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和苏槿马不停蹄赶到了蜀地。
“哎,一路上不得歇息,我腿都酸了!”
林牧抱苏槿下马,背着她来到了蜀郡城内的暗卫营分舵。
众人看见林牧,当即跪地:“少主!”
林牧放下苏槿,低声问道:“鬼术营如今谁在管?”
“王大带了几个老人儿。”
“走吧,带我去见见!”
两人来到了地下城,林牧看了看地下城的入口,笑着说道:“这沈舟望也不知道改进,还用这过时的机关!”说罢轻松破解了入口。
一进门,就传来了众人说笑的声音。
苏槿看着阴暗无比的地下城,不由得握紧了林牧的手。
王大几人正坐在大殿上赌牌,几人喝的酩酊大醉,酒气熏天!
“关门主不在,你们整日就做这些?”
王大漫不经心地回过头,眯起眼睛看了林牧一眼,“你是谁?”
林牧身后的暗卫抢先答道:“这是天工手门主,林牧!”
王大连忙拍了拍景飞的肩,指着林牧低声问道:“这人不是骗子吧?少主怎会来这儿?”
景飞是天工手的老人了,地下城里昏暗,他起身走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林牧,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少主!”
“你们别玩了,快过来!”
王大整理凌乱的头发,走到林牧身前行礼。
林牧看着曾经辉煌一时的鬼术营,如今竟落得这番境地,唏嘘不已。
“关门主若是知道你们整日吃喝玩乐,定要气死!”
花辛莹和花星南姐弟俩笑着应道:“她?她可比我们会玩!这赌牌还是关门主教我的!”
王大回头瞪了一眼他俩,回头毕恭毕敬的问林牧:“不知少主来蜀地做什么?”
“把鬼术营密档拿来!关山月被盛国抓了,对方提出要拿鬼术营密档换人!”
“不应该啊?我才从羌南回来没多久,她跟那道士不是正在岛上腻歪呢嘛!怎么又被抓了?”
苏槿捂着嘴偷笑,“这位姐姐说话真好玩。”
“刚被抓的,我没空跟你废话,先把密档交给我。”
林牧拿出林怀安的印鉴,在王大手上盖了个章。
王大见了林怀安的私印,瞬间红了眼眶,“你等着,我去拿。”
林牧拿了密档带着苏槿绕至沧澜山。
两人来到沧澜山后山,在林怀安和文叔卓的坟前上了香,磕了头,向着西北边境出发。
图奇靖带着尘彦和关山月走水路,率先抵达了盛国。
关山月第一次来到盛国,看着大道宽敞,琼阁耸立,金碧辉煌的盛京城,不由得发出感叹:“他们怎么这么有钱?”
尘彦搂着关山月应道:“盛国金矿遍布,百姓富庶,人口众多,唯一的缺点便是耕田少,需要大肆采购粮食。”
尘彦有些担心,附在关山月耳旁继续说道:“这密档不能给,他们一旦拿到密档,必定大肆建造神兵利器,再次入侵羌国。”
关山月怎会不知,她甚至做好了为羌国牺牲的准备。
图奇靖给二人安顿了一个别院入住,衣食住行皆是上品。
尘彦愁的吃不下饭,关山月却丝毫不慌张,“你快吃啊!这盛国的西瓜好像更甜些!”
关山月拿起一块西瓜递到尘彦口中,笑着说道:“别急,她又不会杀我。”
“可她拿你要挟陛下,用鬼术营密档做交换!”
关山月身子一倒,坐在尘彦腿上,贴着他的脸悄声说道:“当初鬼术营出了叛徒,沈舟望早就把密档一把火烧了,如今地下城那份密档是我造的假。”
“可是那叛徒可在盛国呢,他看过密档,自然能分辨真假!”
“我就是要拿假的把他引出来,亲自废了他!”关山月眼神犀利,尘彦顿觉她英姿飒爽,豪气逼人。
“山月,你可想吐?”
关山月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胃口好得很,看见什么都想吃!”
尘彦觉得不对劲,抓着她的手腕问诊,脸上瞬间没了笑容,原来关山月,已显滑胎之相。
他怕关山月伤心,不知如何开口。
关山月搂着尘彦的脖子说道,“你怎么了?”
“你先歇着,我去煎副药。”说罢忍着眼泪去了后厨。
子时一刻
关山月躺在床上,捂着小腹,双手紧紧地抓着尘彦,“尘彦,孩子没了是不是?”
尘彦抚摸着关山月的额头,将脸扭向一旁,悄然落泪。
关山月撑起身子靠在尘彦怀里,挂着汗的额头贴在尘彦脸颊蹭来蹭去,“没了就没了,等回去,咱们再生!”
尘彦心中万分自责,他医术精湛,竟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京城
郑妃被裴东辉送进宫的丫鬟秘密杀害,叶庚华心知肚明,却不再追究。
曹玉珂,浙江富商曹万金之女,曹万金为了把她送进宫,从浙江一路打点到京城。
但曹玉珂却不想进宫,只因她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她喜欢女人,有一个相爱多年的闺中密友。
自进宫以来,叶庚华从未踏足她住的玉芙宫,曹玉珂对此欣喜不已。
她性格乖张,不喜热闹,整日躲在宫里看话本,同一群丫鬟说说笑笑。
白歆竹怀孕已满三个月,不能侍寝。
叶庚华却日日留宿凤仪宫,惹得群臣议论,谴责皇后失德,独占圣宠。
更有甚者,将郑妃的死算在了白歆竹头上,说她嫉妒心作祟,暗害了郑元香。
叶庚华不得已,还是翻了曹玉珂的牌子。
凤仪宫
“娘娘,今夜陛下留宿翠微宫。”
白歆竹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如今她早已看开。
在她眼里,曹妃跟自己一样,不过都是是叶庚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真正让白歆竹嫉妒的是关山月。
四喜从跟随叶庚华南巡的小太监那儿打听到,关山月竟然直呼叶庚华本名,叶庚华对关山月可谓是言听计从。
白歆竹知道这些事以后,心中彻底打消了那个荒诞的念头。
她一心养胎,期待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翠微宫
叶庚华快不记得曹玉珂的模样,刚走进翠微宫,见曹玉珂一身白衣,面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臣妾拜见陛下。”
叶庚华有些拘谨,若不是为了白歆竹,他并不愿来此。
“起来吧,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
曹玉珂拿出丝帕捂着嘴咳嗽,“臣妾偶感风寒。”
她小心试探,企图靠装病躲避侍寝。
叶庚华却坐在桌前,“既然病了,就早些睡吧,朕就躺这儿将就一晚。”
他来到厅外的软榻上躺了下来,曹玉珂见叶庚华赖着不走,一时间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