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令他欣喜若狂。
“素儿。”楚晏低眸看着虞素素,眸间有着不被察觉的爱意和眷恋,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浅却迷人的弧度。
此时此刻,他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虞素素是真的回来了。
“夫君。”虞素素脸上的笑容越发美好,像花朵绽放的瞬间。
两人就这么眼中只有彼此的对视着,谁都没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没过多久,暧昧的氛围到达了顶点,楚晏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朝虞素素的唇一点点地靠近。
来练武场准备向楚晏禀告一件事情的万影,恰巧看到这一幕,一双眼睛直接瞪得像铜铃。
他赶紧停下脚步,放轻呼吸,兴致盎然地抱着手臂,站在那里正大光明的观看。
眼看楚晏就要亲到虞素素了,虞素素的脑袋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她立即皱紧了眉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神情变得痛苦万分,瘦弱单薄的身子更是一个踉跄。
“啊,好痛。”刺痛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虞素素实在是无法忍受,张开嘴叫出了声。
暧昧的氛围当即荡然无存,楚晏更是被虞素素这突如其来的痛叫声给吓了一跳。
虞素素痛苦的样子,就像一盆冷水,把楚晏的情难自禁给浇没了,即便他的唇离她的唇只隔着一厘米的距离了,也没有再亲下去。
“素儿!”楚晏心慌意乱,两只手握住虞素素的肩膀,让她的身子不再摇摇晃晃,声音隐隐带着些许的担忧,“素儿,你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我。”
不想让楚晏担心的虞素素没有说话,咬着牙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素,你刚刚都说好痛了,就不要再瞒着我了,好不好。”楚晏眉头皱得很紧,看向虞素素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你到底哪里痛?头痛?身上痛?还是其他地方?”
即便楚晏说不要再瞒着他了,还开始猜测她到底是哪里痛,虞素素却觉得他知道了肯定会更加担心,仍然不肯告诉他。
她的脑袋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缓缓淌过的诸多情绪,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几乎被袖子完全遮住的双手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已经将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印迹。
“小素,你跟我说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好不好?”虞素素的沉默不语,让楚晏心里七上八下,声音越发急切起来,握着她肩膀的双手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力道。
这下,虞素素不仅头痛,肩膀也痛了起来。
但一向沉稳冷静的楚晏大概是因为太担心她的身体到底哪里不舒服,有些乱了方寸,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将她弄疼了。
虞素素知道,她如果一直不作声,楚晏会越来越担心,说不定会彻底方寸大乱。
为了让楚晏安心,头还是很刺痛的虞素素缓缓地扬起脸,漆黑明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努力装出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夫君,我刚刚是有些头痛,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你真的没事了吗?不头痛了?”此时此刻,楚晏才注意到虞素素的脸色在阳光下依旧十分苍白,还有些透明,依稀可以看见皮肤底下的毛细血管,额头上密布着豆大的汗珠,精致的眉眼间有着遮挡不住的疲态,眼眸中也有着淡淡的血丝,而微抿着的嘴唇更是看不见一点血色。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啊。
他真的不能理解,只不过是十几天的时间,她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憔悴又病弱的样子!
难道她这十几天一直都是从早忙到晚,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可商铺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她都没有时间歇息?
瞅着皱紧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楚晏,虞素素轻咬着唇瓣,点了点头,“夫君,我真的没事了,头已经不痛了。”
楚晏轻叹一声,松开虞素素的肩膀,却又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眸光中有着深深的怜惜和无奈,“素儿,你最近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吧。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辛苦地去经商挣钱,宣平侯府虽然没有堆金积玉、金银无数,但这一辈子肯定是用不完了,你的身子不好,待在府中调养就行了。”
听到楚晏这样说,虞素素心里很高兴,扬唇笑了起来,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故意说一些很肉麻的话,“夫君,这些天我确实是比较辛苦。但今天回来看到你,与你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紧紧地握着你的手,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就好高兴,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了。”
楚晏闻言,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震惊和欢喜,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比晚霞还要美丽的红晕,“素儿,你……”
只是分开了十几天而已,她现在说话怎么变得这样肉麻啊。
她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他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喜欢听哦。
只不过呢,他觉得像这样肉麻的话,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不太好,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听到。
还是关起门来,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说,更为妥当一些。
好在这个练武场平时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会过来。而此刻,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其他人在。
楚晏刚想到这里,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就随着有些干燥的风吹入耳中。
“侯爷,你和夫人虽然只是十几天未见,但她却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她这些天有多么的思念你啊。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很思念夫人?”
楚晏惊愕地抬起眸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藕荷色的束袖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剑的男子抱着手臂站在练武场外的台阶上,那张刚毅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深邃而明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万影!
楚晏皱了皱眉,深邃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