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手掌放在了海凡真的脑袋上,似乎这是它安慰她的方式。
“看来你是长期陪着我了,得给你取个名,有了名字,你才不会成为我的试验品。”海凡真玩笑似的说。
就这样,“夜”这个名字诞生了。
“听着挺像‘耶’,还满喜庆的,怎么样?”海凡真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高兴,还有些许的兴奋。
夜静静地看着她,随后迎合着点了头。
海凡真得到了它的认可,将它紧紧拥入怀里,不停地喃喃唤着她新起的这个名字:“夜,夜,夜……”
她没有注意到猴子的眼眶已经湿润。
李承皓拿来的那株植物提取出的物质与深海动物体内的那种物质,分子结构完全一致。
海凡真快速做完多次实验后,她通知了海振华说实验已完成。
这一个电话像是一个开启键一般,海振华拿着证据去了专利局,李承皓那边一直在无声的行动。
结果出来了,专利归海凡真所有,李氏集团没有制药权。
可李氏集团已经投入生产,前期投入的设备和材料已经花费了大量的资金,但现在喊停的话,损失都还是可控的。
所以为了彻底击垮李氏集团,海振华利用了李氏总裁的贪婪本性。
他拿着专利主动找到了李氏集团总裁李德尚。
“没事,你可以继续生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李德尚也不是笨蛋,这肯定是有代价的:“说吧!你要什么?”
“五五分。”海振华这也不算狮子大开口,毕竟最重要的是专利。
“好。”李德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这种时候海振华越是狮子大开口,就越是证明此事的真实性,他没有怀疑海振华别有用心。
海振华春风得意的离开,李德尚给莫伯言打去了电话。
“现在专利又回到他们手里了!还好海振华那小子够义气,没致我死地!”李德尚狠狠说。
莫伯言沉默了,这件事他又搞砸了。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
李德尚不等莫伯言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莫伯言沉默了片刻,问姚惟贞:“你怎么看?”
“他们不可能在这么久后才找到证据,证据绝对是一开始就捏在手里的。”
因为事后他们很快就清除了所有痕迹,他们要拿到证据,只能在所有痕迹消失前,也就是说在事发后的二十四小时内,他们就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
但为什么要等到三个月后才去争取专利权呢?
姚惟贞不说明,莫伯言也能想明白。
海振华他们是想等李德尚把资金都投进去才出招,这样也算是坐等收利了。
姚惟贞不明白的莫伯言的担忧。
莫伯言更担心的是海振华可能要的不仅仅是“利”,毕竟李德尚曾经对海振华恩人家做过什么,他们这一代的人都是知道并且记得的。
莫伯言主动给李德尚打去电话。
李德尚直接给挂了,并没有给他机会说出他的猜测。
莫伯言脸上的焦急并不是真担心李氏中了海振华的圈套,他焦急的是海振华成功把当年的罪魁祸首拉下水。
那么下一个被针对的是就会是他莫伯言了。
“您不用担心,海凡真还有个死穴在我手里,如果真发生什么,我会去和她谈。”姚惟贞安抚他道。
那是她对海凡真的必杀技,一辈子抓住这么个死穴就足够了,海凡真这辈子都别想在她面前自由。
更何况现在A国那边也是她姚惟贞的势力范围了。
根本就不用担心凌夜寒会帮海凡真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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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德尚继续生产的同时,李承皓也悄然在之前就安排好的工厂开始生产,但两者之间有一个关键材料的不同,导致两者的成本差异巨大。
李德尚生产的越多,将来就会亏的越多。
就在李德尚的药开始进入销售的同时,李承皓那批药也进入了市场,价格是李德尚那批药价的二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李德尚卖十万一只,李承皓同样的药只卖5000,这个价格都买不到那个深海材料。
李德尚立马找莫伯言帮忙,想利用舆论的力量,告诉所有人李承皓那批药是假药。
可李德尚失算了,这次制药直接是以海凡真的名义制的,而李承皓只是帮忙而已。
这下李德尚才意识到他是被李承皓和海振华合伙拉下水了。
因为不仅仅是药这边出了问题,之前收购的公司也都出了问题,他这下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莫伯言主动找到了李德尚。
李德尚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老兄,还没到绝境。”
李德尚无力地撑起身,喃喃说:“我就说不要去招惹海振华,当年那件事,他肯定记恨在心。”
“当年的事,你我两家都有份,我是不可能撇下你的。”
“你帮不了我,资金缺口太大。”
不是李德尚不信莫伯言的诚心,是就算莫家拿出全部家当也无法弥补这一次的缺口。
“还有一个突破口。”
“他们就没给我留活路!”
“别忘了,海振华最在乎的女儿,海凡真。”
“那有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她绑了?”
李德尚谁都敢绑,唯独不敢碰海振华的人,那条疯狗,只要他不主动来招惹,李德尚就已经烧高香了,哪里还敢去主动招惹?
“你还记得海凡真刚来海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就算出了海振华诱J未成年少女的丑闻,海凡真都没有出来澄清她是海振华女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德尚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莫伯言示意了一下姚惟贞。
姚惟贞站了过来,将调查出来的资料摆在李德尚面前:“因为海凡真有个无法公开的母亲!”
李德尚少了兴致,私生女的母亲本就不光彩,见不得人也正常。
他揉了揉太阳穴,“我懒得看,直接说。”
“她母亲叫秦真真,大约在四十多年前,她曾在A国的地下妓院生活。”
这句话说完,李德尚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