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看着那枚戒指,眼中带着一丝痛苦,“算了,那枚不是你买给我的吗?这个就当还你了!好走不送!”
他的脸上夹杂着怒容,“所以你这算什么?我为了你这破戒指找了好几家维修公司,好几个维修工都没接你这破活,你知道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多恶心吗?”
余枝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这让她更不想要了,“我没让你去找!”
贺泗觉得就算自己的良心去喂狗,只是对方还能冲着自己摇摇尾巴,余枝丢出这个满脸冷漠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用蛮力拽住她的手,骨节清瘦的的连青筋都凸出来,好像一掐就会断裂似的。
余枝看着他将戒指带在自己的手指上,愤怒的将手抽回来,“我说不要了!你为什么欺负我!”
力气太大,戒指从手指上崩落,掉下地上,转了几圈之后,滚到了沙发底下去了,不见踪迹。
贺泗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我当初可没有掉一滴泪,看来你对他倒是真心诚意!”
余枝冲进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摔上,倒在床上继续蒙头大睡,就算不吃饭,也不觉得饿。
贺泗却没有走,客厅里不断的想着翻箱倒柜的东西,还有撕扯胶带的声音,余枝被吵的头疼,就算有人将家全偷了,她也不想管了。
晚上天刚黑,贺泗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备用钥匙,将卧室的门打开。
灯光照进狭小的卧室,正躺在床上的余枝感觉双眸一阵刺痛,睁开眼,却见贺泗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背对着光,她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然后房间的灯被打开,她下意识的将被子扯过头顶,“你还没走?”
耳边传来脚步声,食物的香气也似乎隔着被子散尽来了,“吃碗面,我按照呵呵最喜欢的口味做的,你尝尝!”
余枝被闷的差点窒息了,掀开被子喘着粗气,有点尴尬的走到床头柜旁,半晌才伸手抓起筷子。
看起来很普通的面条被他做的很有食欲,青菜跟西红柿搭配起来很不错,她端起碗,热气熏的她眼睛有点疼。
贺泗扬了扬头,无声的扯了扯唇角,“外面的东西已经打包的差不多了,明天搬家,你要是不走,我不介意将你也打包装到行李箱里拉走!”
想想这画面,余枝感觉有有点恐怖,赶紧扒拉了两口面条缓解一下。
面条吃在嘴里也劲道。
“可能搬不了了,那个房子我也不能买,之前那套豪宅抵押贷款了,穆止能不能还上还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心虚的,毕竟这套房子是贺泗的资产,虽然离婚了,自己折腾没了。
贺泗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看来穆止还挺聪明,骗财可比骗色好!”
一口热气熏住了喉咙,余枝赶紧歪着头咳嗽起来,瘦小的身体也不断颤抖。
贺泗拍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手心正好拍在她的脊椎骨上,“既然已经谈好了,你就先搬过去,反正你住的房子跟那套都是我的,没有什么不同。”
余枝知道这小区自己一个女人住实在是太危险了,“谢谢啊!面条很好吃,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一定能爬起来搬家!”
说着她将空荡荡的碗递给了他。
贺泗接过,“好!”
吃完面余枝感觉好多了,躺在床上又继续睡了过去,隐约听见房门的声音,她以为贺泗走了,便翻身咕哝了两声,继续埋头大睡。
这一觉睡到凌晨两点,她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但醒来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但心底空落落的,喉咙也很干,便踩着拖鞋到了客厅。
黑暗中,她却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似乎趴在沙发上,一想起小区入室杀人的事情,还有前几天被盗窃,顿时吓得蹲在地上,“你继续拿,别开灯,我保证不报警!”
然后屋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然后开关被人“吧嗒”的一下打开。
“你有什么好偷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收拾的,加起来也没多少钱!”贺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笑意,“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原来就这点!”
余枝抬起头,却见贺泗的外套已经脱了,穿着毛衣站在一旁,眼底带着一丝困倦,就算睡梦中被人吵醒了,也没有半点的脾气。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丢脸,拿起一个纸杯去饮水机接水,然后尴尬的道,“你怎么没回去,在别人家里睡客厅?”
贺泗坐在沙发上,灯光很暗,“你房间的东西还没有收拾,我怕来不及!”
余枝喝着水,“我还以为那你不放心我呢,看来是我想多了,嫁给你这样做事苛刻的人,以前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大罪!”
贺泗正往余枝的屋子里走,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听见这话扭过头,“以前你觉得我这样很好,至少不像你整天吊儿郎当的!”
余枝喝着水,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竟然有点发甜,看来买水的时候也上当了。
她刚喝几口,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大叫一声赶紧往卧室里冲,顿时脸上一片涨红,舌头都打结了一样,“我自己收拾!”
却见贺泗叠着内衣,扔进纸箱子里,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自己的内衣是自己后来买的,大都是性感的,这也很符合以前她当电影皇后时候的品位,毕竟大明星就是要性感火辣,而她也不介意被人谈论穿着打扮,毕竟可是富太太们的榜样。
贺泗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的不悦,随手将一条纱网的内衣扔在箱子里,“什么时候你的品位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之前你都是草莓熊之类的,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余枝脸颊通红,恨不得将对方掐死,尤其是一本正经的说这个的时候,“要你管,现在离婚了,我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
说着过去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