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惟贞继续说：“海凡真的外祖母，是个妓女。”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李德尚仿佛眼里有光，问莫伯言：“你还记得当年海振华因为一个女人和家里闹翻的事情吗？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
莫伯言有些得意地说：“这条信息有价值吧？不论是海振华，还是海凡真，他们都是绝对不允许这件事被曝光的。”
姚惟贞接着说：“他们应该可以想到曝光的后果，网上有太多人可以帮我们借刀杀人了。一个女孩从小在妓院长大，很难说没有遭受到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
李德尚来了精神，拿起资料就去找海振华。
在海振华的办公室找到他，李德尚直接将资料扔在海振华面前。
“你选吧！要你的女人，还是报你的恩。”
“我女人多了去了，要哪个？”海振华轻佻地反问，却在看到文件夹里的内容后，笑容凝固。
李德尚很满意海振华的这个表情，“看来你有决定了。”
海振华让保安赶走了李德尚。
拨通了电话。
“麻烦帮我封锁关于C国的所有八卦消息。”
“什么原因？”
“关于她的过去。”
对方沉默了片刻，“一定要这样吗？”
“如果她知道我们因为她而停下脚步，她也会疯的。”
“那好吧！”
海振华还是了解秦真真的，秦真真用尽前半生的时间制那个药的原因就是为了报恩，那一家人给予她新生，救她离开地狱，她恨不能用生命来报答。
如果真因为她而停下了脚步，她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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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尚见威胁不成，企业的损失每一天都在增加。
他气急败坏地将秦真真的事迹发表在了网上。
姚惟贞更是心理变态似的将新闻推送到了海凡真的手机上。
海凡真已经开始了好几个新的项目，中途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直到晚上才打开手机。
夜正挂在她背上，所以对手机上的内容一览无余。
它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僵硬了的身体和她渐渐冰冷的体温，它抱着她的脖子摇了摇她的身体，提醒她找回呼吸。
海凡真急促地做了个深呼吸，双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双眼模糊，颤抖着手拨出一串数字，拨了过去。
是秦真真的新号码。
响了两声后，她又迅速挂掉电话。
她不该去刻意提醒，秦真真那里网络不发达，或许她压根就没看到这条八卦新闻呢？
海凡真惊魂未定，又给海振华打去电话。
“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她怒吼。
海振华声音低沉：“消息传不到她那里。”
“万一呢？你难道不知道她的承受力有多差吗？你就没看到江云梦的结果是什么吗？江云梦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最后都那样了！”
这条消息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这条消息后，周围人对秦真真的态度。
就连从小吃苦长大的江云梦都无法面对，更何况一直被人众星捧月着的秦真真？
“我提前给她现任老公打过招呼了，帮忙封锁消息。”海振华疲惫地解释。
海振华这么说，海凡真稍微安心了些。
是的，Z国本就是个封闭的国家，除了一些必要的外界消息，像这种八卦消息，他们国家是不会给公众看到的。
更何况还有人帮忙刻意封锁消息。
海振华刚挂掉电话，李承皓便来电。
“不用这么牺牲，我这边可以。”
“不是牺牲，我不可能一辈子被这件事牵着鼻子走。”
是的，就算海振华现在妥协，那李承皓那边将李氏拖垮的同时，李德尚也会拿这件事威胁他出资帮忙度过难关。
所以一开始就不能妥协。
李承皓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是你家给了她新生，不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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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海凡真松了口气的时候，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知道你看到新闻，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们继续与李氏打价格仗，我会每天负责将各种恶毒的评论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想想江云梦的下场。”
海凡真再次拿起手机，想找司笑雨再做一层保护。
司笑雨的电话无人接听。
海凡真又找到凌夜寒的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没等她将手机放耳边，夜眼疾手快准确用食指戳中了挂断键。
海凡真扭头看它，它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让海凡真的怒火压了下来。
夜夺过手机，陷入了沉思。
此刻找谁都没用，老A很有可能已经被控制了。
海凡真细细地看着夜，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它一般，它好像有着人类的思想，并不仅仅只是一只聪明的猴子一样。
正当一人一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时，一个号码闪烁在屏幕上。
夜看到号码，将手机还给了海凡真。
海凡真顾不上夜带来的惊讶，接起了电话。
没等海凡真开口，一个中年男声传了过来：“司笑雨出事了。”
海凡真愣住，“你是谁？”
“我是老A。”
海凡真看到夜伸长脖子要听电话内容的样子，便索性开了扩音。
“司笑雨怎么了？”
“……”老A沉默了片刻，“可能出事了。”
联想到司笑雨无人接听的电话，海凡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我需要大量的人手。”虽然他强装沉着冷静，可他的声音已经将他出卖。
海凡真拿出手机一边联络海瀚博帮忙，一边坐车前往其中一个可能的地点。
老A一边查找着地点，一边给海凡真发去位置。
海凡真将位置一一发给不同的手机号。
傍晚，警察通知海凡真去警局认尸。
说是司笑雨登记的第一紧急联络人是海凡真，她的户口簿上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海凡真颤抖着手给老A打去电话，哽咽着报了个地址：“城南派出所。”
她将手机死死捏着，含泪无助地看向一旁担忧着她的夜。
“还能听到你说不要自责吗？”
夜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海凡真轻笑，将夜拥入怀里，喃喃低语：“真怀疑他的研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