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有开灯,丁蓝只能透过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清顾骁的眼。
平日里吊儿郎当、放浪不羁的男人,又有谁会想到在她面前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混蛋。
她死咬着唇瓣不说话,却因此激怒了顾骁。
男人大手抚上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慢慢收紧。
他眯着眼盯着丁蓝的表情,看着她因为呼吸一点一点被剥夺,而渐渐变得发红,发胀的表情,看着她的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下。
小腹燃起燥热的火,他不再压抑,倾身吻了下去。
重新获得呼吸的丁蓝只能张开嘴,从顾骁的口腔中汲取氧气和生命,但这却只能换来他的变本加厉。
唇舌缠绕如蛇,搅动天地间平静的水池,荡漾浮沉。
,他满意的眯着眼,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情欲:“你看看你多骚,想我了?”
丁蓝弓起身体,雪白的肌肤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色鸡皮疙瘩。
她在床上太过了解顾骁,知道他这样说,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便大胆主动的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盘起他的腰身。
丁蓝:“想……”
顾骁扯开唇角满意的笑了笑,紧接着双手便扣住她的浑圆的臀瓣,将人从沙发上捞起,直奔浴室。
顾骁将丁蓝放在盥洗台上,乌黑的发丝和粉红的脸颊交织辉映,碰撞出极致的诱惑。
腰带被抽出,拉链清脆的声响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丁蓝被扳过身子面向镜子,上衣完整,下身却凌乱不堪。
顾骁不急着攻陷,只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侵占,折磨。
丁蓝被磨得人都发软,单手撑在盥洗台的边缘,另外一只手本能的去抓他。
他腰间的肌肉紧实又绷,透着强大的爆发力和破坏力。
呻咛声自溢出口:“嗯……”
顾骁的眼是冷的,可那冷中又好像夹杂着一团火,就像是在极地纯白的冰天雪地中,被人架起了火堆,冰与火,白与红明明相互背离,却又交织出和谐的美。
顾骁盯着镜子里丁蓝已经动情的容颜。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类似今晚的情况就出现过无数次,他就觉得胸口被灼烧的厉害。
他不明白,他给了她那么多的钱,她父亲的病,她的生活,都完完全全可以被照顾的很好,她为什么还要出去当什么模特。
是天生不安分,还是一直都抱着想要脱离他的心思?
这个念头一涌出脑海,顾骁干脆不再磨。
巨大的充斥感让丁蓝整个人都绷紧,
其实丁蓝一直不太懂,为什么顾骁每一次,都喜欢在这种有透明或者反光的情况下进行,以前她觉得羞耻,不敢睁眼。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将最原始的情欲全都激发,曝露,刺激又直白,仿佛将人置于云端,飘飘然的同时,又担心坠落。
顾骁一直盯着镜子中的丁蓝,眼底的那片冷也终于被火热全部取代。
极地的冰雪终究抵不过大火的灼烧,最终化成一片汪洋,天地之间只余下一片火红。
顾骁探手绕到前面抚上丁蓝的下颚,将她的脸向后扳,自己也倾身靠近。
唇齿相交缠绕,呼吸交融的间隙,顾骁似是动情一般的开口:“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一句话,让原本置于云霄的丁蓝,瞬间坠落而下。
……
车子还在继续开着,不是回酒店,而是回凉城。
之前丁蓝给她发了条信息,说已经到酒店大堂了,让她不用担心,辛晶晶那边也发来了消息,说拍摄已经结束了。
原本要持续三天的拍摄,如今一天就结束了,林清汐一点都不意外。
而这一切,归功于陆之州。
思及此,林清汐转眸看向陆之州,而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许久都没有再睁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平静。
林清汐见他脸色和唇色也开始恢复正常,胸口悬着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人冷静了,林清汐不禁回想起之前问过陆之州的那个傻|逼问题。
确实挺傻|逼,居然会觉得陆之州喜欢自己。
更傻|逼的是,为什么明明觉得不可能,还会为此而心跳加速。
或许是因为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站在她身边,替她出头,所以让她一时间迷失,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孤身一人。
长长叹息了一声,车子经过转弯处,陆之州的身体没有阻挡,有向她这一侧倒的趋势。
林清汐几乎是本能一般的伸手轻轻拖住了他的身体,等车子重新驶进平缓路段,又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身体放倒,枕在了她的腿上。
这样侧着睡,怎么样都比刚刚那样坐着睡要舒服。
不管他是不是为自己,总归他也算是帮了自己,还喝了那么多酒,她做些事也是应该。
她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陆之州,总觉得这样的他,没了平时那副西装眼镜,斯文禽兽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乖顺和可爱。
这个念头一窜出脑海,林清汐自己都吓了一跳。
居然会觉得陆之州可爱,她一定是没睡醒。
回凉城还得有一段路,林清汐连忙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让自己清醒清醒。
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而均匀,原本躺在林清汐大腿上睡着的陆之州,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只是往日里深沉凉薄的眼,此刻却仿佛笼罩着一团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林清汐是第二天在半山别墅的大床上醒来的。
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别墅,怎么上的床,也不记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不是昨天回来时穿的那身。
林清汐看了看时间,连忙光着脚下床冲出房间去找陆之州。
然而当她冲下楼的时候,没找到陆之州,却撞见了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向宛。