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州走进房间,就看见林清汐一手拎着手机,一手拎着衣服,光脚踩在地上,一脸悲伤的表情。
陆之州眉心瞬间皱了起来,随即绷紧着唇线,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将人打横了抱了起来。
林清汐还没从刚刚丁蓝的电话中缓过来,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陆之州已经进来了,突然被抱起,吓得她本能的一声惊呼,双臂揽住陆之州的脖颈。
当看清楚面前那张禁欲斯文的脸时,林清汐整颗心这才放回到了肚子里。
“陆之州,你是鬼吗?进房间怎么不出声音?”
陆之州懒得回,只是眸光深沉的盯着林清汐光着的双脚上。
“怎么个事?怎么个事?小妹谁欺负你了,看三哥……”
蓦地,一阵聒噪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到了门口处又戛然而止。
林清汐循着声音看去,就见沈振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正瞪大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和陆之州。
林清汐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就听沈振霆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呼。
“陆之州!你干什么呢!你把我小妹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拼了!”
林清汐:“……”
陆之州:“……”
陆之州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振霆,随即收回视线,抱着林清汐就往床边走。
沈振霆怒了:“陆之州!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到!你……”
“那个沈……三哥。”
陆之州懒得理沈振霆,林清汐有点看不下去了,随即主动抢先开口解释。
沈振霆刚刚面对陆之州的时候还凶神恶煞,听林清汐这么一喊,立刻化身小绵羊。
“哎!小妹,三哥在呢?叫三哥什么事?你放心,不管你叫三哥干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三哥眉毛都不会眨一下。”
林清汐再次:“……”
就……不得不说,熟悉了之后,沈振霆身上的所有光环和气场全都没了,整个化身成了一个逗逼妹奴。
林清汐笑了笑:“三哥……陆之州是我老公,他抱我是合法的。”
沈振霆:“???”
沈振霆:“!!!”
听林清汐这么说,沈振霆突然像是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般,表情瞬间变得龟裂。
“小妹,你这样不对啊你!你不能重色轻哥啊你!”
沈振霆说的情真意切,大有哭出来的架势。
陆之州却无声的白了沈振霆一眼:“白痴。”
沈振霆听到了:“你说谁白痴呢?”
陆之州虽然这次没回答,但给沈振霆那个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答案。
林清汐眼看着陆之州和沈振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好像要打起来,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三哥,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经林清汐这么一提醒,沈振霆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上楼来的任务。
他顿了顿:“小妹,母亲来了。”
林清汐心底陡然一震!
……
林清汐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才肯下楼。
下楼前,她还有点忐忑。
陆之州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忐忑,不由得淡淡开口说了一句:“平时不是胆子挺大?”
林清汐死鸭子嘴硬:“谁说我怕了,我才没怕!”
“哦,我没说你怕!”
林清汐:“……”
好好好!
中了狗男人的套路了!
但该说不说,被陆之州这么一套路,她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很快,她便走出了房间下了楼。
半山别墅今日很热闹。
客厅里此刻正坐着几个人。
坐在沙发中央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看起来都气度不凡,而且不是那种金银珠宝和金钱堆起出来的雍容华贵,而是自身自带的贵气。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才能养出的气质。
而这个女人,林清汐过去只在新闻和屏幕里见过。
沈夫人!国母一般的存在!
沈夫人旁边坐着两个男人,也都是过去林清汐只在新闻或者屏幕里见到的人。
沈斯臣,沈家老二,京城商界大佬,属于跺一跺脚,整个华国经济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
沈博文,沈家老四,国际知名数学家,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诺贝尔将,推算出的数学猜想,至今无人能够解出。
至于沈振霆,在看见林清汐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站了起来。
“母亲,二哥四弟,小妹下来了。”
闻声,沈夫人和沈斯臣、沈博文一同朝着林清汐看了过来。
在看见林清汐的一瞬间,沈夫人的眼眶便红了。
沈斯臣:“母亲你看,真的跟姑妈长得很像!”
沈博文:“那不是像,那叫一模一样!”
沈夫人朝林清汐伸出了手:“小汐,快过来,让舅母好好看看!”
林清汐有些踟蹰,下意识的朝着陆之州看了一眼,在看见陆之州那双深沉漆黑的瞳眸时,像是一瞬间有了力量。
顿了顿,林清汐提起脚步,朝着沈夫人走了过去。
“舅母,二哥、四哥!”
“哎!好!好!”
沈夫人终是抑制不住,一把将林清汐抱在了怀里,眼泪也随即流了出来。
“小汐,对不起,是舅母不好,这么晚才找到你,让你受苦了。”
……
虽然沈家人的行踪一直都保密,但还是没有逃过陆远山的眼睛。
李秘书:“陆董,半山别墅那边现在已经被严密的控制保护起来了,我们的人没法探听到消息。”
陆远山轻轻颔了颔首:“沈家人应该已经到了。”
李秘书:“是!”
陆远山:“林婉晴那边怎么样了?”
李秘书:“应该今天会有动作,就是沈家人在,不知道会不会有阻碍。”
陆远山对此倒是不担心:“她既然一心想要弄死林清汐,就算有阻碍,也会想尽办法。”
李秘书微垂着头不再说话。
跟着陆远山的时间越久,李秘书越觉得恐惧,因为陆远山的恐怖之处不在于他手中拥有多少财富多少权利,也不在于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是在于,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