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惊讶的看着她,少女也知道顾流年在想什么浅笑道:
“学道之前,我的确对我的身世耿耿于怀,但学道之后,才知道,一草一木,皆是天定,一饮一啄,自有前缘,万事万物自有因果缘法,顺天而行,无为自在!”
顾流年想着有着同样悲惨身世的安易,两人的心态简直是天差地别,这让顾流年想着是不是建议安云名将安易送到道院来算了。
不过想着安易上次的改观,只能暂且按下这种想法。
他凝视着眼前少年,摇头由衷感叹道:
“子衿,你真是我遇到过最特殊的女生,在你面前我现在有些自惭形秽!”
“你蛮好的啊,为什么这么说呢?”
俞子衿不解问道。
顾流年摇头道:
“我这样人也许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说实话,之前接触你就是觉得你单纯的好看,气质出众,给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所以我就想办法接近你,和你套近乎!”
“这很正常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俞子衿没觉得有什么,但感觉这话有夸自己的嫌疑,一时间又想不到该怎么说,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顾流年,希望他能意会。
顾流年笑道:
“别想着谦虚,在男生眼中,你是非常非常漂亮,而且不是普通的漂亮,是一种非常特殊漂亮,我在想前世今生,只可能认识你这一个,再也遇不到其他了!”
俞子衿脸颊一红还是,避开少年直视的目光,低声道:
“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了!”
顾流年笑了笑突然道:
“我有喜欢的女生,而且不止一个,但我还想追你!现在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
这下给俞子衿整不会了,他没想到顾流年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你开玩笑吧!”
“昨天就是和两个女生在爬山,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钟院长认不认识我,他应该有印象!”
顾流年一脸坦然。
俞子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顾流年也理解,他笑道:
“吓到你了?”
俞子衿眼巴巴的点头。
顾流年接着道:
“原本想着追你的,但是感觉自惭形秽了,所以告诉你我是渣男的事实,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喜欢上我,毕竟这一套剑法还没学完,还要你教我练剑呢!不过你还愿不愿意教?”
俞子衿也没想到顾流年居然会这样贬低自己,她眼珠一转脑中思绪一片紊乱,但还是道:
“这问题不大吧,教你学剑而已!”
“话说你们的剑法也是能外传的么?”
顾流年想到这个问题。
俞子衿点头道:
“现在武术式微,弘扬武术也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道院师叔师伯们拍了好多教学视频在网上,只要你有心去学,都能找到!只是可惜,练武非朝夕之功,视频大多没什么人看!”
“这倒是事实!”
的确如俞子衿所言,在现在市面最火的是跆拳道、散打、泰拳这种拳馆生意火爆,传统武术基本是看不到,只有在公园这些地方,偶尔能看到老人打太极、练剑!
想到这些,顾流年都感觉有些讽刺,他想着是不是能够做些什么,来弘扬这些优质的传统文化。
他皱眉思考,越想越觉得可行。
传统武术在国人心中拥有先天优势,只是从来没有人将之商业化,相比之下,由传统武术衍生的散打倒是还可圈可点。
但顾流年觉得散打更倾向于西方武道理念,渐渐失了传统武术的韵味。
而且传统武术虽然有大量宝贵经验,但训练的方式过于原始、保守、效率太低,很难适应这快节奏的社会。
所以才不可避免的走向没落。
“你在想什么?”
俞子衿见顾流年一直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不由发问。
顾流年淡淡的道:
“我在想有没有更好的方式弘扬这些优质的传统文化!”
“啊,没想到你一个高中生还这么忧国忧民啊!”
俞子衿没想到顾流年会想这些深层次的问题,这类问题不应该都是钟院长这些人该想的么?
“必须的啊,课本上都写着弘扬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人人有责啊!别搞着搞着以后都成为宇宙国了!”
顾流年想着中医他可能没能力抢救,主要是专业性太高,而且医药行业黑幕太恐怖,即使是后世,国家都是下了大决心才开始推动,仅仅揭开盖子,已经触目惊心,后续只会更惊人。
但是武培行业就算有些东东西西,在他超前的眼光看来,问题都不大。
只是该如何入局还是要深思一下,算了还是先等高中后吧。
俞子衿将顾流年带到一家几乎是独立在南岳街区外的连招牌都找不到的小苍蝇馆。
这里还有其他道院的弟子在吃饭,看到俞子衿也主动打招呼,还不忘调侃是不是找对象了,有没有跟师傅报备。
俞子衿闹了大红脸解释只是朋友。
顾流年只是静静看着,没有插话。
随便点了几个菜,顾流年发现这苍蝇馆味道还真不差,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非常淳朴。
饭菜分量也是扎扎实实。
顾流年吃的非常满足,主要是早上在山上吃的早,还是不顶饿的牛奶面包,加上爬山和刚才练剑,此时真是饿了。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哈哈,好吃,你也多吃啊!”
顾流年吃饭可没什么形象,反正他现在在俞子衿面前破罐子破摔了,为的就是让防止少女对他动异样的心思,当个纯洁的异性朋友。
虽然他也知道异性中很难有纯洁,但他是真的想保护这个女孩,尽量维持,省的被哪个渣男骗去。
这样的宝藏女孩,只有比他优秀且专一的男生才能配得上。
“你下午还要继续练剑么?”
俞子衿的话刚问出口。
顾流年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母上大人,顾流年就无奈道:
“估计不行了,母上大人来电话催回家了!”
接通后,李颖倒也没催的太急,只是问他在哪,不要一天天都找不到人还没个电话。还有玩可以玩,但要以学业为重!”
顾流年知道这只是警告,再晚会就不是这个语气了,高中生在父母眼中,那绝对还没到可以放纵几天不回家的地步。
“哎,悲催的高中生!真羡慕你的道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