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警铃大作,赶紧扔下水瓶子,想找个东西傍身,却什么也没有,声音凌厉的问,“他不在,你们找他干什么?”
其中一个光头的男人冷哼道,“找他干嘛?听说他卖了不少的东西,换了不少的钱,不还债,竟然还想在这里开公司!”
余枝走过去,“你们让他还债,总得给他赚钱的机会!”
“我们不管,还钱!”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给我砸了!让他不还钱!”
身后的几个人早就急不可耐的砸了起来,一盆漆直接往墙上泼,然后血红的大字上写着,欠债还钱!
余枝怒道,“你们赶紧停手,要不我报警了!”
对方却一点也不怕,“好啊,报警!你觉得有用吗?我们是正常上门来讨债的!”
说着狠狠的推了一把余枝,她原本就病着,身体上没有多少力气,跌坐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对方却叫嚣着,“我去,你这是想讹诈啊!是你自己摔倒的!”
余枝忍不可忍,目光落下远处的消防用品上,还有一把斧子,她走过去,一把将消防柜打开,将里面的斧子拿出来,对着众人道,“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劈死你们信不信!”
光头男冷笑,“吹呢?你劈一下老子试一试!”
周围的人都不把余枝放在眼中,跟看小丑一样,而下一秒,余枝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斧子挥出去,直接劈在了对方的肋骨上。
光头男吓得喊叫起来,众人吓得赶紧查看,幸亏斧子很钝,只是将皮衣给划开了,她的力气也不大,骨头肉的都没事!
然后余枝再次冲着光头的脑袋过来,吓得他连忙闪躲,穷横的也怕不要命的啊,吓得几个人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穆止拎着盒饭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外套上全是残雪,脚下的皮鞋也是湿透的,然后看着门上的大字,还有被砸坏的东西,已经明白了一切。
余枝扔下手中的斧子,脸上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讨债的过来了,已经被我给赶走了,最近应该不会过来了!”
穆止将盒饭放在桌子上,苦笑一声,“好,那就吃饭吧,一会吃完了打车回去,看来之前白忙了,今晚我先不回去了,对了,我爸怎么样了?”
“他没去医院,我送了一些药上去!”余枝抿了抿唇,看着他打开的饭盒,油腻腻的,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应该没事了吧!”
穆止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起饭来,那些油腻的东西,他大口的吃着。
余枝站在远处,看着大快朵颐的穆止,又想起霍屿来,那个人生来是那样的尊贵,一顿饭要几百块大洋,甚至一些菜拿来只是摆件而已,而他吃的稍微不顺心,就会骂厨子。
那时候余枝忍不住的感叹,问他要是将来没钱了怎么办。
霍屿拿着的筷子都是象牙的,他抬眼轻笑一声,“我这个人,生来就不是吃苦的命,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摆在那里,要是让我吃那些脏兮兮的东西,我宁愿一枪蹦了我自己!”
余枝轻轻地唤了一句,“霍屿!”
正在吃饭的穆止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空气中还残留着油漆的味道,他怎么能够忍受的。
第二天余枝一大早就醒了,她的高烧没有退,就算昨天加大了药量,头还是疼的要死,在床上躺着困得睁不开眼,却没有睡几个小时。
一大早她裹上厚厚的衣服准备出门买早餐,虽然是鸽子笼一样的住宅区,但周围的生活区也是方便的,至少早上的早餐廉价又好吃。
余枝点了一碗豆腐脑,啃着包子,嘴里一点滋味也没有,吃起来跟馒头没什么两样。
就在这时候,她接到了佳佳的电话。
余枝将手缩在袖子里,只有手机露在外面,接电话十分的不方便,连声音也有点嘶哑,“什么事?”
“余枝,你跟贺泗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他竟然去相亲,没想到他是这种人!”电话那头的佳佳情绪无比的激动,“你知道吗?是跟一个公司的女高管,那女人也离异带个娃,贺泗是疯了吗?”
余枝明明都没有味觉了,竟然觉得豆腐脑有点酸,难道是自己刚才放醋有点多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在签离婚协议了!”余枝满脸的不在乎,“他要干什么,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佳佳震惊的吼声从电话里传来,“离婚?你发什么疯?当初在国外念念不忘的是你,要死要活的也是你,现在有想离婚,你在过家家吗?”
余枝被吼的耳根子有点疼。
“你想想,你难道想让呵呵跟别人叫妈吗?贺泗每天抱着别的女人!”佳佳很是生气,“余枝,你争点气好不好,就算你不为了贺泗,你难道不想知道呵呵将来的后妈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样一说余枝有点在意了,既然是女高管,性格也一定很强势,呵呵又那么淘气,一定会训斥孩子的,而且对方还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那呵呵……
余枝果然越想越别扭,“他们在哪里相亲你知道吗?”
佳佳似乎松了口气,“我也是听我老公说的,他跟那位女高管关系不错,但也没有将这种事情告诉他,要不你直接打电话问贺泗就行了!”
等佳佳挂断了电话,老板正在一旁收拾着空了的碗筷,见余枝是新顾客,便笑着问道,“我家豆腐脑怎么样?”
“醋太酸了!”余枝指了指一旁的瓶子。
老板瞪大眼睛,拿过瓶子看了又看,“美女,我家这瓶是酱油,怎么会酸呢!”
余枝吃完早饭,也没有离开,坐在凳子上给贺泗打了一个电话,周围的声音很乱,余枝也不想去找安静的地方。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冷,“如果你想说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记得我的律师跟你约的是下午两点,不用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