之人的帮衬,得了不少的功绩,一路走上了大将军之位,他可是第一位出身寒门,却被皇帝封了大将军的人。
就算是卫家夫妇,那也是名门望族的出身,可见这常家也是非同一般。
“你不是有俸禄吗?身为大将军还缺钱?”
“那哪够啊?这一家子人呢,家主又迷恋赌钱,这家里啊,那真是揭不开锅了。”
谢云笑着,贪财还真贪得理直气壮,这那像个将军,也就练武的时候正经一点。
“行吧行吧,你确定不帮我?”
“帮啊,这得看怎么帮啊?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门当户对,大家风范的,到时候又惹得谢老夫人不高兴了,我这父亲不也得扒我一层皮。”
“你不是有个弟弟嘛,叫什么枫来着?”
“哈哈,云姐,你别开玩笑了,枫儿才几岁啊,想找个挡箭牌也要谨慎些吧。”
常槿干笑了几声,谁不知道你谢云喜欢的是凌王,可惜那是墨家的王爷,除了太后和陛下,谁也没资格插手当年凌云之约的事。谢云对常槿也干笑了几下,也就槿兄是个能谈心的人了。
“哎呀,云姐,要我说,反正这婚呢迟早要结,你不如就从了,到时候你要是不喜欢,跟他和离了就是。”
“若是陛下赐婚,这又岂能儿戏。”
“诶,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这找个理由有什么难的,你跟人家说清楚,以你家的权势不怕对方不从,这总比抗旨来的轻松吧。”
常槿拍上了谢云的肩膀,和她细细道来,谢云想,是随意了些,但是,话粗理不粗,谢云便叹了一口气,常槿见状,立马说道。
“行了,别杞人忧天了,兄弟们陪你喝几个,我请客啊。”
“呦,难得常将军请客啊。”
谢云来了兴致,常槿心想,还真得下点血本,算了,这姑奶奶高兴就好,这跟自家娘子一样,也得好好伺候着啊。
“哈哈哈,那是那是,那谢将军赏面啊,机会难得。”
谢云立即就高兴了起来,和常槿一同吃酒去了。
凌王府
“她又去了哪儿?”
“看方向,应该是常府。”
墨凌问了旁边刚才送谢云出门的小厮,墨凌问了便移步去了我的厢房,突然我从凌王身后出来,叫住了凌王。
“凌王。”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你应该在屋里多歇息。”
“这已是开春了,不碍事。”
凌王面露难色,忧雪怕是看到了刚才湘亭一事,要不要解释呢。
“凌王,凌王。”
我看墨凌有些走神,便唤了两声,墨凌回过神来。
“刚才忧雪都看见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凌王为何如此慌神?!”
“哦,没事,没事。”
“看那人眉目如画,生的一副好面相,英气十足,就是少些女人的魅力,不过竟是个大将军,凌王喜欢那个姐姐吗?”
我在前面走着,墨凌在后面跟着。谢大将军,庆功宴,想必就是打了胜仗回朝的谢云吧,可是个大人物。
“当然不是,她可是谢家的嫡长女,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想来是谢将军对凌王一往情深了?”
我转过身去观察凌王的神态,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好歹这也是我亲舅舅,何况我看人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凌王虽然对谢云看着像是不待见的样子,但是他的动作和神色,以及眼神都是骗不了人的,他对谢云至少是在意的,甚至紧张。八年未见,他俩发生了什么。
“……”
“凌王不愿说,忧雪就不问了,忧雪身体好多了,便不多加叨扰凌王了,忧雪也不想给王爷找麻烦,忧雪就先行回宫了,多谢凌王的款待。”
行了礼,我便匆匆离去,凌王想叫住我,但也没开口。凌王心想,我终究还是一个人吗?
酒家
谢云和常槿在二楼上的单间里面喝的不已乐乎,常槿喝的酩酊大醉,谢云也喝的不少,不过还是相当清醒。
“继续喝,来,云姐,我再敬你一杯。”
“别喝了,你看你喝的,几年了,这酒量还是没长进,喝不了又爱喝。”
“呵呵呵……,哪敢跟千杯不醉的谢将军比啊。”
常槿抱着一坛酒,半梦半醒着,谢云看他一脸酒意,又来了兴致。
“诶,常槿,你喜欢你家娘子吗?”
“娘子?娘子……,喜欢啊,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喜欢,喜欢。”
“可是你们在成亲前都没见过面,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好色,再说她家有钱。”
常槿笑呵呵的,谢云一脸无语,啧,就不该问他。谢云向楼下看去,一男子背着一把古筝进了酒楼,谢云看着那男子的侧颜。墨平?!谢云离开位子飞快下楼。
“诶,云姐,你上哪儿去?”
真是墨平吗?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应该在宫中静养啊。谢云追着那名男子,就来了酒楼的后院,看见了男子,谢云匆忙叫住。
“墨平。”
男子停了下来,谢云走上前去察看,男子转身。
“小姐。”
谢云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异常美丽,声音和相貌都摄人心魄。不,这不是墨平。
她真是糊涂了,墨平身子欠佳,就算回来,怎么可能背得起一把古筝。
“对,对不起,认错人了。”
“不碍事,小姐可是喝醉了酒?”
“怎么可能。”
她一向酒量都很好的,朝中没有几个人的酒量比她好。
“那小姐怎能将我认错,世上能有几个有我这样的容貌。”
谢云有些尴尬,因为这并不是一个问句,这位公子着实自信,不过确实是有自信的资本。她也曾在出征前见过当时朝中有名的美人景丞相家的景城公子,但与眼前这人妖媚一比,景城公子确实还是略微逊色。
“是我唐突了,公子勿怪。”
“这是醒酒露,小姐喝了吧,莫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
男子笑着向她走来,递上了一个小瓶子,谢云接住了,不知怎么的,谢云像被他迷了心智一般,真没有一点拒绝的喝了下去。结果谢云喝完便躺在了男子怀里。
常槿也下了楼,一桌一桌的寻找着谢云。谢云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醒来,摇了摇头,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男子没有身后的古筝,笑着看着她。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谢将军,久仰大名,我是墨容国国师,白初月。”
“白初月?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我也才来不久,本来你我应该在庆功宴上再见的,给将军下了药,实在不好意思。”
“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来跟将军做笔交易,我知道将军最近在为婚事惆怅,我可以帮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将军不需要相信我,我一向先做事,后拿利益,只要将军愿意。”
“你能怎么帮?!”
“我自有办法,包将军满意,只需要事成之后,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将军在和常槿出征之时,帮我从西部接一个人安全到达墨容京城。此人到时会来找将军,只需要将军保证他的安全,别让他死了就行。”
“西部?心还挺大,那你可得抓紧了,我只有三日的时间。”
西部,出了问题可是杀头的大罪,利用我也得先打听打听我的为人吧。
“放心,不会有问题,只要将军答应,后事我来处理,若是将军不信,大可查我的底细,今日自会有人来找将军。”
“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心。”
“那就,合作愉快。”
房外
“谢云,谢云,这家伙,跑去哪儿了?这一溜烟就找不到人了。”
常槿抱着那一坛酒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后院,走着走着,瞧见了门槛下的谢府令牌,走了过去,捡了起来,敲了敲门,谢云听见敲门声便咳了两声。
“呦,原来在这儿啊!这门咋还锁着呢。”
谢云听着常槿说话,得,这家伙还醉着呢。常槿正要破门而入,来了个小姑娘拦住了常槿,不让他破门。
“你干什么,这里是后院,不能随便进来。”
“你这哪儿来的丫头,一边儿玩去。”
常槿正要推开小姑娘,结果小姑娘硬是不让,谢云又咳了一声,常槿没了耐心借着酒意终究还是一把推开了小姑娘。
“你这丫头,知道我是谁吗,真是,不懂规矩。”
常槿一脚踹开了房门,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谢云。常槿上前揽上谢云。
“你这藏的也不行啊。”
常槿拿着谢府令牌晃了晃,谢云站起身来,拿过来了令牌,拉着常槿出了房间。
“娘,就是这醉鬼,把门踹烂了。”
刚才的小姑娘领着酒楼的老板娘赶了过来,小姑娘指着常槿就向她母亲说道。常槿正要上前,谢云拦住了他,开口道。
“老板娘,不好意思,把你的门踹烂了,这是我俩的酒钱和一点赔偿。”
随即谢云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大的金元宝递给老板娘,老板娘开心地收下了。
“哎呀,没事没事,你们玩你们玩。”
老板娘拉着不满的小姑娘快速离开了。常槿叫着。
“诶诶,这说好了我请客的啊,你这也给太多了,真是不知穷人苦。”
“反正你又不是穷人,走了走了,看你醉的。”
谢云背起了常槿就离开了酒楼。白初月,国师,看来的确是我离开的太久了。
雪忧宫
我刚从凌王府回来,青衣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公主,卫公子,卫公子刚吐了好多黑血,卿御医正在医治。”
“卫慕!”
我立刻跑去了卫慕的房间,卿御医收了银针,我跑到床边,看向卫慕,卫慕脸色极差。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服了过猛的药物,身体出现了反噬,老臣已经压制了下去了。”
“过猛的药物?”
我看向卿御医,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老臣不敢,老臣一直用药谨慎,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事老臣不知啊。”
卿御医随即跪下,我立刻冷静下来,没理由啊,谁想让卫慕死?这时我想起来了我用了自己的血。我皱了皱眉,说道。
“没事,都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是我太心急了,这血的真正用途我还不清楚,只知道会有用。
国师府
我正要进去,国师府的侍卫便拦住了我,我很不耐烦。
“让我进去。”
“长公主,没有国师的许可,你不能进去。”
其中一位侍卫说道。我正想动手之时,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让她进来。”
侍卫便很尊敬地向我行了礼,还真是唯命是从。我走进了国师府,这是第二次来这儿,却跟上次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白初月还挺会玩花样的,这国师府怕是个幻境之类的。
“长公主找我何事啊。”
白初月正躺在软榻上,正在沏茶,我坐在了另一边,说道。
“白初月,卫慕他……。”
“彼岸之血只能压制,不能根治,一旦用量过多,虚弱的身子就会承受不了,从而遭到反噬。”
“别人能行,为什么卫慕不行?”
“他是中毒,不是死亡,蛊毒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不会让宿主死亡,而是将宿主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来操控,只会让宿主痛苦万分。彼岸之血只对快死之人有用,其他的也就能续个命,而且还要注意用量问题。”
“那你为何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你……”
“诶,别生气,我平时也忙着呢,再说,只是轻微反噬,不致命的,只要注意用量就好了。”
“你得帮我,我需要方法,不论什么方法。”
“呵,你是叶慕清啊,不是墨忧雪,他跟你没有关系。”
“他是因为墨忧雪才这样的,他等了她十几年,陪了她十几年,他不该是这个结局,我现在就是墨忧雪,我不能不管。”
白初月停顿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你是觉得他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
“……,我只是觉得,他如果死了,会很麻烦。”
“哼,行,确实有法子,我出生在东域,东域里有一株植物,叫百灵草,生长在九尾尊者所住之地,被东域最有灵气的地方滋养,一百年只产一株,极为珍贵,四十年前,一株百灵草在中原没了踪迹,无人可知。”
“百灵草?”
“它被东域的灵气滋养,是天然蛊毒的克星,百灵草百里之内,任何蛊毒都是无效的。”
“你知道下落?”
“我只知道有这个东西,我也才来墨容不久,不太清楚。”
“你不是道士吗?!你算算呗。”
“诶,打住,严格地说,我只是个术士,这不一样。”
戚,有什么不一样,也就会点奇淫巧技,东域出生,怪不得。
“你这不如先去问问行家,这东西稀有着呢。卫慕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顶多再吐点血。”
“就你会说风凉话,你我即是一路人,我不同你计较,白初月,你知道凌王和谢将军的事吗?”
“喂,我不是说过,你别叫全名吗?”
“你管我?!”
白初月是个神秘的人,却又是让人心生好奇的人,他不愿同我多说,但我知道他需要我,我也很需要他,所以我放下了警惕,他是我在这异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呲,想知道,去问当事人啊,你管的还挺多,你顾得上自己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诶,白初月,你有多大岁数了?你知道我的那个世界吗?”
“略知一二,不清楚,可能几百岁,也可能几千岁。”
“这么老啊?!”
“你还真信啊,这是你该问的吗?”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百灵草,稀有……”我是有些好奇他,他又怎么能不让人好奇呢。
“我知道了。”
我正要快步离开,白初月又叫住了我。
“等等,以后不要来国师府找我,我平时不在这里,今日只能算你运气好,你这样会坏了规矩。”
“行,下次我来先打招呼。”
我没停下脚步,出了门才吼了一句,白初月敲着桌子。
“真是个野丫头。”
白初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支血色的梅花簪子,叶慕清,清儿……,白初月笑了,笑的魅人。
聚宝斋
“长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李明善笑脸迎接我进了店。
“李老板生意可好啊?!”
“诶,这都是公主的好主意啊,公主果然有本事,为小店得了不少好生意啊!”
“李老板只需分我两成就行,我也只是出了出主意。”
我当时发现聚宝斋的顾客大部分都是公子,而鲜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也是这足不出户的风俗,所以我让李老板也做起了快递的行业,送货上门,只需要通过画师将聚宝斋的物品都画下来,相当于一本菜单一样,然后以聚宝斋的名义将画册卖出去,再由大户人家的小厮和奴婢将画册转交给家里的小姐们,这样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毕竟在墨容国里,自然是女人更欣赏宝贝和贵重物品一些。
“这怎么能行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第一次还是因为公主的主意,就让这买卖翻了好几倍,也是惭愧,这自然公主该拿这个数。”
李老板笑呵呵地比了个四,我噗嗤笑出声来。
“不了,不了,我只拿我应得的两成就行。”
“那公主今日来可是有什么想要的宝贝?放心,公主要什么,只要我这有,保证给公主亲自送到宫上。”李明善拍着胸脯。
“不是,我是想来打听个宝贝,听说李老板见过不少宝贝,更是了解无数奇珍异宝的一把手,所以特地来向李老板讨教。”
“喔,不知公主想问什么东西?”
“百灵草。”
“哦,这个啊,不过我是没有见过,只知道一些关于它的传闻。”
“说来听听。”
然后李老板就跟我说了他所知道的,这百灵草确实在中原出现过,不过不是当时的中原,而应该是出现在现在的墨容国地段上,有传言说这百灵草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盗走了,拿走它的人,民间说法众多,但是说的最多是谢家。因为谢家有几位老人曾建过一个被人称作邪墓的谢公墓,而谢家就是为了这谢公墓盗走了百灵草。
“建墓要这百灵草何用?”
“这没人知道,有人说就是为了辟邪,有人说就是随葬的宝贝,反正也没个准确的说法,是不是在这谢家里,还是这谢公墓里,都无人知晓,都是一些坊间传闻和猜测。”
“……”
谢家?那只能从谢云哪里得知了,不过要怎么样才能让谢云告诉我呢?据说这谢月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万一这个什么谢公墓是谢家的忌讳,那可就难办了。
“长公主,长公主!”
“哦,我知道了,多谢李老板告知,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行吧,行吧,我送您。”
“对了,这送货的丫鬟奴婢都要多加打点,以后少不了用到他们的时候。”
“好好好,都听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