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画哒哒小短腿晃动着，窜到男人身后，手牵着他的衣袖。
“爹地！原来你认识这位帅哥吗？”
男人扶了扶眼镜框，伸手指了下后面那道墙——荣誉墙。
排在第一位的正是他口中的帅哥。
相比起榜上其他同学花式丰富的个人介绍、激励语录，庄肆的就简单很多。
一张照片，一个姓名。没了。
“哇！帅哥你好厉害啊！”
又帅又优秀！陈白画小朋友星星眼。
“庄肆同学，多谢你带小画过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赶路。有缘再会。”
两人匆匆离去。
庄肆折回去把扫地工具回归原位。
途经垃圾场边上的时候，棠织看到了之前那个女生。
好、好像是叫林什么来着。
-
隔天下午。
临近放学，班长叫了庄肆出班。
“校长找你。”
班长只是个传话的，加上他和这位沉默寡言的同学并不熟，也没有别的好说了。
这个时间段，能有什么好事。
反正和他没关系。
事实证明，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事。至少，在庄肆眼里是这样。
他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乌泱泱站了好几个面生的面孔。
门敞开着。
校长一副严肃模样坐在最里面的办公桌上。
手里是新泡好的一杯大红袍。他看着电脑新收到的邮件，眉头一阵皱起。
庄肆敲了敲门，在里头传来一句‘进’后便走了进去。
所有人员到齐。校长捋了捋仅存的几根头发，开口，“把你们叫来呢，是打算处理一下昨天中午食堂发生的一起恶性校园霸凌事件。”
校长心里面一直骂骂咧咧。
脏话都要溢满出来了。
这群不省心的学生，这么青春大好年华。
做点什么事情不好啊，搞校园霸凌。
对一个可怜的学生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啊。
再一个，还卡在领导视察前后这么重要的节点搞来这么段监控。
是嫌他这位置坐得太安逸了，要整点花样？
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上班。
头发都要愁没了。话说那个什么霸王生发水好像效果挺好的……改天试试看。
校长三两句话点明了此次把他们叫来的原因。
庄肆平静地扫过在场几人，浅灰色眼眸里无波无澜。
貌似在努力回想这些人的面孔。
“昨天下午，有人往我的邮件里匿名发了一段监控。至于什么内容，想必诸位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再公开播放了。”
说到监控，庄肆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极大可能，是他的那个小系统做的事。
……
系统空间里，棠织给猜对了的庄肆比了个大拇指。
“庄同学，我找你来是想确认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们三个确实是因为私人原因而对林玥同学展开了过激行为，对吗？不存在小打小闹，不存在其他隐情，是吗？”
校长越讲一句，音量越上一个档。来自上位者的威严无形之中压迫袭来。
“不清楚，不了解。”
庄肆难得多答复了几句。
一整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那……”校长动了动嘴，还想问两句别的什么，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珠子就又沉默了。
他严重怀疑，问了也只是再收到一遍六字答复。
他喝了口茶，假装冷淡地咳嗽两声。
其实事情来龙去脉之前几个人都交代的差不多。
监控画面里，当时在场的就那么五个人。索性直接把剩下的庄肆喊来确认一下。
这个学生啊，校长有印象。
性格很古怪，不跟别人交流，很闷。成绩还是一顶一的好。
另外这个林玥好像成绩也是很好的。
怎么就碰上这种事情呢。
校长感慨良多，然后偏头换了副和蔼的笑容：
“林玥同学啊，我这边基本有数了。你和庄肆就先回去吧。校长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哈。”
嘭——
伴随办公室门的闭合，里面校长也开始了他的长篇思想教育。
“你们还年轻为什么偏生要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下不来……啊不是，早什么恋……你们正值青春年华、大好时光，要以学业为主。再来说说校园暴力的事情……”
这边庄肆办公室一遭过后，差不多临近放学时间。
他直接往教室方向赶。
林玥歉意满满，打量着庄肆，“不好意思啊……牵连到你了。我……”
刚说没几个字，这声音里就带上了几分哽咽。
眼泪断了弦似的忽然落下。
“……”
庄肆一副听不见的模样，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完全没想理人。
走到楼梯转角处，他直接一个闪身，躲进狭小的区域里。
棠织满头雾水，在庄肆脑海里她敲了个小问号出来。
？
。
庄肆回了个句号。
很奇妙，好像他的大脑自动给划分出来一个聊天区块似的。
俩人凭借意识交流。
棠织托腮，无聊地打了个逗号过去。
庄肆：、
过了半分钟，开始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在四周静悄悄的环境下反而听得很清楚。
“查看庄肆好感度。”
——林玥！
还有那句奇怪的、好感度？
棠织拧巴着张脸，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当前好感度：-100。请继续加油。”回答林玥的是没有感情的冰冷电子音。
林玥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震惊发问：
“为什么还是-100？他都为我把监控传给校长了，怎么好感度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电子音：“不可知不可察，请专注攻略任务。”
？？？
短短一分钟，棠织脑袋瓜子里是一直不停地在冒出问号。
怎么还有什么攻略任务？
听内容……被攻略对象貌似是她的宿主……
这，这难道、难道不是一条普通的世界线吗？
好在这些天的经历让她接受度稍微高了些。
不至于完全呆愣住。
偏生这时候，庄肆还要不紧不慢在脑海中跟她来一句：“监控不是我传的。”
而闭口不提及什么攻略什么其他的。
好像并不意外。
楼梯转角处林玥的声音更大了几分，“我自认为这个攻略计划没有问题。
首先，能从庄肆的十八年过往经历中找到一个情绪突破口最为重要。这一点，我认为已经成功。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肯定是你们检测有问题。”
棠织把系统空间实时转播的画面放大，确认了林玥在和右手上闪着金色光芒的手链进行交流。
应该是那个电子音的寄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