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全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殊不知,羽非墨早已被过往种种折磨的神志不清。
那一晚,羽非墨像疯了一样,趴在顾北全身上狠狠地揉捏,啃咬,疼痛伴着癫狂,痛苦地喊叫!
她清醒时,会做饭,打扫屋子,带着顾北全在海滩上恣情纵欲。
发病时,却变得异常暴戾,化身掌教,对顾北全做尽非人道之事。
“不许发出声音哦~”
顾北全被绑在藤椅上,手腕被勒出青痕。
颤抖的臀尖搅得藤椅吱吱响。
羽非墨享受纵欲的快乐,却憎恨欲壑难填的躯体。
顾北全心疼她,一直忍着,直到有一天,羽非墨怀孕了。
顾北全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即使羽非墨疯疯癫癫,他也从未想过放弃她,独自一人承担起照顾她和孩子的责任。
“所以,圣女和顾北全在岛上定居,生了你和你哥哥?”
林牧没想到,母亲居然和圣女是姐妹,如今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把母亲当做罱西族圣女,而她也从不解释。
羽柠无奈地说道:“她病了,神志时好时坏,心情好的时候带着我和哥哥学习驾驭鲛鲨,发病的时候,就到处砸东西,打人,还,还会……”
“还会什么?”
羽柠难以启齿,表情异常痛苦,咬着牙说道:“总之,你们别去!”
绿野山庄
苏槿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昏沉的梦里醒来,她倚在床上,看着窗台结起的霜花,想起过往的种种,起身为林牧煮起了茶。
林牧带着羽柠回到了山庄,“在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茶香。”
苏槿拉着他来到炉子旁:“今后,我每日都为你煮茶,像在迕远巷一样。”
“圣女没死,槿儿!”
苏槿并没有意料中的欣喜,“林牧,有没有圣女对我而言不重要了,我想好了,只要咱们认真地过好余下每一天就够了,你也不要事事迁就我,什么都不让我做,我爱你,我想对你好,想给你煮茶,想陪你练剑,想下厨为你做些吃食,想为夫君做好多事。”
她趴在林牧的胸口,触及他从外带来的寒气,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好,让我瞧瞧煮茶的手艺生疏了没。”
他带着笑意坐下,隐去了内心的愁绪。
“方才我同丫鬟打听过了,玉林镇每年年底都有大型的游神庙会,听说很是热闹,咱们去逛逛吧!”
“好!”
羽柠被捆着手脚,在门外大喊:“哥哥嫂嫂带着我一起啊!”
苏槿飞出神捕锁,拉开房门问道:“你这小子,比我小师父还皮,带你出门,少不了惹是生非。”
羽柠蹦到台阶上,笑着说道:“我保证,事事都听你们的!”
林牧猜想羽柠的哥哥主动跑到京城告知圣女的下落,他的目的便是引林牧去找圣女,可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羽柠,阻拦于他。
于是主动为羽柠松绑,并差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静候那尚未谋面的另一位表弟。
苏槿看着羽柠离去的身影,打趣道:“若是没有那些变故,夫君也会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吧。”
“哦~原来夫人嫌我老成,喜欢少年郎?”
他把苏槿抱在怀里亲昵,苏槿小手在他鼻尖上刮蹭:“你很不乖!”语气动作与林牧如出一辙。
“取笑我?今日便让你看看少年郎的厉害!”
说罢抱着她回了床上。
苏槿盘起双腿勾着他的臀,将他锁在身上:
龙腾虎蹴势难敌,攒眉蹙额伴娇吟。
粉颈酥胸潮红起,珠翠罗绮窥春情。
玉林镇 腊月十五
长乐游神,是玉林镇传承多年的传统,每逢新年,镇上的人们便开始筹备游神,家家户户都在为这场盛大的游神活动做准备。
这里的人敬畏神明,希望借游神来祈求神明庇佑这一方平安。
林牧、苏槿、羽柠三人一起来到了山下的玉林镇。
集市上灯火璀璨,嘈杂的贩卖声和人声将三人包裹。
苏槿挽着林牧的胳膊说道:“今年除夕一起做年夜饭吧。”
“好,听说苏州人的年夜饭,暖锅必不可少,我差人打了一只黄铜的,槿儿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
苏槿的头倚在林牧肩上,“听章伯说,夫君爱吃鱼,买条鱼吧!”
“真肉麻,做顿饭也要卿卿我我!我瞧着你俩就不像会做菜的!”羽柠跟在二人身后,气呼呼地说道。
林牧拍着羽柠道:“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会做菜也不至于饿成那样!给你嫂嫂备的点心,都给你一个人糟践光了!”
羽柠问林牧讨了一两银子,冲进了菜市里。
“看来咱们来早了,游神竟要等到年初四呢。”
林牧抓着她的手说:“美好的事情,总是要耐住性子等待,才显得弥足珍贵。”
“若是游神,等一等也无妨,若是良人,错过了时机,可再难寻觅了。”
苏槿拉着她在黄昏的集市上穿梭,热闹丛生,她的眼里却只有林牧一人。
羽柠采买了两大筐的食材,声音爽朗:“走,今晚给你们露一手!”
绿野山庄 偏厅
苏槿和林牧坐在桌前傻了眼,羽柠一人张罗了一大桌菜,十荤六素,还做了苏州的春卷。
“快尝尝怎么样?”
苏槿递了帕子给羽柠,“快擦擦汗吧,这寒冬腊月,你出这么多汗,当心着了风。”
羽柠大笑着说道:“还是嫂嫂会疼人!”
林牧瞪了羽柠一眼,羽柠立刻闭了嘴,乖乖走到桌前坐下。
苏槿拉着身后的丫鬟吩咐:“快过年了,把他们就叫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
林牧却起身,悄悄去了后厨。
羽柠和下人们把酒言欢,打成一片。
苏槿答应林牧不再吃酒,连饮了好几杯清茶。
“多谢嫂嫂收留,我敬你一杯。”
“我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苏槿看了半晌不见林牧回来,撇下众人悄悄寻到了后厨。
她站在窗外,看着林牧的长袖被长长的臂绳束起,身上、脸上尽是面粉。
案板有些低,他只得弓着腰揉搓面团,像初学走路的孩童手忙脚乱。
林牧第一次下厨,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懈怠,生怕哪个步骤错了,功亏一篑。
苏槿悄悄来到他身后,他竟毫无直觉。
苏槿看着案上丝丝缕缕,参差不齐的面条,伸出食指戳他的脊梁:“在干嘛呢?”
林牧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凌乱的案板,低声说道:“做的有些丑,你再等会儿,今日定让你吃上长寿面。”
苏槿温柔地拿出锦帕,擦去他鼻尖的面粉,声音柔柔颤颤:“不打紧,我喜欢。”
苏槿想起父亲苏少华第一次下厨做面,整个灶台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自己和姐姐就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指着父亲白花花的脸嘲笑。
她走到林牧身旁,握着他的手,搅动着锅里的面,含着泪说道:“要顺着锅沿,轻轻地搅动,面才不会断,槿儿才会长命百岁,无灾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